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舒決定去找杜如晦，看看能不能從他那套出點什麼有用的訊息。
“杜大人，這份工作很適合您，是不是對您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杜如晦哭笑不得，直嘆上了賊船。
“你還真把我當成無所不能啦，這高昌國雖然不大，可是要處理的事務可是一點也不少也不輕鬆。”
這點陸天舒很贊同。
麴智盛代管高昌事務的那半年時間，就是他的噩夢。
現在想想都還感覺後怕。
實在是被麴智盛拿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把他煩透。
這種高度集權的形式，想要輕鬆那是不可能的。
“來，抽一根放鬆放鬆。”
現在的杜如晦已經非常的熟練了，對於陸天舒遞過去的華子接得很是順手。
“有時候我很好奇，這麼多東西你到底是從哪裡搞出來的。很多東西都不像是這個世界該有的產物，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神仙了。”
“哈哈，其實也可以這麼理解。”
陸天舒索性承認下來，反正他越承認，別人就越不可能相信。
見他如此乾脆，杜如晦微微愣神，隨後便搖了搖頭。
“剛才我見到了程咬金程將軍。”
陸天舒故意把話說一半，目的是讓杜如晦內心產生震盪，這樣容易找出破綻。
然而杜如晦好像對這事一點也不奇怪，似乎早有預料一般。
語氣平靜得可怕。
“是不是直接跑到你家裡去找你去了？”
“你是如何知道程將軍去了我的府邸，就不能在路上看到嗎？”
“你若是知道知節前來高昌的目的你就不會奇怪了。你在這時候找到我，估計就是想從我這裡探聽知節此番前來高昌的目的吧？”
看著杜如晦智慧的眼睛，陸天舒摸了摸鼻子。
好像他做這些旁敲側擊完全沒必要，還不如大大方方的來得痛快。
只能說，在聰明人面前耍小伎倆實在是上不得檯面。
“杜大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聰明瞭。這樣讓我們這些愚笨之人，顯得很是沒有成就感。”
“既然杜大人說到程將軍的目的，莫非他的目的和你的一般？”
“非也，非也！”杜如晦擺手否認，“我是奉了皇上的聖旨而來，然知節乃是私人前來，而且是專門為駙馬你而來。”
“這話這麼講？”
杜如晦的話成功的把陸天舒給搞懵了。
他相信杜如晦沒有說假話，那麼之前程咬金就是撒了謊。
只是他跟程咬金根本就沒有見過，更談不上熟。
程咬金專程為了他而來，這讓人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能讓一個人作出如此選擇的，那必然是為了某種東西而來。
可是他給秦叔寶的東西除了那種藥，就只有華子了。
莫非這程咬金為了華子而來？
陸天舒感覺這個理由實在是太荒唐了，於是馬上把這個想法給掐滅。
可是接下來杜如晦的話，居然把他的想法給證實了。
這幾乎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看到他驚訝的表情，杜如晦也是一臉無奈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
陸天舒不置可否，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其實以知節的性格，作出這種瘋狂的舉動並不奇怪。等你多瞭解他一些，你就會發現知節他完全就是一個不守常規的人。”
對於程咬金性格如何，陸天舒知道的並不多。
只是知道他有個混世魔王的稱呼。
不過也僅僅是這四個字，就可窺見一二。
既然已經知道了程咬金的目的，那陸天舒就沒有什麼可憂慮的了。
完全可以輕鬆拿捏。
第二天，程咬金果然又上門拜訪。
上來陸天舒就拿出華子，這讓程咬金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還不知道他的小秘密已經完全被杜如晦給出賣了，依然還矇在鼓裡。
還裝作一副驚訝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看起來怪怪的，能吃嗎？”
看到他居然還裝傻充愣起來了，陸天舒感覺有些好笑。
於是便忍不住想要逗他一下。
“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多了對身體有影響。原本我以為程將軍認識，畢竟之前我給了一些給秦將軍帶回去。”
“而且杜大人那裡也有，莫非杜大人沒讓程將軍你見過？”
程咬金臉色沒有任何尷尬，怎麼沒見過，昨晚他還享受過了呢。
只是現在戲都演到這裡，中途停止顯然是不可能，只好繼續演下去。
“沒有，俺從來沒有見過這玩意。”
陸天舒長嘆一聲，“既然秦將軍和杜大人都不想讓程將軍接觸此物，恐怕是擔心此物會給程將軍帶來不好的影響。”
“看來，我也不能害了程將軍。”
陸天舒做勢就準備把伸出去的手收回，可是卻被反應迅速的程咬金一把抓住。
同時語速很快的說道：“駙馬放心，俺又不是小孩子，俺就不相信這看起來不起眼的東西會害了俺。”
“駙馬你快教俺，這東西怎麼使用。”
小子，演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陸天舒心裡都快笑開了花。
不過他也沒有拆穿，讓程咬金繼續演下去，反正累的人不是他。
這生活，看別人演戲那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樂趣。
尤其還是以前只能在課本或者其他讀物上透過文字來講述的人物。
這種快感更是添上幾分。
而程咬金完全不知道他已經成為了陸天舒眼裡的獵物，還在那賣力的表演著。
陸天舒覺得杜如晦之所以沒有把昨天兩人的談話告訴程咬金，為的就是顧及他的面子。
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今天這樣滑稽的場面。
在陸天舒一番言傳身教之下，程咬金很快就掌握了精髓。
其實陸天舒看的出來他演得很辛苦，可是陸天舒就是沒有拆穿。
反正累的又不是他。
“程將軍，不知道你打算在高昌停留多久？”
“這個很難說，俺前來的時候皇上也沒給個限制，大致十來天吧。”
“這麼快，那可惜了，原本我還打算邀請程將軍遊玩一番，看來只能作罷。”
“這個也不確定，畢竟以後的事都還未知。”
“哈哈，程將軍真是妙人。”
顯然，兩人都意會了，同時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