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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重歸於好

今兒個是白河大隊和白楊大隊一塊兒修水渠的大日子,村裡的壯勞力幾乎都出動啦!不過聽她爹講,今年所有女人都得幹半天活,然後回家做好午飯給上工的男人們送去,下午她們就能休息半天。

徐小燕她娘也去上工了,家裡就剩下她自個兒。

徐小燕閒著沒事,就在院子裡幫她娘納鞋底。她可沒想到程明月會來她家,還跟她開這麼幼稚的玩笑。

徐小燕拿針線的手先是一僵,接著“啪”的一聲拍開程明月的手,站起身來,怪聲怪氣地說:

“喲呵~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喜歡秦知青喜歡到能跟自已好朋友反目成仇的程大小姐嘛!

稀客呀,今兒個是啥風把您給吹到我家來啦?”

程明月也不生氣,自個兒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笑嘻嘻地拉住徐小燕的手,說道:

“燕子,我今兒個可是誠心誠意來跟你道歉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唄!”

徐小燕白了程明月一眼,把手抽回來,撇了撇嘴:“你程大小姐能有啥錯呀,錯的是我跟我爹,我們就是多管閒事的狗!”

程明月起身抱住徐小燕就不鬆手,死皮賴臉地求饒著:

“燕子,我真知道錯啦,我那時候眼睛被狗屎糊住了,根本不知道那個秦朗是啥貨色,還為了他又是跳河又是上吊的,我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啦,你就別再損我了行不?”

程明月見徐小燕臉色稍微好點了,趕緊狗腿地穿好針遞給徐小燕:

“好燕子,我早上剛跟徐叔道完歉,忙完自已的事就馬不停蹄地來看你啦,看在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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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燕聽說程明月已經跟自已爹道過歉啦,心裡的那股子氣,這才煙消雲散了。

在徐小燕的心裡頭,她和程明月怎麼鬧都成,可她爹絕不能被人平白無故地罵,要不是她娘攔著,她早就衝到程明月家去了。

徐小燕低頭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就放下了針線,進屋拿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程明月。

“這是我二哥送我的生日禮物,現在就便宜你啦,給你當結婚禮物吧。”

程明月一個勁兒地擺手,“你二哥送你的生日禮物我可不能要,你的心意我領了就好。”

徐小燕見程明月說啥都不收,氣得小臉都紅撲撲的,一下子把盒子塞到程明月手裡,結結巴巴地說:“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這不是生日禮物,……是我特意給你買的結婚禮物!”

程明月這才不推辭了,咧著嘴露出大牙就開啟了禮盒,裡面是一支嶄新的英雄牌鋼筆。

程明月只覺得心裡熱乎乎的,“這可不便宜呢!”

徐小燕驕傲地甩了甩胸前的麻花辮,“知道我對你好了吧,這支鋼筆可花了我大半個月的工資呢。”

“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也給你準備一份大禮。”程明月重新蓋上盒子,抱在懷裡笑著說。

徐小燕嗔怪了呸一聲,“去你的,我還得多陪我爹孃幾年呢,哪像你這麼想嫁人!”

兩個好閨蜜又嘻嘻哈哈地打鬧了好一會兒,程明月這才起身告辭。

程明月得回家做飯呢,一會兒好給陸沉送去。

程明月前腳剛踏出徐小燕家的門,後腳就被李大喇叭給拽住了。李大喇叭呼哧帶喘地說:“肥丫,可算把你找著了,趕緊跟我去河道邊,你家陸知青跟白楊大隊的人幹起來啦!”

程明月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疑惑地問:“……李嬸,他們咋就打起來了呢?”

李大喇叭扶著腰直喘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具體咋回事我也不知道,你爹讓我回來找你的。

那個陸知青跟發了瘋似的,誰都拽不住。

我走的時候白楊大隊的老爺們兒和咱大隊的人都圍在那兒呢,說不定要打群架喲。”

程明月也沒再多問,撒丫子就往河道那邊奔去。

李大喇叭瞅著程明月一轉眼就跑得沒影兒了,直咂嘴,心裡頭嘀咕,自已可還沒見過這麼靈活的胖子呢。

院子裡的徐小燕聽到外面的動靜,趕緊跑出來,問清楚咋回事兒,也不禁有些擔心,鎖好自家院門就往河道邊跑。

有熱鬧瞧,李大喇叭哪能落下呀,她也顧不上歇著,緊緊跟在徐小燕屁股後頭。

等程明月跑到河道邊的時候,陸沉已經被程向東和程向南生拉硬拽到一邊去了,不過這仨人的臉色都不咋好看。

白楊大隊的那個後生還在那兒不依不饒地叫罵:“你不就是個下鄉的知青嘛,現在怎麼這麼牛了啊,居然敢動手打人,還有沒有天理啦,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陸沉聽完,臉又黑了幾分,他猛地甩開程家兩兄弟的胳膊,擺出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勢。

程明月看到陸沉眼睛通紅,跟瘋了似的,心裡頭很不是滋味。

以前原主那麼嘲笑、作賤陸沉,他都沒這樣,肯定是出了比那更嚴重的事兒。

程明月連忙伸手攔住陸沉,低聲說道:“你可別忘了自已現在什麼身份,你跟他鬧,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

兩個年輕人打架這事在村裡很是常見,可要是那後生真跑到派出所告狀去,就算陸沉有理,可他那身份擺在那兒,最後也得沒理,受處分的肯定是他。

陸沉的腦子慢慢清醒了些,可那怒氣依舊沒消,還是死死地盯著對面的男人。

程明月她爹程家興已經拉著白楊大隊的村長周大軍到一邊協調去了。

“這就是小年輕們鬧著玩兒,也沒人受傷,就這麼算了吧,以後幹活咱把他倆分開,不湊一塊兒就沒事兒了。”

程家興想著把事兒化小,可週大軍可不這麼想。

“家興大哥,你這話說得可不對,是你們村的知青先莫名其妙動手打人的,不管到哪兒我們都佔理。

而且我剛才也聽人說了,這知青娶了你家寶貝閨女,他是你姑爺,你肯定幫著他說話。

我可不一樣,我今天帶著村裡人來修水渠,要是就這麼算了,那我以後在村裡還咋混,誰還聽我的呀!”

程家興心裡那叫一個鬱悶。

到現在都搞不明白陸沉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平白無故就去打人,他都問了好多遍了,可陸沉就是悶著頭啥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