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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信封

“呃......可能也不是什麼大矛盾,估計也就是一些小摩擦吧。”老六也忘了當時的具體情況,含糊道。

“嗐,反正我也就記得那麼多了。問哥,你不妨吧這信紙開啟看看,或許能記起來一點。”

“我不是正在開嘛,這蝴蝶結系得可真緊。”陳天問扒拉著信紙,吐槽道。

“蝴蝶結還緊啊?不是一扯就開嗎?”

“問題是,這個蝴蝶結系的是死結。”陳天問不耐煩地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揪著頭繩“有剪刀嗎?老六。”

“哥們,別說剪刀了,蘿蔔刀都不能帶進宿舍啊.....”老六無奈攤手道“查寢有多嚴,你又不是不知道。”

“算了,用不著了。”陳天問沒有去解蝴蝶結,小指伸進信紙裡轉了幾圈,信紙捲曲的體積變小,繩子自然就掉落了。

“快開啟看看,快開啟看看!好久沒有看小作文了!”老六一下竄到陳天問枕邊,似乎比他更想看裡面寫的東西。

“呃......”

陳天問不緊不慢地將信紙展開,看了起來。

信紙不大,裡面的內容也很少,但看得陳天問耳根發熱,老六捶床硬憋著姨母笑。

信紙大致內容如下:

————————————

你好呀!未來的我,有沒有變得更漂亮呢?

我肯定一直都是最美的,對不對?

嘻嘻,真想看看長大後的我啊!

那時候爸爸媽媽一定已將賺夠了錢,不用天天辛苦工作,有很時間來陪我吧。

那時我可能也已經考上了全國最好的大學,認識了許許多多新的好朋友了吧。

嗯~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認識新的朋友啦,因為我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好朋友。

他真的好可愛,臉肉嘟嘟的,睫毛長長的,午休的時候我最喜歡偷偷盯著他的睫毛看啦。

不過,我更喜歡他帶我去到處玩,去和夥伴玩彈珠,去小河裡抓小蝦,去破房子裡探險,去森林裡看松鼠,去油菜地裡捉迷藏,去山頂對著夕陽一起唱歌......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事情,我一想起來都會笑出聲。

雖然他有時候也挺不正經,會玩一些我不喜歡的東西,會把我惹哭,也傻乎乎地不知道怎麼哄我開心。

可誰叫我人美心善呢?大小姐不計小人過,就全部原諒他好啦。

嘿嘿,問哥哥又在樓下叫我出去玩啦。這次會去哪玩呢?好期待啊!

未來的我,就先說這麼多吧。

希望未來的你能保佑我和問哥哥上同一所學校,我最喜歡問哥哥了。

——邱舒予

XXXX年X月XX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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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我全想起來了!”老六著實繃不住,捶得床板直響“噗哈哈哈哈,問葛格,真是深藏不露啊,問葛格,問葛格......哈哈哈哈,沒想到問哥你還會有被女孩子這麼叫的時候,哈哈哈嘎.....”

“老六,你別笑了,誰沒有童年啊.....”陳天問一時感慨良多,既然他小時候這麼招女孩子喜歡,為何現在......

“哈哈哈哈哈,唔唔唔....”老六笑聲不減,可他還沒笑完時,頭頂忽然一片漆黑,陳天問直接把被子裹他頭上。

“你還笑,你還笑?嗯?嗯......”

陳天問對著被子不停地肘擊,連著打了好久才鬆手。

“呼~呼~問哥饒命,我再也不笑了。”

老六掀開被子大口喘氣,臉上因為憋氣漲得通紅。

“困了困了,快睡覺,每天早自習還要背書。”陳天問不想繼續聊這些事情,關了手電筒,抽回老六身上的被子蓋上。

“OJBK!”老六高舉了個OK的手勢,倒頭就睡。

躺在床上,望著頭頂漆黑一片的天花板,陳天問思緒紛飛,想起了許多小時候的過往,種種趣事最後皆化為一聲笑嘆。

“一轉眼,我居然就長大了麼......”

......

坤年的11月底,千湖省的天氣寒冷異常,還沒入冬就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

結束了一個月痛苦學習的陳天問勾著老六,緊了緊身上的薄棉襖,瑟瑟發抖地走在出校門的路上。

沒錯,他們昨晚又按照男寢放月假的慣例,竄到別的寢室打了一夜的三國殺,現在身軀極度疲憊,屬於倒在地上都能睡著的型別。

“陳天問,劉啟明。”

校門口,熟悉的聲音叫住二人,又是章魚嫂。

“章魚嫂,又是你啊,你還真能卡點,我們懂,我們懂,去看章魚哥嘛,咳咳咳....”老六打著哈欠,話還沒說完,幾片雪花就嗆進了他的喉嚨。

“閒言少敘,我們趕快到計程車裡面去吧,這鬼天氣可要凍死我了。”

三人沒再多說,在校門外打了一輛計程車,去往精神病院。

“到地方了,上車時說好了,今天大雪加收五十,掃微信還是支付寶。”

司機一腳剎車,將後排靠在一起睡得迷迷糊糊的陳天問和老六顛醒。

兩人揉著眼睛,伸手遞給司機幾張鈔票,哼哼唧唧地和楊慧一起下了車。

看到外面的雪景,兩個人晃了晃頭,睡意都消了一大半。

車外冰天雪地,銀裝素裹,鋪天蓋地的大雪壓在山上,襯得整座山像個特大號冰淇淋聖代,而精神病院則是插在聖代中央的一塊黑白相間的巧克力。

“真美啊!”老六伸著懶腰往前漫步,正欲享受面前的雪景,誰知腳下突然一軟“這熟悉的觸感......是狗屎沒錯了。”

老六連忙跑到一旁的樹林,抬腳用樹來抹乾淨腳底。

“誒?保安室裡面怎麼漆黑一片的?上次來的時候不是這樣吧。”楊慧指了指精神病院外保安室。

“這麼大的雪,他們估計都在裡面睡覺呢。”老六隨口回了一句,依舊在處理腳上的事。

“喂!有人嗎?保安大叔,開個門吧。”

楊慧跑到保安室外,敲了敲窗戶,裡面無人回應。

“你們倒是過來看看啊。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見陳天問對著雪景發呆,老六在踢樹,楊慧走過去,伸手給一人頭上敲了一下。

“是不是你沒預約啊?我聽說有些精神病院,只在有人預約的時間才開放。”陳天問走到保安室前,把臉貼在窗戶上往裡打量。

“沒有啊,我一個星期前就預約了,上次預約的流程和人也都是一樣的。”楊慧皺眉道。

“其實沒預約也行,我們也可以選擇直接翻進去。”

陳天問比劃了一下門前的自動鐵欄杆和自已的身高,抓著欄杆嘗試著跳了兩跳。

“不是,這是跳進去不跳進去的問題嗎?問題是保安室裡面沒人啊,我們直接進去不會有什麼問題嗎?我還是給裡面的護士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楊慧掏出手機,手指滑動,撥通了上次來參觀時毛護士留給他的電話。

陳天問沒去理會楊慧,在保安室周圍開始獨自摸索起來。

“嘟嘟......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楊慧一把掛了電話,捏著手機,神色慍怒又焦慮。

“慧姐,可能今天醫院集體放假,改天來也一樣的。”

“臥槽!”

老六站在一旁,剛想勸慰幾句,就聽陳天問的驚罵聲從保安室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