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不知道怎麼表達他現在複雜的心情,好像是寧清濁的眼裡,寧清濁的世界裡,寧清濁的心裡,好像全是她。
林言甚至在這一刻的時間裡,忘記了對面的人曾經對他用了強。
“沒事,我真的不疼,都過去了。”
寧清濁灑脫的說道,一把抱住了林言,隨後一個王子抱,把林言抱了起來,還空出一下手,為林言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嗯...”林言哽咽著,點了點頭,一臉關心的看著寧清濁的傷勢。
寧清濁笑了笑,計劃成功了,寧清濁把林言抱入了電梯,抱到了酒店的房間裡。
林言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寧清濁臉上的傷口,寧清濁堅毅,高冷的側臉上,林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小言嚇壞了吧。”寧清濁把林言抱在懷裡沒有鬆開,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夾著嗓音,一臉壞笑的看著林言。
“才沒有。”林言倔強的說道,才不會真的承認,林言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陷入屬於他自已的情緒之中掙扎。
“有藥嗎?”林言才意識到他處於寧清濁的懷抱裡,掙脫了出來,小臉一紅,關心的看著寧清濁臉上的傷勢。
不管怎麼說,寧清濁雖然做了錯事,但是始終還是為了保護他受傷了,林言的那一份善良的心,不允許他問都不問。
置之不理。
“有吧,我記得在那裡。”
寧清濁一指,林言轉身就過去拿了。
說愧疚嗎?
寧清濁有一點,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寧清濁反而不擔心,而是隻想著成功。
她的心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林言從抽屜裡拿出藥來,整齊的擺在桌子上,看起了說明書,寧清濁屬於皮外傷,不需要去醫院,只需要擦點藥就好了。
寧清濁滿意的看著林言,她們之間的相處讓寧清濁感覺到舒服。
“擦這個。”林言看了好半天,終於確定要用什麼藥好了,林言扭開了蓋子,小心的用棉籤蘸取,先消毒,後上藥。
“好。”
寧清濁感覺也有點疼,雖然這都是她主動挨上去的,真實的發生在臉上,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林言的動作很輕緩,小心的在上面點一點,然後塗抹均勻。
寧清濁昂著頭,涼涼的,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消失了很多。
“疼不疼,這個力度還可以吧?”
林言紅唇輕啟,關心的問道。
“不疼,小言放心的塗好了,這點痛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特別是我這樣的強壯的女人,不值一提。”
“你最厲害。”林言也聽得出寧清濁在過大的誇獎她自已,但是卻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反而覺得她說的對。
畢竟,寧清濁真的保護住了他。
林言等到上面的碘伏幹了,這才敢上另外的藥,動作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還有其它地方傷到了嗎?”
“怎麼可能,要不是她們人多,我一點傷都不會留下好吧。”
寧清濁咧嘴笑著,林言擔心的小表情著實有點可愛,也不忘記不留餘力的吹鼓她自已。
“好了,藥味有點大,要忍一下,吸收了應該就沒有那麼重了。”
林言把藥品收好了,又重新的放回了抽屜裡去。
“嘿嘿,小言身上香香的,其實我都沒有聞到藥味,只有小言身上的香氣,小言不要離我太遠就好了。”
寧清濁調戲著林言說道,她就喜歡看林言害羞的樣子。
以前只有清純有活力,整個人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一般,現在嘛,寧清濁看著林言,有一股獨屬於人夫那種成熟嫵媚的氣息。
“切,就會貧嘴。”
林言揹著寧清濁得意的笑了一下,這種大膽的調戲,林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直白的,出乎意料的不討厭。
甚至還有一點小歡喜。
林言嘴上這麼說著,身體卻是很誠實,坐到了寧清濁身邊,只是背對著寧清濁。
寧清濁哪能還不知道林言現在對她已經算是有了好感,沒有那種疏離和敵意了。
寧清濁第一時間主動的湊了上去,在林言的耳朵邊上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從寧清濁鼻子裡傳來的溫熱的氣息,讓林言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很癢,很撓心。
“真香,像是桂花的味道。”
寧清濁陶醉的點評著,就看著林言耳朵根都有點紅暈,寧清濁是真的想要攬住林言,然後狠狠的親一口。
林言沒有說話,寧清濁的動作和語言都太大膽了,林言搭不上話。
“小言,我們去吃飯吧。”
寧清濁自導自演了一齣戲,但是體力消耗可不小,寧清濁演戲的時候,可是真的出力了。
“嗯...”
“我抱你?”寧清濁試探性的問道。
“我自已能走的。”
林言沒有接受,剛才是意外,對意外。
兩人沒有走遠,而是就在酒店吃了一頓飯,寧清濁算是享受到了林言的照顧,不再是她照顧林言了。
無錯書吧琳琅滿目的菜品,林言給寧清濁又是倒水,又是夾菜,寧清濁完全不用動。
寧清濁才不要說她也可以,林言的照顧完全就是很舒服,寧清濁懶得更不想。
吃完了,兩個人又回到了房間。
林言這才想起來,他好像該離開了,鬼使神差的跟上來,算是怎麼一回事。
“寧姐姐我該走了,就不麻煩你了。”
林言走到了門口,對著還在往裡面走的寧清濁說道。
“別走呀小言,在休息一晚上,而且我一個病人,小言怎麼放心我呢?”
寧清濁知道,林言還在過不去心裡那一道坎,寧清濁不著急,大勢已定,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寧姐姐臉上的傷,好的會很快的,等會睡前再擦一次藥,明天應該會好很多,先用碘伏消毒,然後再用那瓶黃色的藥水就好了。”
林言認真的說道,還以為寧清濁是不清楚流程。
“哎呀,我好像胸口也有點痛,捱了一拳,但是沒有淤青,我以為不嚴重的。”
寧清濁閉上一隻眼睛,突然跪了下來,拙劣的表演著,她清楚,林言最吃這一套了。
“你怎麼樣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