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櫱作弓,祝卿安將箭袋掛在腰上,隨後抽出了三支箭矢,自那樓梯的盡頭翻滾而出。
這裡是一個橢圓形的空間,準確點來說是一個橢圓形的上面一半。
上方是一個個凹陷進去的洞穴,洞穴外面則是用石碑雕刻,以磚瓦密封的磚牆。
在這樓梯的盡頭則是一處位於這處寶庫正中央的平臺。
平臺四周是一圈由綠色液體組成的水塘,隨著祝卿安來到這處平臺之上,水塘之中也多了陣陣的漣漪。
一隻被包裹在甲冑之中的手掌瞬間搭在了那石質平臺的邊緣,隨後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那原本位於水下的法屍開始逐漸甦醒。
不過大概是為了給進來的賀家子弟一個反應的時間,法屍最開始的動作極其的緩慢。
甚至在祝卿安進入大部分法屍的視線後,部分法屍還在那綠色的液體中安靜的浸泡著,並沒有起來的趨勢。
祝卿安挽弓搭箭,將已經站起身的一隻法屍洞穿,箭矢帶著餘力將那法屍整個拉向了後方,釘在了後方的巖壁之上。
被攻擊所刺激,其餘的法屍也加快了速度,祝卿安挽弓搭箭,隨著一支支的箭矢射出,尚未結陣的法屍就這樣被逐個擊破。
少年選擇了一個方向的法屍著重狙殺,給自己開啟了一個方位的安全空間。
終於,在被射殺了足足六隻法屍之後,一隻穿著重甲的法屍得以在平臺之上站定。
他自水下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一面帶著些許正在落下綠色液體的圓盾。
在祝卿安箭矢逼近的瞬間,這具法屍上前一步,隨後微微偏轉了手中盾牌的角度。
那箭矢在盾牌表面留下了一道足足有一指寬的痕跡,隨後在一聲金屬撕裂聲中被偏轉向了一側。
防下第一箭的法屍立刻將那已經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的盾牌拋棄,最後便見他自腰間抽出了一柄短劍,整個人緊貼著地面衝向了遠處的祝卿安。
少年自後方的箭袋之中取出箭矢,率先解決了旁邊兩個就要爬出池子的法屍。
當初趙興雲他們就是吃了這個虧,他們中有人率先進入了這裡。
在發現了法屍被啟用之後的他們,並沒有貿然上前攻擊這些不知深淺的東西,而是選擇先退了出去。
這導致當他們在此準備好進入這處平臺的時候,這些法屍已然列隊完成,就等著他們的到來了。
再次將兩隻就要爬出來的法屍的手掌射穿之後,祝卿安立刻向著那已經被他清空的方位衝去,暫時避開了那隻衝向他的法屍。
隨著法屍半數被啟用,祝卿安進入此處的洞口開始收攏,同時橢圓形穹頂的上方開始有流水湧入。
祝卿安將化櫱化為箭矢,直射那流入水流的洞口,那裡可以源源不斷的流入清水,若是放任不管,這裡最後會被徹底淹沒。
法屍們不需要呼吸,但是人是需要呼吸的。
而且按照趙興雲筆記之中的記載,法屍很擅長在水下角鬥,也不知道是當初製作的時候進行了某種程度上的植入,還是特意選用了擅長水戰的五脈武者的屍首作為原料所致。
化櫱所化的箭矢在接觸到水流之後化作了岩石的材質將洞口堵住,祝卿安看了看自己原先進入這裡的位置,那個衝在最前面的法屍此刻已經越過了那裡。
那裡已經形成了一個旋渦,那是一個漏洞,準確來說是趙興雲他們當初離開這裡時鑿開的一個足以讓一個成年人鑽出去的孔洞。
雖然這裡的機關佈置的異常精巧,這些五脈法屍也很難纏,甚至讓趙興雲他們當初都折戟沉沙於此。
但是機關畢竟是死的,損毀之後無法自自自己修復,這就給了祝卿安一個機會,一個利用這裡的地形來幹掉這些法屍的機會。
少年沒有去管那已經要衝到身邊的法屍,而是繼續向著正在噴出流水的洞口射出了幾道化櫱所化的箭矢。
就在最前方的法屍已經衝到了祝卿安的五步之內,那閃爍著寒芒的短劍就要取下這個膽大妄為者的項上人頭時,祝卿安卻將化櫱收回,隨後用手指一勾。
那些被射入出水口的化櫱迅速合攏並拉長,磅礴的水流自天空落下,直接將面前的法屍向著側面衝去。
祝卿安繼續指揮著這些附著在出水口處的化櫱,將水流壓縮為水柱,將那些法屍壓制在了周圍的牆壁之上。
得益於遠處那漩渦的存在,水面上升的速度並不算快 ,此刻留給祝卿安的時間還算比較充裕。
少年甩動手掌,一道由化櫱變化而成的繩索飛出,勾在了上方的凸起處,繩頭在落在那牆壁上的瞬間便生出了無數根系,牢牢扒住了磚瓦的孔隙。
祝卿安在側面尚未被流水蔓延上去的牆壁上借力起跳,隨後拉著這繩索轉移到了側面的一處凹點上。
在他轉移的同時,兩具法屍被水流沖刷到了祝卿安下方的位置,少年只需要簡單的揮動無諍,法屍的頭顱就被整個擊碎,位於頭顱之中的那枚作為核心的玉牌也一併被毀去。
對付這些法屍,若是單純的切斷肢體根本無法殺死他們,。
是想要徹底的殺死這些東西,便需要擊碎其的核心,這些核心有的是在法屍的腦袋裡面,也有在法屍的丹田之中的。
部分核心是一面面玉牌,也有一些是鐵牌或是木牌,這些法屍大機率不是同一時間製作完成的。
或許是賀家之前就已經制作完成,用於守衛某處,或者是作為暫時的底牌使用,此刻只是被集中安放在了這一處地方作為守衛力量。
法屍們雖然擅長水戰,但是那是在較為平靜的水域之中,至少也要是熟悉的水域之中。
此刻的出水被祝卿安所控制,直接將這些皮糙肉厚的法屍一個個衝的找不到北,少年只需要靠在石壁之上,一個個的將這些法屍衝過來,隨後用無諍破掉上面賀家施加的神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