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竅玲瓏心?”
聽到這話,雷夢殺嘴角一抽,本來這是夸人的話,可用來形容自已的兒子,卻怎麼感覺是個諷刺呢?
“雷無桀這叫純真,我們在這個年紀也是這樣,你以為天下間的年輕人都跟你們皇室子弟一樣,生下來就開始鬥,一直鬥到那個位置產生結果才結束?能不能坐上最後的位置誰都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們蕭家年輕人都不正常。”
雷夢殺說完哼哼了一句。
“一個蕭若風、一個蕭瑟,我看你們倆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雷夢殺越說越覺得有道理,雷無桀的天真確實是個缺點,但這確是天下所有年輕人在這個年紀會遇到的事情。
若是不理解,那隻能說,那個人必然是蕭家的人。
“你....呵,你這話說的不錯。”
蕭若風詫異的看著雷夢殺,驚訝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看來自已一直以來都過於忽視他了,他的話說的對啊,皇家子弟外人看似光鮮,但是其中心酸,只有他們自已清楚!
蕭瑟,蕭楚河,兄長的兒子,這個時候的他應該也已經開始爭奪皇位了吧?
哎,雖然隔著不同的時間線,但是兩人面對的事情是一樣的。
這讓蕭若風的心情有些低迷,此時他倒不想笑雷無桀了,而是有些羨慕了。
畢竟,在他這個年紀,自已可從來沒有如此天真過,也沒有隨心所欲的做出這麼多事情,不顧對錯、也不考慮後果,只是自已想就夠了。
“呃....就這?”
雷夢殺一愣,他等著蕭若風后面那句話呢。
一般來說,他後面不都應該接一句,說的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嗎?
可現在?
搞的自已有些不太適應。
........
“大師,是不是皇家子弟生下來就是如此絕情,不僅連兄弟都不放過,就連親生母親也會利用?”
葉鼎之看著光幕,不由得心中一嘆,他知道蕭羽是文君的兒子,可是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理解,為何都是一母所生,蕭羽和無心之間的心性差距如此之大。
一個雖然是北離皇子,聲名顯赫的赤王,背地裡卻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輩、一個是魔教天外天少宗主,但行事作風卻光明磊落,甚至還結交了那麼多好友。
“施主為何認為這事不是他母親默許的?”
忘憂大師笑著看著迷茫的葉鼎之,心中不由得感慨,還是太年輕了啊,雖然是魔教教主,身份地位極高,但你對於人這個字瞭解太少了。
“文君?不可能,我瞭解她,就算是被困深宮,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更何況,蕭羽還是她的親生兒子,他就更做不出這種事情了。”
葉鼎之搖了搖頭,文君的性子他太瞭解了,即便是死也不會教導蕭羽對付蕭家,若她真有這想法,當年她就不會答應跟自已離開。
“漠視對於孩子來說,也是一種影響!就像你說的,易施主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但同樣的,因為出於對皇帝的恨,她也不會承認蕭羽的存在。所以,相比無心,他是可憐的,畢竟前者和你們相處了幾年,體會過了親情,而他什麼都沒有。”
忘憂大師說完看向了葉鼎之,發現他迷茫的臉上多了幾分感傷,顯然,他也認同了自已的話,畢竟,蕭羽和葉鼎之在某種程度上很像,都是從小沒了父母,只是身份不同而已,走的路自然也不同。
“或許你說得對!但是他的行為我絕不認同。”
葉鼎之稍一遲疑,便說出了自已的想法。
“無妨,你的人生還很長,總會理解的。不過,你不擔心無心真的變成了藥人?”
忘憂大師笑了笑,隨後擺了擺手,並不糾結說通葉鼎之。
“那是未來的事情,擔心也無用,更何況,無心如今也有朋友了,我相信他們能救下無心。”
葉鼎之笑了笑,看著光幕裡面的蕭瑟、雷無桀、司空千落、以及葉若依等人,體會他們之間對於無心的真切感情,讓葉鼎之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笑容。
因為他也有一個好兄弟,叫百里東君,若是自已出了事,百里東君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救,哪怕對方是帝王也是一樣。
而如今,蕭瑟他們應當也和百里東君一樣吧。
“葉大哥你說蕭瑟該怎麼救小安世?”
無禪手裡拿著糖葫蘆,歪著頭看著兩人,雖然他們說的自已都認識,可裡面的意思自已卻一個都不懂,但是他覺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什麼時候能救下葉安世。
“不知道!不過,若是我的話,此時已經提劍到了赤王府,用劍指著赤王給他兩個選擇,一個死、一個交出無心。”
葉鼎之說到這,臉上露出了殺意,顯然,他所說的不擔心,只是不知道怎麼辦,所以說出來安慰自已而已。
其實,葉鼎之如今比任何人都要著急,若是可以的話,此時他已經提劍再入天啟了。
畢竟,那可是自已唯一的兒子啊,怎麼可能讓他陷在天啟,還是以那種憋屈的方式。
“可是,葉大哥,他們太弱了,連小安世都打不過,怎麼闖赤王府呢?”
無禪搖了搖頭有些著急了,若是按照葉大哥這麼說,那安世不是沒法救了?這怎麼行,他還想和安世玩呢。
“無禪啊!救人並不是要刀劍相向,還有其他辦法。”
忘憂見無禪有些著急,便細心的提醒道,可話剛落下,無禪就急切的問道。
“師父,師父,你有辦法對不對,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無心的疑問同樣也是葉鼎之的疑惑,雖然他沒有說,但此時也忍不住側頭傾聽了起來。
“耐心看下去即可,光幕裡面的這一位蕭瑟施主可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他肯定早就想好了辦法。”
無憂大師搖了搖頭,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讓他們看著螢幕。
“呵,老狐狸,在看人性方面,天下怕是無人可比的上你!”
葉鼎之見無憂並不擔心,知道無心應當不會有事,於是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