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白月光,至少,陳天問曾經有過。
事實上,對於情情愛愛的男女之事,陳天問是打小就不開竅。
初中時,陳天問長的還算比較帥,有些早熟的女孩暗示過他多次,但陳天問心裡一直裝著冒險啊,遊戲之類的,對此是完全不理解,沒有過一次回應。
直到某個週末,陳天問和老六像往常一樣去網咖打遊戲。
他倆一進網咖,就看到了一個電腦螢幕裡,正播放著來自東瀛的青春教育片。
剛上初中,接觸過生物課的陳天問和老六,哪見過這麼充滿視覺衝擊的實際演示,頓時看得他們渾身燥熱難耐。
待到看東瀛教育片的大叔關上播放器,準備下機時。
陳天問和老六連忙跑了上去,滿眼赤誠地看著大叔:
“大哥!你剛剛看的是什麼啊?還有嗎?可以教我們怎麼找嗎?我們可以給你充網費!”
“啊?”
大叔先是略感詫異,但片刻之後就領悟了,“哦哦,原來你們說的是這個啊......”
大叔看這倆初中生還算識相,對他們略加點撥,為其開啟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陳天問學得那叫一個神速,透過大叔的指導,他找到了一批又一批的資源,而且各種型別兼有,從清純到成熟,高挑到豐腴,真人到動漫......
陳天問雖然來者不拒,但他最喜歡的卻是成熟豐腴,帶著些許母性的媽媽型別,可能是內心本能想彌補幼年的遺憾吧。
曾記得某天下午,陳天問一個人去網咖,什麼遊戲也沒打,直接沉淪於他的“新世界”,把各種型別的看了一個下午,到最後選了最強人造人,解決了戰鬥。
這樣的墮落日子持續了整個初中,他的學習成績也慢慢下滑,但奈何初中知識太過簡單,陳天問還是考上了縣裡的一中。
到了高中,陳天問的心智變得成熟,加上嚴酷的封閉式管理,他被迫極少去網咖。
陳天問開始漸漸看淡此事,不再墮落。
可好笑的是,高中的學習與初中截然不同,初中的陳天問雖然逃課上網,但成績依舊全班前列。
高中的知識,即使他認真學習,成績卻無明顯進步,在班上一直倒數。
這時陳天問才知道什麼叫做井底之蛙見明月,一粒蜉蝣見青天,這世界真是寬廣無比,天才俊傑比比皆是。
陳天問不知道如何應付這一情況,是擺爛?還是像那些往死裡啃書本的同學一樣拼命學習?
他選擇了擇中,順其自然,該學學,該玩玩。
人生只有一次,只要選擇發自內心,那就絕不會後悔。
高一班主任分配座位時,陳天問和張禹成了一段時間的同桌。
他倆簡直一見如故,分外聊得來,成了極其要好的朋友,陳天問甚至被章魚哥拉入了班上的籃球團夥,此後只要有空閒時間就到球場去打球。
一天晚自習,恰逢班主任不在,章魚哥便叫上陳天問和一堆小夥伴偷偷溜出去打籃球,楊慧作為班長兼張禹的女朋友,自然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們從後門溜走。
打到下晚自習後,陳天問不想和其他人一樣,那麼快回寢室睡覺,一個人獨自對著籃筐練了會兒投籃。
直到離寢室熄燈時間還有一會兒的功夫時,他才一個人運著球,打算將其放回教室。
那天晚上星辰散碎,月光皎潔。
明亮的月光銀白如雪,灑在教學樓外的小湖上。
夜風吹拂,激起淡淡漣漪,水波粼粼,盪漾少年心魄。
陳天問看著映在水中的柔美月光,手中拍打籃球的動作並未停止,而是給自已上了點難度,多添了幾組低運球,胯下和背運。
就在陳天問轉身將球從背後運到胯下時,他看到了他此生唯一的白月光。
宋芷婧從教學樓裡緩緩走了出來,手中捏著晚自習時老師講解的試卷,似在思考,根本沒注意到身旁有人。
她就這樣,拿著試卷,慢慢走在通往校門的小道上。
月光映在宋芷婧白皙的臉頰上,透出一抹晶瑩。
微風拂過她秀髮盤成的高馬尾,淡出一抹清新。
此刻的宋芷婧雖然仍舊穿著平時的夏季校服,但給陳天問的感覺,卻很不一樣。
純白的襯衫,在月光的透映下,勾勒出了宋芷婧一直被隱藏著的身材,纖細的腰肢和那絕不屬於高中生的高聳,足以重新整理所有人對這個永遠埋頭學習女孩的認知。
宋芷婧的雙腿白皙修長,走路時會顯出些許肌肉,那件黑色半長裙的校服穿在她身上,竟也能凸顯出她的腿部曲線,與短裙無二。
月夜下,陳天問拍球跟在宋芷婧身後,目浴著眼球的倩影,輕嗅著鼻尖的香風。
他一時感覺如痴如醉,感覺自已周圍的時間正在慢慢停止,拍動籃球的速度也在逐漸變緩。
嘭......嘭......嘭!
每一次拍動籃球,陳天問都覺得感覺自已手中拿著的並非籃球,而是自已的心臟。
他感到自已的生命,正隨著心臟一齊火熱地律動,這種律動讓他感到自已是真真正正地活在這個世界上,而非如同行屍走肉般地渾渾噩噩。
此刻的陳天問,將自已看過的許多片子拋之腦後,忘記了自已原本喜歡的那些癖好。他突然覺得,自已有這些癖好,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喜歡過一個人。
這就是陳天問遇到宋芷婧時最真實感覺。
之後的許多年裡,陳天問遇到過不計其數的女人,但他都再沒有過,如同這一次般的心跳。
陳天問的心中,將永遠留下這一抹白月光。
......
原本,陳天問只把宋芷婧當作一個學習成績不錯,多數時間低著頭看題的沉默女生。
而此次之後,他對於宋芷婧的關注肉眼可見的增多。
宋芷婧曾被老師任命為組長,陳天問就混到那個組裡,堵在其他小組成員前,假裝磕磕巴巴地背誦,實則欣賞她的容貌。
每次組長髮作業,陳天問也會自告奮勇,上去搶上一大堆本子,然後跟在宋芷婧後面慢慢發,好像在發自已和她的結婚邀請函。
陳天問也會在搞衛生的時候,拿個掃把跟在宋芷婧旁邊幫忙掃地,偶爾也會鼓起勇氣去搭話。
“呃.....那個.....嗯......今天......天氣不錯.......”
“嗯。”
但大多數情況是像上面一樣,開口就結巴,最後陳天問連自已想說什麼都忘了。
奇怪了,明明其他時候不會這樣的啊?
自已明明天不怕地不怕,也經常和別的女生聊天的啊?怎麼一和宋芷婧聊天的時候就......
陳天問大為不解,他本該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