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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醫館走水

九月初,玉婷將需要晾曬的藥材拿出,與那情人一同在後院晾曬,後官文伯與那情人一同去往山中採集草藥,留玉婷照看。

不久,吳旭隨從前來,邀她去往衙門,選一合適的人看守武器店,玉婷欣喜不已,便去往衙門。

吳旭等候多時,玉婷前來,瞧見幾位犯人跪在地上,吳旭便開口:“這些都是改邪歸正之人,今日刑滿釋放,正好你那武器店缺人,你可以選其中一個。”

玉婷笑道:“那……”,吳旭唇角上揚,“每月工錢,我出。”

玉婷開心不已,“多謝大人賞賜。”於是便挑個個頭最高,身體肥碩之人。

指著那位,“那麼,就你了。”那胖乎的男子瞧後很是高興,便願意聽她安排一切。

隨後吳旭命令眾人全部退下,邀玉婷去往別院敘舊。

吳旭詢問:“過幾日中秋佳節,官小姐你有空一道與我賞花燈嗎?”

玉婷樂道:“民女答應前劉太守,與之賞月,大人不妨改日再約。”

吳旭試探,“那劉大人是有多吸引你,你不是之前跟我講訴,我的臉比他英俊嗎?”

玉婷回之,“劉大人先比大人開口,先來後到,大人您應該明白。”

於是吳旭便點頭,隨後開口:“那麼不妨三人一同遊行。”

玉婷詫異,“那日對大人而言,有那麼重要?”

吳旭樂道:“節日,圖個熱鬧。”於是玉婷應允,眼看著天氣變得陰沉,她想起後院的藥材便告辭離去。

回去與那體型肥碩之人一同搬運藥材,搬運屋內,玉婷隨即瞧著屋內昏暗,便點起燭火,與那男子交談,“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邊搬邊講:“我叫奎八,家中排最小,因兄弟姐妹多,不得已偷竊為生。”

玉婷點頭,開口:“既然出來,便好好生活,若表現好點,我會讓父親給你工錢,這樣雙份工錢,家裡能改善些。”

奎八很是高興,“謝謝小姐。”玉婷樂道:“我可不是小姐,叫我玉婷便可。”奎八點頭,玉婷瞧著兩人還未回來。

便喚奎八去往隔壁武器店,奎八看見那鋪子名字,便誇獎,“鋒刃堂,這名字好。”

玉婷笑而不語,開啟門,裡面兵器各式各樣,讓奎八很是好奇。

玉婷講訴這店,許久沒有開業,如今他來,就交給他,奎八很是欣喜。

正當兩人融洽交談時,奎八鼻子靈敏,“玉婷,你可聞見,有燒焦味?”

玉婷細嗅,“是有點,不過這些兵器不可能自燃啊。”

語閉後背後一驚,兩人連忙出來去往醫館,“走水了!走水了!”奎八大聲呼救,但火勢已難以控制。

只見濃煙滾滾,玉婷便去鋒刃堂後院,奎八跟隨,瞧見一水缸,玉婷命令他用水桶舀水,撲滅火勢。

奎八點頭照做,玉婷隨即將旁邊的布打溼,捂住口鼻便要向醫館衝去,任奎八如何喊叫,都沒有理會。

衝入醫館屋內,到後院,將水缸內的水管拉出,不斷潑向火源。

經過一番努力,兩人裡應外合,火勢終於被控制,但醫館堂內已被燒得面目全非。

奎八向後院走去,瞧見玉婷傷心難過,便安慰,玉婷告知:“完了,我免不了一頓打。”隨即便讓奎八回去,免得兩人被雙打。

奎八告知自已不走,被玉婷拒之,無可奈何,便回去,夜晚,官文伯與他的情人瞧見醫館不堪入目。

十分氣憤,官文伯叫喊玉婷,玉婷尷尬出來,官文伯便要拿棍敲她,被那情人阻攔,告知眼下先詢問她身子有無大礙,發生何事,而不是敲打。

官文伯聽她的話,便忍著怒火,詢問她發生何事,玉婷承認,“我眼看著要下雨,便點了燭火,燭火不慎落在地面,燒到了藥材,起了大火。”

官文伯隨即又要拿棍敲,再次被她阻攔,官文伯隨即大叫:“那麼你當時人呢?上哪鬼混去了?”

玉婷告知自已要尋找鋒刃堂的小二,剛好吳旭那有人。

於是官文伯氣的不行,還是要打她,那情人安慰,告知:“玉婷她是好心為鋒刃堂招人,又不是故意不在店內,只怪那燭火自已掉落在地,你不要再教訓玉婷。”

玉婷附和,“是啊是啊,她說的沒錯,後來我也快速熄滅火勢了,只是損傷了藥材。”官文伯氣的沉默。

於是那情人關切詢問玉婷身子有無大礙,玉婷表示沒有,官文伯隨即又怒斥:“這損傷藥材該如何是好,劉大人那該如何交代!”

