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渾天王手下的帶路下,各路農民軍頭子齊集於由某大戶府邸改建而成的聚義廳前。望著花園前的各類奇珍異獸,即便身為各路首領,亦是首次得見。
各種庭院的房舍,即便這些首領輪流居住,也需數月方能住遍。聚義廳的大廳前,以猛虎皮毛鋪就的地毯,熊首更添幾分水滸傳中獨有的江湖氣息。
然而,這幫反王以及滎陽的男女老少大快朵頤、開懷暢飲的開銷,皆由這家大戶“承擔”李過河端坐於椅上,頭頂的熊頭雖頗具威嚴,
卻仍不及渾天王所坐頭把交椅上頭的虎頭。其他頭領放眼望去,渾天王頭頂的虎頭以及靴子上踩的虎皮地毯,彰顯出一種百獸之王應有的氣勢,令眾人感受到唯有服從的威壓。
渾天王:“今日本王施武藝,遍訪英豪,弄神通,廣交賢友,統領冀皖鄂魯豫五省,坐在我右邊的是我大哥,字號闖王,乃李自成第十世孫,掌握涼州之地,擁有六萬精兵,兵強馬壯,各位把自已的煩惱說出來吧,包括我,”
豹子頭:“大王!這幫狗日的小鬼子火炮跟你媽不要錢一樣,炮彈都朝我陣地上砸!把我手下一個師打的只剩上百人!屠戮燕地上萬百姓!”
“我作為你的手下,我看著自已的親朋好友被小鬼的途光卻不能報仇,我是恨的抓心撓肝啊!更恨的是這幫小鬼子還是這幫狗日的官府請來的!每一個小鬼子發的餉銀都比我們這幫種地的還多!”
“闖王,那依你之見,咱們應當如何應對當前的局勢?”渾天王看向身旁的李過河
李過河沉吟片刻,道:“媽了個逼的!這幫官府老爺竟與小鬼子相互勾結,簡直是喪盡天良!畜生東西,他們的所作所為堪稱罪大惡極!而這些卑劣的老爺們,引狼入室已非一次。去年我率領四萬人,遭小鬼子重創,僅餘十人倖存,但所幸數千名小鬼子皆被我等斬殺殆盡!”闖王接著說道。
眾頭領紛紛點頭,紛紛原地罵娘。整個聚義廳跟城鄉結合部的市場一樣吵個不停,
渾天王:“我也恨啊!而這就是我組織滎陽匯盟的目的,我們一根手指很容易被折斷,10根手指就是拳頭,直接朝這幫高高在上的老爺一拳打過去!狗日的官府和他們請來的狼一塊打!猶如齊天大聖殺到凌霄寶殿一般!”
隨即各部農民軍首領義憤填膺,罵這幫曰本人能罵的髒話都用了,渾天王命令手下把人帶過來,不一會一群曰本兵被押到聚義廳前,
其他人包括渾天王想著如何弄死這幫曰本兵才能讓他們更痛苦?而這幫曰本兵罵著這群農民軍領袖囂張的樣子猶如臨死前的囂張,雖然聽不懂,但已經有一個頭領直接摘下鋼盔,朝這幫曰本兵頭上掄過去!
其中一個曰本兵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一名頭領一腳踹倒在地。其他曰本兵見狀,紛紛叫囂起來。
這時,渾天王站起身來,大聲喊道:“都給老子安靜!”聚義廳內頓時安靜下來。
渾天王目光掃視著眼前的曰本兵,眼中閃爍著怒火。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們這群卑劣的日寇,殘殺了我無數同胞!村落遭屠戮,城池被血洗!屍體如山般高,一個個還如此囂張?今日,便是爾等的死期!還有那與之勾結的官府,一併嚴懲!”
言罷,他手臂一揚,示意屬下將曰本兵押走。眾人齊聲應和,隨渾天王步出聚義廳。同時開啟大門,讓滎陽城的男女老幼一同觀瞧。
空地上,手下們把收集的柴火堆起來,畜生怎麼能吃人才能吃的斷頭飯呢?他們燃起熊熊烈焰。將曰本兵用鐵絲捆好投入火中,聞其慘嚎之聲,心中滿盈復仇之快慰。
這場火燒得很久,燒了快4個小時才滅掉,其他手下把廚房的柴火都拿去燒了,搞得今晚的晚飯沒了,包括渾天王氣的怒火中燒,要不是周圍連柴火都沒有,也不至於連廚房的柴火都拿去燒了這群曰本畜生,
渾天王:“各位弟兄們,各位男女老少們!看著這幫畜生們被燒死爽不爽!這幫狗日的小鬼子們被官府請來屠殺咱們華夏的男女老少!咱們因天災人禍,吃飯艱難!今日造反,只為求活!可這幫高高在上的老爺們見鎮壓不住,竟然把豺狼引入華夏!”
