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皇后想到揪出侄兒的墨恆,如今洛家名聲大跌,爹也被皇上下旨禁足反省,她這個賢后也被指點。越想,她越恨破壞她計劃的周若蓁。“你也不必高興的這樣早,皇上只說讓本宮養病,本宮仍舊是皇后,仍舊掌控你。”
周若蓁搖頭好笑,“我就活該被皇后利用,清白盡毀去陷害墨大人?呵呵,兒臣很佩服母后的樂觀,不過還請母后細想,父皇為何要冊封兒臣為舞陽公主吧!”
洛皇后緊繃著臉皮,死死咬緊牙。她怎能不知皇上封周若蓁為舞陽公主的用意就是為了打她臉?但沒關係,只要洛家不倒,她就永遠是皇后,一個生母早逝,又不得父皇疼愛的公主,永遠也別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無錯書吧一回寢宮,周若蓁叫來綠蘿一番吩咐,綠蘿雖然害怕,但還是為她找來一件太監衣裳。
她假扮成秋華宮太監,拿了腰牌,輕易出宮,站在淮陽侯府長街盡頭沉默。她的屍體會被丟去哪兒?歐陽燁將她一劍穿心,未必沒有恨她佔了郭明鸞原配之位的心,天知道歐陽燁會將她屍體丟去哪兒。
“九公主怎麼偷溜出宮了?”墨恆的聲音在周若蓁身後響起。
周若蓁瞧向下馬車的墨恆,還沒開口,墨恆抬頭看向遠處的淮陽侯府,冷冷道:“九公主與淮陽侯有交情?若不然怎麼站在這兒盯著淮陽侯府看了半天?”
周若蓁已經感受過墨恆的冷靜理智,既然已經被他看穿,那狡辯反而是承認,便裝出一副惋惜模樣,嘆道:“我與淮陽侯夫人有些交情,算是朋友,沒曾想她被一群乞丐謀財害命而死,我本想拜祭,可惜一直出不了宮,如今趁著父皇封我為公主的風頭,我這才假扮太監出來一趟,但我不知道郭明珠葬在何處。”
墨恆緊抿薄唇,兩道劍眉皺起,一雙鳳眼宛如刀子鋒利,沉思後道;“淮陽侯府夫人不是死於乞丐謀財害命。”他抱起雙臂,神色嚴肅,“這是京城,遍地達官貴人,京中的乞丐豈會這般沒見識去衝撞一品誥命夫人?還謀財害命?哼,絕不會。”
“哦?墨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害死了郭明珠後栽贓給乞丐?”周若蓁問。
墨恆想了想頷首,“是。但這位淮陽侯夫人一向低調,幾乎不參加任何宴會,京中很多夫人貴女皆不認識她,這樣低調的人是不會得罪人的,所以只剩下情殺這一個可能。接下來就等吧!誰嫁給淮陽侯,誰的嫌疑最大。”
周若蓁佩服他的推理,點頭道:“真是多謝墨大人解惑,若不然我還真以為明珠是死於乞丐之手呢。”
“明珠……”墨恆意味深長地呢喃著,似想起什麼。
周若蓁道:“我要去歐陽家祖墳拜祭明珠,祖墳這種地方都挺遠的,我一個人怕是能走到天黑,不知可否借墨大人馬車一用?”
墨恆可不想走回去,正要拒絕,車伕走來悄悄跟他說了什麼,他因有事要離開,便答應借出馬車。還再三叮囑別將馬車給他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