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宜修與曹妙清相視一眼,眼中閃過詫異,也跟了過去。
人群分開,掌櫃的以笑相迎:“沈少要闖這100兩免單的關卡?”
沈阡陌沉穩道:“正是,我要挑戰。”
“不自量力!”車宜修美眸閃過譏笑。
而圍觀的人群,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挑戰迅間沸騰起來。
劉玥、李相君握著小粉拳:“沈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拿下。”
身後的二十幾個小才女,更是興奮得不得了,她們的大眼睛裡裝滿了小星星、小紅心,那崇拜破屏而出。
小才女,紫:“供奉大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填中,100兩沒走了!”
小才女,玉:“對啊,區區一個填空題,在供奉大人這裡,小菜一碟艾!”
沈阡陌謙虛:“過了哈!”
小才女,馨:“供奉大人,你要是贏了,我就送你一個香囊。”
沈阡陌嘀咕:“這個,可以有?”
小才女,嫚:“供奉大人,你要是贏了,我的繡巾,送你了。”
沈阡陌失笑:“不可,不可,受之有愧!”
“哎呀,好你個嫚,你個小蹄子,送女兒家家的私人物品,也不害羞,真是服了你了,也太雞賊了。”小才女們小銀牙一咬,後悔自已怎麼不早說啊!
這時,掌櫃的開口:“好,請沈少爺說出答案。”
“風風風雨,夜夜夜星。”
車宜修聽到答案,將唇兒一咬,滿眼都是不可能:“怎麼會?”
有人問:“這,為什麼是填一個風及夜,而不是風風雨雨,夜夜星星?”
“對呀對呀,沈少爺,你說一下為什麼。?”
沈阡陌自信解剖:“首先,各位注意,出題之人很狡猾,是猜心的高手,他猜肯定會有人填雨及星,答案自是錯的,一傳開,人下意識認為不會是填一對風及夜,由此,就成功帶偏了所有人的心思方向。”
“其次,風風風雨,夜夜夜星;風風雨雨,夜夜星星。
諸位細細品味一下,那個意境高?”
眾人聽了沈阡陌的解釋,紛紛低頭沉思,口中唸唸有詞,反覆品味著那四句詩句。
“……風風風雨,夜夜夜星……”劉玥輕聲吟誦著,小眉頭微蹙,在努力感受其中的意境差異。
李相君喃喃自語:“風……夜……雨……星……嗯,確實,風風風雨和夜夜夜星,聽起來更加獨特,有種別樣的韻味。”
小才女紫,眨動著靈動的大眼睛,輕吟:“風風風雨,夜夜夜星……這種感覺,就像是風中夾帶著夜的秘密,星辰在夜空中低語,好神秘啊!”
小才女玉,一臉沉醉的神情:“風雨與星夜,交織出一幅別樣的畫卷,真是妙不可言!”
小才女馨緊閉著雙眼體會:“這詩句中的意境,就像是一幅流動的畫,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小才女嫚也加入了品味的行列,她輕撫著繡巾,若有所思:“供奉大人說得對,如果填成風風雨雨、夜夜星星,雖然看起來對仗工整,但少了些靈動的新意。而風風風雨、夜夜夜星,卻給人一種意想不到的延伸美感。”
而大才女妙清,她的嘴唇輕輕蠕動,默默重複著那四句詩句。
她喃喃而語:“風……夜……這樣的組合,確實有著別樣的感受,更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美,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眾人紛紛抬頭,向沈阡陌投去讚賞的目光。
車宜修讓他道破了自已的心聲,又恨又佩服:“可惡啊,我為此出一個超難的,足足想了一個月的填空題,就讓你一剎那破了?”
“風風風雨、夜夜夜星這八個字的多層次意思其實還是很厲害的。
拆開風,風風雨,這風可以是人,可是自然現象,這風在風中凌亂,見慣風風雨雨,在夜,夜夜觀星,不知道在想什麼呢?是不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子在感懷身世,還是退隱了的高士在風風雨夜,觀天惆悵?
還有從更深層次解剖這八字的意思,就是情感表達。
風風風雨,反映了一個人的活在塵世的必然波動,誰也逃不了。
夜夜夜星,算是情感低落時尋求心靈的慰藉最簡單的方式方法。”
沈阡陌番深度解剖,瞬間開啟了令車宜修從未接觸過的門扉。她自已也沒有想到這深層次的擴思:“他的洞察力太可怕了!”
“我覺得這八字,或許可入百詩評!”
“什麼或許,前十名,少不了啊!”
“這百詩評算誰?”
“廢話,當然是東家。”
“你才廢話,沒有沈少爺填寫,這題能面世?”
“廢話,原本就是東家面世才寫出來讓人填寫。”
“廢話廢話 廢話,你寫不面世,算你的?你不講理是吧?”
“你才不講理……”
這時候。
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喧囂“吵什麼?掌櫃的,揭開謎底吧。”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小才女玉,正嘟著嘴,不滿地看著眾人。
“好,那我們就要看看沈少爺這填空題正確與否。”掌櫃的微微一笑,他走到那張貼著填空題的紙前,輕輕一撕,將謎底揭曉。
“啊?”頓時,眾人掌聲如雷。
小才女們更是歡呼雀躍,拍爛了小手兒,小臉蛋紅撲撲的,滿是興奮喜悅崇拜。
“真是屌!”
“厲害啊,那麼難,竟然猜中了!”
“他是我們《雲初瑩詩社》的供奉大人,當然膩害哩!”一個小才女驕傲地喊道。
其他小才女也紛紛附和,她們圍繞著沈阡陌,問他的腦子怎麼長的,是不是多一個腦子,令沈阡陌哭笑不得。
“《雲初瑩詩社》的供奉大人?你是詩社的供奉?”車宜修,大才女妙清更加吃驚了。
沈阡陌伸手在一哥們手上的碟子拿了一把花生米咔咔吃著:“怎麼,我不可以嗎?”
《雲初瑩詩社》,一個在外人眼中或許只是小女孩們鬧著玩、默默無聞的小社團。
其內部也未曾有顯赫的大才子進駐,但在頂級百社的圈子裡,它的名字卻如同雷貫耳,人盡皆知。
這並非因為其自身的輝煌成就,而是源於其社長劉玥那位聲名顯赫的父親。
劉基,在文壇上可是個響噹噹的人物。
他不僅身居太子少師等高職,更是以其橫溢的才華和深厚的學識,贏得了大才子的美譽。
他的名字,使得這個原本平凡無奇的社團,在頂級百社中擁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因此,在這一行的人,無論是誰,只要提起《雲初瑩詩社》,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劉玥的父親,以及他那令人仰慕的才華和地位。
這也使得《雲初瑩詩社》在頂級詩社中,擁有了一種獨特的影響力。
進去的角色,自是不簡單,今天卻招了一名男子,還是沒有加冠的,
那麼,從剛才的表現,證明他的才華出眾,今屆詩會,有他橫亙於該社中,《雲初瑩詩社》很可能是一匹‘黑馬’。
“得意什麼,在詩會上,我們一定將你斬於馬下!”車宜修,大才女妙清看不得他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