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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藝考’

【蠢貨,我想抽你……】

“仙帝難怪你升級失敗,不會犯了脾氣暴躁症吧?”沈阡陌心頭好一陣腹誹。

他怕捱揍,可不敢當面諷刺。

這時,面板旁邊出現一名白衣颯颯的小仙女知客,禮貌說話:【請有緣人將手放在機括中。】

“哦哦,好的好的,謝謝小仙女姐姐!”沈阡陌趕緊伸手觸控那凹槽。

“不客氣,我是你的專屬,專門為你服務。”

還有這種VIP待遇?

“啊!上古仙帝啊,你修的啥法術?”

突然。

整個轉盤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啟用。

光芒大盛。

內中如有精密的齒輪在咔咔轉動。

光芒中,轉盤開始緩緩旋轉。

上面的名人頭像也隨之轉動起來,每一個都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能從面板上躍出。

一會兒,面板上的頭像開始加速轉動。

“擊缶的大師郭道源、吳繽、馬處士、曹小妓、步非姻……”沈阡陌心中默唸。

“停——”

沈阡陌大喝一聲,面板指標緩緩停留。

一個名字伴隨著璀璨的光芒,赫然顯現在了他的眼前——伯牙。

同時,一股乳白色的文華之氣從面板中飛出,

瞬間湧入了他的腦袋裡。

沈阡陌只覺腦海中多了一段旋律。

那是伯牙撫琴時的意境與情感,讓他對琴藝有了初步的理解及感悟。

“我天,琴藝居然抽中了伯牙!難道我前世是子期投胎?!”

伯牙乃古代琴藝大師,其琴藝之高超,世所罕見。

沈阡陌滿意點點頭。

緊接著,他再次伸手,光芒再閃,這次抽中的是——鬼谷子。

“棋藝,鬼谷子!哈哈,這下有意思了。”沈阡陌笑道。

‘鬼谷子’頭像閃現。

又一股純黑色的智慧之氣飛來,融入了他的思緒。

鬼谷子號【謀聖】,棋藝長遠佈局自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這下他在棋藝上也有了依仗。

“第三個,書法,王羲之,顏真卿,飛白體,要不狂草張旭……”他深吸一口氣,

緩緩伸手。

光芒明黃,

十分璀璨奪目。

且伴隨著一聲龍吟。

沈阡陌不由用手一擋。

良久,層層強光散之後。

“這是……宋徽宗?”

“書法,居然是宋徽宗!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宋徽宗乃書法大家,自成一派,

一手瘦金體獨步天下。

啵啵啵!

一股股濃郁的帝王專屬之氣直貫心田。

宋徽宗揮毫潑墨時的風采,瘦金體的獨特韻味與飄仙感,讓他對書法有了全新的認識。

“運筆靈動快活,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見娓娓風姿綽約處,創新的氣質,無人能及,贊贊贊!”

他這下在書法上也有了著落。

“畫,會是誰啊?

張擇端,顧愷之,董其昌,王維,仇英,馬良,

唐伯虎,唐伯虎——”沈阡陌怪叫。

伸手迅速一抽,光芒大盛,照亮了整個青銅面板——吳道子。

吳道子七彩之光大盛衝進他的眼睛與手,畫技與意境在這一刻與他融為一體,

“畫藝,吳道子,也好也好,

哈哈,這下我沈阡陌可是全副武裝,準備充分了。”

琴抽了‘伯牙’。

棋抽了‘鬼谷子’。

書抽了‘宋徽宗’。

畫抽了‘吳道子’。

抽完這四個天賦後,沈阡陌很期待‘藝考’。

他底氣十足,不由仰首大笑三聲,聲中充滿了自信。

上古仙帝適時出現譏諷:【二傻子!】

“你……大爺!”

沈阡陌胸口一陣急悶,

差一點被他嗆到嗝屁了。

徐妙錦見到沈阡陌呆呆不言不語,知道他黔驢技窮,比試才華,出醜罷了。

她輕咬著下唇,幽幽道:“沈阡陌,放棄吧!”

徐妙雲檀口輕張呼喚:“沈公子,沈大少,沈大少……”

“啊哈,咋了?”沈阡陌退出來。

“不比就算了,你從今以後,與我三妹妹形同陌路人。”

“憑什麼?”沈阡陌霍地站起:“比就比,誰怕誰?,馬上開始。”

徐妙言託著香腮眨眨眼:“真比呀,你……沈阡陌你不會死雞撐飯蓋吧?”

徐妙音反而鼓起粉掌,聲音嬌嫩,嬌憨歡呼:“好耶好耶,開始開始,我最喜歡才子佳人鬥詩鬥技的咧。”

徐妙雲眼閃一抹嘲諷:“好,我欣欣你的昂揚鬥志,抱琴,取我的‘焦尾琴’上來。”

“是,大小姐。”抱琴應聲,身著翠綠衣裳的她,聞言輕盈地轉身,步伐輕快地朝內室行去。

不多時,她便懷抱一把古樸典雅的琴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

周圍聚集了一些徐家僕人和丫鬟,他們好奇又興奮地觀望著這場特殊的“比試”。

抱琴小心翼翼地將琴置於石桌上,

那琴身略顯斑駁,卻透著一股歷經歲月沉澱的韻味。

沈阡陌睜大牛眼:“我天,焦尾琴?相傳為東漢名士蔡邕所制,因琴尾有燒焦的痕跡而得名,其音色純淨,餘音繞樑,非同凡響。”

徐妙雲斜瞟一眼他:“你倒是有幾分見地!不是一個大草包。”

沈阡陌聽了沒好氣反懟:“徐妙雲大小姐,我沈阡陌裡裡外外哪一處顯示為大草包?你且說說看?”

