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安頓好之後,徐建英便告辭離開了。
徐建英看著在門口目送他的秦悅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即便你沒有想起我,我也會守護在你身邊。
“秦姑娘,發生了什麼事?”等秦悅然和王軒致安安穩穩坐下之後,徐友年迫不及待的詢問,明明只是去弔唁,兩人卻都是一身狼狽回來。
“別提了,那張仕不顧臉面想殺人滅口,還好碰到簡親王公子徐建英相救,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我們的忌日。”王軒致含著怒氣,憤慨至極。
“是啊,多虧了徐建英公子相救,改日定要上門好好感謝一番。”秦悅然感慨道。
若不是他及時相救,還助她們回府,小翠怕是也要流血而亡了,她與小翠情同姐妹,若是小翠出了事她定然不會原諒自已的。
“那狗官,”張天握著拳頭氣哼哼的,“若是我在現場,必定打得他落花流水,有來無回。”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必須想辦法揭露張仕的罪行。”秦悅然打斷了張天的話,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徐友年嘆了口氣,沉吟片刻後問道:“張仕究竟是什麼人?我們似乎還不瞭解他的來歷。”
秦悅然頓了頓,語氣沉重地說道:“張仕乃是驃騎大將軍,曾在邊關被我爹救過一命,後來跟隨我爹打仗,故而我爹對他信任有加。”
“但實際他手段陰毒,向來以威逼和恐嚇來處理不順心的事情。此次他敢對我們動手,顯然是因為他知道我和王軒致的身份,知道我們在調查他,想要殺人滅口,侯府貪汙之事也有他的手筆在。”王軒致看了看神情低落的秦悅然,繼續補充道。
“這可是麻煩了。”徐友年皺了皺眉,“之前你們調查的時候是不是走漏訊息了?”
“應該沒有。”王軒致思索一番說道,“我們此次前去弔唁,是為了緬懷去世的李大人,張仕無緣無故地找上門來,顯然是圖謀不軌。”
“張仕這種有武藝的人,非得提防才行。”張天心中暗暗琢磨。
王軒致幾人坐在書房內,面前的燭光搖曳,影子在牆上扭曲成各種怪異的形狀。
各個的眉頭緊鎖,思索著如何應對張仕的威脅。
若是接下來的行動都被張仕盯著,怕是都會無功而返。
“我們必須先弄清楚張仕的下一步計劃。”
秦悅然打破了沉默,“他既然已經動手,就不會輕易罷休。”
“不錯,”王軒致點頭,“我們必須先發制人,不能讓他再有機會對我們下手。”
“可是我們如何得知他的計劃?”徐友年問。
“我有辦法。”秦悅然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可以親自去見他。”
“什麼?”王軒致和張天同時驚呼,“這太危險了。”
“我必須去。”秦悅然堅定地說,“只有接近他,才能找到他的弱點。”
王軒致知道秦悅然的性格,一旦她決定了,就很難改變。
他只能同意。
之前秦悅然其實已經讓劉方遞給拜帖,只是驃騎大將軍的人拒絕了,但這次,若是她親自前去,極有可能見到張仕。
“我是秦悅然,想要求見驃騎大將軍,煩請稟告。”秦悅然下了馬車,對著門房一禮。
門房之前是見過秦悅然的,故而禮貌道:“秦小姐稍等,小的馬上就去。”
秦悅然略微一頓點點頭。
沒等多久,秦悅然便恭恭敬敬被請了進去。
“見過張伯伯。”秦悅然福身一禮,作為侯府的嫡女,該有的禮節她永遠不會忘,哪怕面對敵人。
“秦侄女,你這是何意?”張仕冷笑著問。
秦悅然心中一驚,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張伯伯,我只是來找你談談。”秦悅然儘量保持鎮定。
“談談?”張仕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你我都明白,侯府的貪汙案並非那麼簡單。”
秦悅然直視張仕的眼睛,“張伯伯若願意合作,棄暗投明,和陛下稟明一切,我可以保證你安全無事。”
張仕沉默了片刻,然後突然大笑。 “秦侄女,你真是天真。”
張仕看著秦悅然,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秦姑娘,你真是讓我為難。”
張仕說,“不過,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聖旨到,張仕接旨!”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
張仕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知道這是皇上的旨意,不容違抗。
他緩緩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門外,跪在地上。
“張仕,你可知罪?”公公展開聖旨,聲音冷漠。
“臣……知罪。”張仕的聲音顫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