隨即接過手下給的茶,潤了潤嗓子接著痛罵:“我操你媽!這群死馬玩意兒!今日官府竟然引狼入室,殘害我華夏男兒。如此狼狽為奸之徒,是連畜生不如!他媽的!這幫肆意殘殺我方英雄豪傑的小鬼子,官府給的錢倒是從未延誤!而且每個小鬼子都有幾百塊現大洋!”
“更為甚者,這幫小鬼子為了發軍餉的錢,對百姓進行壓迫,致使大家無法生存!我手下的部分人,之前在官府做事,就從未見過軍餉!這些人自出生之時便毫無**,自然沒有骨氣。故而只能如太監般奴顏婢膝!各位男女老少們!想不想剁了他們!”
“想!”
“既然大家都想報仇雪恨,那我們就殺到城裡去,把那些狼狽為奸,引狼入室的官老爺們揪出來,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渾天王振臂高呼,臺下群情激憤。
“跟他們拼了!”“為死去的親人們報仇!”人們紛紛響應,拿起武器,但是卻被安撫了下來。
渾天王:“諸位弟兄!滎陽的百姓們!陳吳起義失敗,繼有霸王沛公,更始北遷,方成赤眉光武。正是前方的這些兄弟們,包括大哥在內,以四萬人的生命為代價,拼死抗擊了那些可惡的曰本人和官府!我才得以有機會以草民之怒,豎起旗幟。施武藝,遍訪英豪,弄神通,廣交賢友,”
隨即恭敬的指了指一旁的李過河,不論大小農民軍頭領和滎陽的男女老少們都對李過河以抱拳禮相待,完事之後更是倒下酒敬一杯,
渾天王:“無妨,隨我前往祭臺,其位於城北。以這幫可惡的官兵以及這群身著官兵服飾的曰本兵,為大哥你所率領的四萬將士,同時也為各部首領以及全國各地那些被勾結小鬼子的官府官兵所殘害的百姓,還有那些遭受天災人禍和被日本人屠殺的同胞們報仇雪恨!”
見情緒被調動起來之後,渾天王的手下帶著各部首領前往祭臺把各位首領帶往相應的座位,諸位首領,不論衣服破敗或者華麗,不論高矮胖瘦,紛紛就座,看著他們的手下從牢裡帶出來的官兵和曰本兵。被一個個強制跪在祭臺前,跟秦檜的跪像一個姿勢,
渾天王:“好了,諸位,把鷹和狗給我端上祭臺!”
頓時一眾手下將鷹和狗都駕於斷頭臺前,渾天王。親自下刀,斬斷鷹和狗的頭,鷹血和狗血滴落於地上混在一塊,鷹和狗的頭被砍掉在盤子中,隨即被端過去給眾人看,
渾天王:“今日諸位皆已目睹,本王斬鷹殺犬,斬其鷹頭狗頭,寓意深刻。“鷹”向來被視作權力與征服之象徵,“狗”則代表著諂媚屈膝的附庸。此舉,乃是向世人昭告,在本王“渾天王”統御之下的軍隊,在下絕不會成為任何壓迫者與賣國賊之幫兇!”
而此時此刻,滎陽的男女老少,以及來自全國各地的農民軍士卒和首領,皆發出了低沉而堅定的歡呼聲。無論男女老少,心中都湧起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
因為不論是官兵還是日本人,皆是殘暴不仁之徒。曰本人屠戮華夏百姓,而官兵之兇殘,更甚於曰本人,簡直是喪心病狂。渾天王當機立斷,下令將這些官兵和曰本兵的首級全部斬下!以此祭奠逝去的將士,以及他們心目中的領袖,闖王李過河那四萬亡魂。
歡呼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渾天王高舉手中的酒杯,向著天空敬酒。
他目光堅毅,聲音激昂:“今日,我們不僅要為已逝的兄弟雪恨,更是為了諸君的生存,於天災人禍的土地上謀存。我們為何而戰?為了活下去!在天災人禍的世道中求生!然官府卻欲斷我等生路!我等當如何?取其首級!”
渾天王拿起酒一飲而盡,眾人也紛紛舉杯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