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張容蕊多吃兩碗,發現飯不夠吃,而且底下的飯都是黑糊糊的沾在鍋底,她不由的生氣道:“這麼久了還不會做飯,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張容芸在張容蕊暴怒的第一時間立馬站起身,道:“我還不會兌水,有時候多了飯太軟,有時候少了就沾鍋底…”
“你不會問嗎?你不會學著兌嗎?什麼都要我教,你怎麼不把腦子丟給我用?”張容蕊臉色漲紅怒罵。
“我…”
“行了,沒飯就多吃菜,她被父母養慣了,不懂正常,明天我教她。”張容軒像良心發現般站出來勸說。
“行,明天你自已教,教不會你也等著捱打吧。”
“你敢打我嗎?你敢打我就敢還手。”
吃完飯後,張容軒把張容芸叫過去,張容芸過去只見張容軒拿著個碗。
“你看好了,你舀一碗飯,淘米完就找一個這樣的碗,一碗米兌兩碗水。兩碗米兌四碗,三碗米兌六碗,四碗米兌八碗水,給認得了。”
張容芸聽懂了,點頭道:“聽懂了哥哥。”
“記住了,明天可不要兌錯了,不然老姐還打你,她是不敢打我的。”
“嗯嗯,記住了。”
“你在重複一遍。”
“一碗放兩碗水,兩碗放四碗水,三碗放就碗水,四碗放八碗水。”
“行,明天兌錯了我可不管你。”
交代完張容芸,張容軒跑去開啟電視,坐著板凳好不悠閒。
“你哥都教完了你還打算站多久?碗要我洗啊?”
“哦哦,好的姐姐。”
“姐姐,沒熱水…”
“你不會燒啊,這都要我教嗎?沒熱水就洗冷水啊。”
“有油……不用熱水洗不乾淨…”
“那就燒啊,你在這說半天水會自已燒開過來到盆裡嗎?”
張容芸麻溜的點火洗鍋燒水,張容軒和張容蕊背靠柱子,眼睛專注的看著電視播放的人。
家裡沒有洗潔精,張容芸每次洗碗都倒的洗衣粉,張容芸把碗洗完終於得以休息,她站在柱子旁倚著柱子一起看。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座機響個不停,張容蕊去接了電話,不知為何張容芸心裡很慌,耳朵時冷時熱,全身遍佈寒霜,她覺得自已好冷,而每次這種感覺出現就是她要捱打的前兆。
張容芸小心翼翼的看著正在接電話的張容蕊,她此刻心情還不錯,不過張容芸的心並沒有放下,她知道應該是父親還沒有開始教訓。
張容芸感覺自已全身都在害怕,彷彿只要父親罵了之後她可能又不能好好睡覺了。
“你妹妹說你們在家欺負她,你們是不是吃撐了,還敢欺負妹妹。”
“沒有啊。”
“她都跟我們說了,你們打她幹嘛,是不是仗著我不在家就覺得自已可以當大王了?
我警告你們兩個,你們兩個要是再敢打你妹妹,過年我一點東西都不給你們買。”
張容蕊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容芸,張容芸只覺得毛骨悚然,她後悔跟父母說了,此刻她是真的很後悔。
“你有在聽嗎?”
“在聽。”
“把張容軒也叫過來,我要好好教育你們兩個,你們兩個膽子肥了還敢欺負妹妹。”
張容蕊掃一眼張容軒道:“老爸叫你過來聽訓。”
張容軒一臉懵逼走過去,到了張容蕊身邊把耳朵湊過去,保證自已能聽到話筒裡的聲音才朝張容蕊點頭。
“他過來了,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你們在家是不是欺負妹妹了?”熊玉秀問。
張容蕊開口就道:“她不聽話,就小教訓了一下。”
“她說你們讓她挑一天的輸水不讓她吃飯是不是真的?”熊玉秀又問。
張容蕊道:“我只讓她挑水,哪裡有讓她挑一天的水?我自已去讀書去了她吃不吃飯我怎麼知道。”
“她還說你們讓她晚上去挑水還把她關在外面不讓她進去睡覺,還不讓她睡床給真?”熊玉秀問。
“她天天滾在地上,整個人都髒的要死,讓她上床幹嘛?而且她還跑去跟狗睡,她跟狗睡了我才不讓的。”張容蕊理直氣壯道。
張容芸瞪大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明明就是他們不讓她進去她害怕才去跟狗湊合的,這也能說成白的?
而且父母不是說要幫她罵回去,教育他們讓他們不要再打她的嗎?可是看張容蕊這個死亡眼神,張容芸心裡就發搐。
她不知道父母問了什麼又說了什麼,她只覺得那種感覺越來越強了,此時她恨不得趕緊逃,張容軒和張容蕊的眼神都不好看,都在死死看著她,就像立馬要過來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她真跟狗睡了?你們真的沒欺負她?”張才斌懷疑問。
“嗯,爸爸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髒有多不愛乾淨,她到現在澡都不洗,衣服也不換。”張容軒幫腔道。
張容軒說話了,張才斌好似就信了一樣,道:“她今天哭的可厲害了,說你們欺負她了,以後她沒做什麼大錯就不要打她。
以後活你們都要分著做,不能只讓她一個人做,聽到沒。”
張容軒回覆:“知道了。”
張容蕊道“可能她就是想你們了,不願意跟我們待在家裡才跟你們裝哭的,我們哪有欺負她。”
“她在我們身邊都乖乖的,你們最好是沒打她,你們都是兄妹、姐妹,有些事不要只讓她一個人做,她又不會什麼,你們做她能幫的幫你們一點就行了。”熊玉秀勸道。
“我們哪有讓她做什麼啊,我們上學她整天就在家閒著哪有活幹,她就是在跟你們裝可憐。”張容軒再次幫腔。
張容芸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想搶過電話解釋,解釋她不是哥哥姐姐說的這樣的,她真的每天都會無緣無故捱上幾頓。
張容芸跑過去,張容蕊和張容軒也注意到她跑過去,頓時張容軒直接走過來拉著她,張容蕊冷漠的看著,眼裡還有隱隱約約的怒意。
張容軒過來一把拽過她,這讓張容芸更驚恐,她想大聲叫喚,張容軒手捂住她嘴巴,張容芸感覺自已無助極了,父母電話還沒掛,她就這樣被鉗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