那情人讓他切莫再動怒,玉婷隨即開口:“劉大人,我明日與他解釋,還有這些藥材,我會補回來。”

於是官文伯氣的離去,那情人轉頭安慰玉婷,“你爹就這性子,明日我與你一同上山採集。”玉婷並沒有理會她,便也離去。

回到自已屋內的玉婷很是惱怒,“怎麼今日沒有雨!天明明暗淡無光。”思考明日計劃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便去劉府,瞧見劉老闆也在此地,兩人看見玉婷與之打招呼,劉老闆看見她兩手空空,詢問:“天天送藥材,光是你人來了,那藥材呢?”

劉勇告知他不可無禮,隨後溫柔開口:“今日怎麼那麼早前來?”

玉婷告知昨夜家裡走水,藥材被燒,今個來賠罪。

劉勇並沒有責怪,詢問她有無大礙,玉婷表示沒有,隨即劉老闆便示好,“舅舅,那上京茶鋪閒置許久,侄兒想去經營那茶鋪。”

劉勇與玉婷對視後,轉頭望向他,“我要臨死前,你來看望,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兒。”

劉老闆隨即承諾,“舅舅,那上京城有位郎中,包治百病,侄兒想讓舅舅一同前去京城看病。”

劉勇拒之,表示他的身子自已瞭解,不用再折騰,可劉老闆非常渴望擁有那茶鋪。

玉婷便開口:“既然劉大人不願折騰,不妨還是用我爺爺生前配的藥方,正好你天天送,照顧劉大人。”

劉老闆藉口回之:“可我那書齋,需要人啊。”

玉婷早已識破,“不妨下午再開門,也不遲。”劉勇也支援玉婷的決定,劉老闆妥協。

待玉婷回到家中,揹著簍子,徒步去往山中,那情人來到醫館內,空無一人,便要去找玉婷。

瞧見旁邊鋒刃堂門開啟,屋內有一壯漢正擦拭兵器,幹著活,那情人回想昨天晚上玉婷的話語,便明白。

走到跟前,開口:“你是玉婷招來的?”奎八笑答:“是的,請問您是。”

那情人開口回之,“我是誰不重要,這些兵器都十分尊貴,若有不懂之處,要找這家主人。”

奎八饒頭,“可我只認識玉婷,她的父親我還不認識。”

於是那情人便喊來官文伯,讓他帶著奎八。

眼看天氣時而晴朗時而暗沉,她便不放心,拿著傘還有簍子去找玉婷,這是玉婷在山中收集草藥。

走來走去,簍子裡已滿,便擦拭汗水,準備下山,可一時間,卻迷了方向,天漸漸變得烏雲密佈。玉婷絲毫不慌,仔細回想來時之路。

雨淅淅瀝瀝,玉婷小跑起來,不禁開口:“昨日不下,趕著今天,可真是及時雨。”

繼續趕路,雨漸漸滂沱,她渾身溼透,繼續前進。

下山臺階,打滑,摔了一跤,草藥撒了一地,隨即又撿草藥,邊撿邊埋怨,“真禍不單行。”於是仔細整理完,繼續下山。

山內空無一人,大雨滂沱,她不禁害怕起來,突然聽見不遠處,有個熟悉聲音響起,“玉婷,你在哪?”

玉婷疑惑震驚,“她來幹什麼?”那聲音漸漸靠近,她便回應:“大娘,我在這。”於是聞聲趕來,兩位遇見。

大娘瞧見她狼狽不堪,便將她的簍子卸下,自已揹著,將另一隻傘給她,玉婷被這舉動愣住,大娘叫她向前走,她跟在其後。

玉婷便照做,自打她母親幼時離去後,玉婷便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被人關心、惦記的感覺。

瞧見玉婷一言不發,大娘便藉著雨聲,向她表示歉意。

“抱歉,是大娘害你爺爺去世。”玉婷並沒有回答,也沒有轉頭,一直往前,雨水打在大娘臉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其實大娘也自責不已,可又無可奈何,那丈夫慧眼不識,整日酗酒,回來還會怒斥大娘照顧他不周。

遇見官文伯,被這男子吸引,兩人便漸漸熟絡,約在酒樓見面,有次印象深刻時,官文伯指了指那對面醫館,說是他自已的。

大娘被逗笑,因為她不相信。

後來慢慢了解,才知道他沒騙人,於是將自已情況告知,她的丈夫早已與她休書,但休書後時常來叨擾她。

官文伯便很威武,帶她去找那酒鬼,爭論一番後,便離去,不久那酒鬼遇見官鴻,為了報當時之恨,將他推入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