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
春風中。路邊的碎石有節奏的震動。無數的裝甲戰車載著頭上綁著頭巾的闖軍行駛在行軍路上,老天可憐,倒是下了一些雨。雨過天晴以後還是一樣的熱死人。但最起碼沒有揚起的沙塵擋住視線,
頭頂嗡嗡的無人機在天空中掃描並偵查地形和敵軍位置。直到無人機以70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在大家頭頂呼嘯在大家頭頂。坐在車外的闖軍戰士們第1次見到除鳥和烏鴉之外會飛的新奇玩意。
大家興高采烈地看著無人機晃晃悠悠地飛向遠方,這才心滿意足。而大家對自已屁股下坐著的黃鼠狼步兵戰車更是充滿了好奇,不過心裡也都清楚,
就憑自已這點文化水平,肯定玩不轉這玩意兒。要是自已能平安回去,那可得好好讀書。到時候就能開著這些車,在其他戰友面前顯擺,看著他們那又嫉妒又羨慕的小表情,
純子:“你們都不坐車嗎?外面的空氣有這麼好嗎?明明周圍也沒有青草綠葉,你們為什麼還願意坐在外面?”
純子開啟車蓋探出頭問著坐在外面的闖軍成員。
“坐的人多太悶,而且裡面太熱,外面太冷,簡直冰火兩重天。還不如坐在外面吹風,等風沙大了再坐裡面,”
而此時一輛武士步戰車超越了純子和被分配到駕駛位置上的春香同學開的黃鼠狼步兵戰車。裡面的人探出頭來自我介紹。
小梓:“這位同學,我叫白洲梓。我和你都是第一裝甲營的,雖然我們所處學校不同,陣營不同,但請多多指教!”
純子拿出喇叭大聲回應:“好了,我接受你的指教!還有。你的車快撞過來了!”
小梓這才反應過來車快撞到了。趕緊讓坐在駕駛位上的美咲調轉方向,後者也反應過來才開回正道,
純子罵了幾句但還是讓駕駛位上的春香開快點趕緊前進,不止自已。手底下的兵也想著搶著大戶人家的錢和值錢的金銀珠寶首飾。沒人會嫌自已錢多。
別的不提。開車就是比用腳走路快,還沒到酒泉就遇到了一支騎兵部隊,純子轉動炮塔透過瞄準鏡看清了自已前面的這支部隊,甚至連這些兵大鬍子都能看得清楚。
所有裝甲車輛也停了下來。這些官兵也發現了自已。看見裝甲車直接抽出馬刀發動衝鋒。他們眼前的官兵面如土匪。滿臉殘暴的樣子一看就殺過不少人,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其她人乾脆不管了,
噠噠噠噠噠噠嗒噠嗒噠!
20 毫米與 30 毫米的機炮和機槍子彈,將這群兇殘的官兵打碎成許多大小不等的肉塊。由於她們的瞄準目標是人,並未擊中馬匹,鮮血順著馬身流淌到地上。
不規則的肉塊四處散落。其她人則先下了車,看著自已所做的“好事”,一個個都呆立在原地,因為這是她們首次殺人。哪怕算殺過人的小梓看著這些肉塊已經忍不住嘔吐,
“你們吐個啥呀,你們算做的正確的。這裡是tmd戰場,假設咱們都受傷了,就你一個活著。這些官兵兇狠的衝過來,你還顧慮殺人這件事的話!這幫狗日的官兵騎著馬過來揮舞馬刀,咱們都會死在這裡!包括你!班長。”
坐在車上計程車兵:“沒錯,在戰場上敵人不算人。因為他們是真的會殺了我們,不要為此自責,後悔這種事等活著出了戰場再說,但我們在戰場。首要目標是活著,而你得帶我們活著,因為我們這些人都是你們帶的兵!”
