我追到一樓去,剛出大門就看到臧壽添上了一輛車,揚長而去。
路過的行人見我渾手是血,怒目而立,紛紛停下腳步看著我,有的還拿出電話在說著什麼。
此地不宜久留,我只能快速隱入人群,離開了臧氏集團。
如果一切真的如臧如山所說,那麼爺爺就會是刀疤男殺的,而爸爸和媽媽則是由他那個胞弟指使人去殺的。
刀疤男殺了我爺爺,如今已經一命抵一命,爺爺在天之靈也能瞑目,只是殺害爸爸和媽媽和妹妹的兇手還沒找到。
若真是像臧如山所說,是他的胞弟所為,而他的胞弟又是聽信了神秘人的指點才這麼做的話,事情又開始變得棘手起來。
我原本以為,只要找到了臧家人的,就可以把他們一鍋端,但是如今看來,即使找到了臧氏集團在容城的分部,但是並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如今我的身份已經暴露,臧壽添勢必會去和臧如山的胞弟通風報信,如此一來,我也從暗處被擺到了明面。
要想找到他們的行蹤,恐怕是難上加難。
“要不,遠哥,我們就先把他們的分部給端了,我就不信,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他們總部的人不會出面!”大強聽完我的分析,一拳頭捶在桌子上怒道。
“可是臧家人不是所有都是壞人!”拴蛋從臧海洋的身邊跑了過來道。
“可是臧家人在村裡種煞,害我們全村人,你就能做到那麼是非分明?!”大強不服氣道。
“我爸媽的確是被那隻煞害死,但是他們生前也教育過我,讓我做人不要善惡不分,是非不分,要是一棍子打死所有人,那我和那些壞人有什麼兩樣!”拴蛋提高了音量,和大強嗆了起來。
“壞人會有壞人應得的下場,好人也該有好人應得的果報!”拴蛋又冒出一句讓我汗顏的話,這小孩到底跟誰學的的那麼多些大人話。
不過他說的沒錯,若是善惡不分,是非不分,豈不是和臧家人一般了。
如今刀疤男已死,也算是解了我心頭一份恨意,只要繼續尋找線索,一定可以找到臧如山胞弟的下落和那個神秘人的蹤跡。
“能不能隨便抓一個臧家的風水師,嚴刑拷打,逼問他?!”大強道。
我搖頭,即使是抓遍了容城的風水師和臧氏集團的員工,此刻也未必能得到那兩人的任何下落,別說是他們了,怕是連他們的親友,我都找不到。
就算是我們去到了臧氏集團的總部,也不見得就能遇到臧如山的胞弟。
而如今要想知道更多的資訊,只能等臧海洋清醒過來,如今我們身邊已經沒有更多的臧家人了。
況且,就算知道了,我的第十二道驚雷仍未落下,也難與真正的幕後真兇抗衡。
那個神秘人,是否就是我最終的敵人......
想著,我看向了臧海洋,我多麼希望她此刻就能醒來。
正當我想的出神的時候,大強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邊是胖子的聲音。
大強一邊聽著,臉上的眉頭便皺到了一起。
“還有這等怪事?他們沒找其他的風水師看?”
“噢......臧家的風水師都那麼沒用?!”
“噢噢噢,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和遠哥說。”
掛了電話,大強又把剛才的對話內容說了一遍。
原來,胖子之前把我在楠木縣處理那一棺雙屍的經歷四處宣揚,導致許多人都知道了我的事蹟。
剛才就有人找到他,想請我去處理一個難題。
苦主是一個物業開發商,剛拿了塊地,準備蓋成商場,按理來說,若是順利的話,地基只需要三四個月就可以打好,一年左右就可以完成主體建設,不用兩年,就可以開門迎客。
但是這個工地的地基卻足足打了一年都沒打下去。
每次剛澆築好一根樁體,就會有一個工人意外死去,工人的死法也各不相同,有的是因為疾病突發,有的是意外,有的則是在自殺。
而奇怪的是,每一個工人都死在了工地上。
至今已經死了5個,施工隊也在半年前停工了。
開發商請了臧家的風水師,那風水師卻對此毫無辦法,如今聽了我的事蹟,便想再試試,否則這塊地純粹就會打水漂了。
聽罷,我心裡難免疑惑起來。
臧家人收了那麼多的風水派系下的風水師,這樣的問題對於臧家人來說應該不算難事。
結合之前勤心村和茶莊是的事情,我猜測,這估計是臧家人故意而為之,就是為了拿塊地。
要說是臧家人故意使壞,也不是沒可能。
“胖子有說那個開發商叫什麼名字嗎?”我問道。
“啊,好像說是容城本地的一家小開發商,名氣不大。”大強道。
如此一來,我更加堅定了原本的猜測,臧氏集團肯定在下一盤大棋,至於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目前也許只有他們自已最高層的人才知道了。
“遠哥,照你來看,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什麼原因呢?”
“一根樁死一個,現在死了五個,那豈不是就打了五根樁?我要是那個開發商和包工頭,我可能早就成為下一根樁了。”大強道。
我搖搖頭道:“打生樁,你們聽說過嗎?”
大強和拴蛋對視了一眼,表示沒聽過。
“《靈空風水秘修》中提到過,打生樁,就是用活人作為祭品以確保建築工程的順利進行,最早可以追溯到商代時期,那個時候的打生樁,是用嬰兒作為奠基物。”
“你是說,這是,這是在打生樁?”大強露出了一臉的驚恐。
我搖搖頭,“雖然這個事情和打生樁很像,但是我想不會是建築方做的,生樁一次即可,打這麼多次,豈不是白白和自已作對?”
“那......這會是怎麼回事呢?”
“具體怎麼回事,也只能是去到現場,才能知道了,你告訴胖子,明天一早我們過去找他,讓他和人約好,價錢方面,往高了報。”
“如果臧海洋的公司可以不破產的話,我們贏臧氏集團的勝算,會更大一些。”
我看了一眼臧海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