純子她們聽著自已手下兵說的道理也只能接受。
純子:“嗯……行吧,我作為班長,就是得帶著你們活著。你們說的確實沒錯,戰場上敵人確實不算人,”
“你看這不就對了,敵人被我們俘虜,或者戰場之外,咱們也不能隨意殺人。虐待俘虜,不然我們跟這群專門屠殺平民拿咱們親人的人頭充軍功的官兵有什麼區別?”
其她學生被自已手底下的兵給勸住了,也不再有殺人的顧慮,戰場上都顧慮這個還打什麼仗啊,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其她半工半讀的學生們反倒是計算著這些人騎的馬到底值多少錢。
但想起既定任務。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打到城裡還是有好的馬,把這些屍體集中起來埋葬好,直接坐車出發,沒過一會就到了酒泉,
但他\\她們實在是沒想到這酒泉這麼不經打,機關炮掃射幾回守城的官兵就被嚇得舉起白旗,甚至為了表示誠意,直接把剛打死的長官給吊在城樓上,
其他人還以為是什麼甕中捉鱉的伎倆,但直到進城了才發現他們是真的投降,連槍都堆在一旁,槍的種類有火繩槍。鳥銃,就只有少部分的洋槍。更有甚者,幾個人湊不出一杆槍,兵比槍多,槍比子彈多,
一問他們才知道自已幹掉的這些騎兵是這些守城長官的衛隊,因為連續4年欠餉逃了幾百個,這些長官直接帶著自已衛隊去追這些逃兵。
其他闖軍把這些帽子和槍拿出來,這些人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自已長官的帽子。在得知自已長官被這些攻城的闖軍幹掉一個個歡天喜地,彈歡相慶甚至喜極而泣,
連續4年欠餉還不讓跑,經常虐待他們。甚至殺了他們逃跑的戰友把心肝挖出來就著酒喝,聽了他們的描述,這些坐在裝甲車上的學生們一個個噁心到又吐了一次,
至此她們對在戰場上殺人這種事情沒有完全的道德負擔和牴觸,但也僅僅只是在戰場上才沒什麼牴觸,
“看你們那樣子,你們是闖軍吧?”
闖軍甲:“哦,你怎麼知道。我們也沒打闖字旗啊。”
“呵呵。這年頭就你們能全員配備快槍。你們的大哥還自稱自已是闖王李自成的第十世孫,去年的時候咱們還跟你們大哥一塊吃飯呢,在綏德縣的時候,隨後出了縣城各奔東西,可結果他們被狗軍閥強抓壯丁。一路輾轉就到這兒,”
而大家聽了這描述也只是讓會寫字的記錄一下。數了數守城部隊有3600人確認沒什麼問題,才願意讓他們加入。而隨後打下張掖也是一樣的結果。都是機炮沒掃幾梭子白旗就揮舞在城牆上。
而這些張掖的守城軍隊問的第1件事就是你們為什麼不搶錢,搶糧搶女人?
“搶錢?搶糧?當然要搶啊。但我們不搶平民百姓的錢!要不然我們就跟你們這幫畜生有什麼區別?”
戰俘:“那女人呢?”
“咱們大哥說了。只要咱們能活過兩個月,並且字寫的好,大哥就給咱們發老婆。你也沒見識過大哥的仙家手段。不信咱們也可以理解,”
戰俘:“那你後面的女的是你們搶來的嗎?怎麼他們人手一個光環?是你們抓來的妖怪嗎?”
“tmd蠢貨。這些又不是咱們搶來的。她們是我們的班長。唉,算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關起來。”
整個作戰推進過於順暢,也沒有什麼阻礙。基本都是當地的官兵帶路一塊兒把大戶錢搶了,人砍了,平分財務後結束,不論是跟過來的學生和她們手底下的兵和投降的官兵和看熱鬧的平民都能分到錢和米粟。連軍馬都被這些學生們給拉走了騎了兩圈就歸自已,
其他方向也挺順利的。但是越往南越難打。但那是相比於用機炮打個幾梭子就直接投降的守軍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