徐妙言忍不住插口:“坊間有渾名:沈敗家。”

“婦人之見!”沈阡陌撫額:“我只是敗家而已,與草包劃上等號,是不是有失公允。”

徐妙雲在笑他,嘴角微揚:“敗家不是草包,你倒是說一下理由!”

“我說對了,你又給我什麼好處?”

“沒好處,但你能證明自已。”

“呵,沒好處我才不幹。”沈阡陌哈哈大笑:“謠言止於智者,我身上蚤子多的很,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呀,你這人,真是的……”徐妙雲裝出來的成熟一下子就破防了。

“醬紫,我向你道歉,如何?”

“道歉有用,要衙門幹甚?”

“你——”徐妙雲臉蛋漲紅,鼓起了腮幫子,幾乎讓他噎死。

徐妙錦見適時打完場:“阡陌,我想聽聽你的高見。”

“錦兒有命,我自是遵從的。”沈阡陌收斂狂傲,微笑點點頭。

“啍!”徐妙雲心尖忒難受了。

徐妙錦玉臉不由一紅,垂首羞澀輕聲細語說:“阡陌,你,你不要亂說話喔。”

這小模樣令沈阡陌醉了三分,滿口答應:“好好好,我一向端莊又大方,笑不露齒,只是某人對我夾槍帶棒而已。”

“噗!”

徐妙言撫額忍笑,徐妙音想爆笑,見到大姐那臉兒一片灰黑,忽藍忽綠忽紫忽青,始終不敢大笑。

遠處的徐公卻罵咧咧,緊攥著沙鍋大的拳頭:“沈家小子,欺負我女兒,我不揍你一頓我不姓徐——”

他豎著耳朵,但聽見——

“我之敗家有十個好處,你們且聆聽。”

“我的大灑金銀,一來,促進了大明經濟的活躍,形成了內迴圈,

讓砍柴的可賣柴,讓種田的可賣糧;

二則,我購買的衣物飾品,養活了多少繡娘工匠,讓他們有工可做,有飯可吃;

三呢,我時常光顧酒樓茶肆,那廚藝高超的廚子,說唱俱佳的藝伎,也因此有了用武之地;

四呵,我購置的奇珍異寶,不僅豐富了個人的見識,也讓那些商人有了更多的商機;

五吧,我修建的園林宅邸,美化了大明都城,也為千萬個工匠們提供了就業;

六嘛,我豪氣干雲大賞大賜給下人的銀兩,讓他們生活無憂,更加忠心耿耿;

七嗎,我贊助的詩文畫作,推動了文化的繁榮昌盛,讓一窮二白的才子們有了展示才華的舞臺;

八嘎,我購買的豪華馬匹車輛,促進了交通的發展,更讓物流更加順暢;

九點,我邀請舉辦的宴會慶典,增進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與感情;

第十,我之花費,就如活水泉眼,我動大家動,我靜老百姓連個雞蛋也賣不出去。

你看,我這敗家,敗得可是有理有據,有益無害啊!”

沈阡陌一口氣說完,見四姐妹都愣在那裡,不由得哈哈一笑:“所以說,我這哪是敗家,分明是做一件件為國為民的大好事嘛!”

沈阡陌見四姐妹聽得入神,便繼續說道:

“諸位姐姐莫要小看了這花錢之道,古人云:‘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

我沈某人此舉,實乃古已有之的仁政之舉。

再說,我沈家雖富甲一方,然‘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將家中餘財散於民間,惠及鄉鄰。

既可免去後世子孫因財富過多而生驕奢淫逸之心,

亦可使尋常百姓受惠於斯,可謂一舉兩善。

如此看來,我沈阡陌非但不是敗家子,反倒成了造福一方的賢士!”

聽完這一番妙語連珠,四姐妹面面相覷,沈阡陌這一解釋確實別有一番道理,讓人一時難以反駁。

遠處,徐達撓撓頭:“這小子雖然敗家,但敗得卻如此堂而皇之,有理有據,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吶個什麼內迴圈又是什麼鬼?”

“亂花錢的好處那麼多吖?看來我得問爹爹拿幾千兩揮霍揮霍?”徐妙音小手指點點粉唇,若有所思道。

“我的小寶貝,你千萬不要問爹爹啊!你要花就問那敗家子。”徐達聽到老臉更黑了。

“沈阡陌,這次算你詭辯之才能,不過,你現在要過我這一關。”徐妙雲嬌聲說:“抱琴,焚香……”

“是。”抱琴從一個漆盒子拿出來一盤香點上。

清香嫋嫋瀰漫,吸入肺腑令人心曠神怡。

徐妙雲又吩咐:“巧兒,取玉盤來,淨手。”

“是,大小姐。”巧兒迅速飛快去提了一個小木桶回來,從內舀水。

接著,徐妙雲轉身走向一旁的水盆。

那水盆中盛放的,竟是陳年雪嶺冬日裡蘊藏的雪水,

水質清澈而純淨。

她緩緩伸出雙手,那是一雙何等美妙的手啊!

十個手指纖長而細膩均勻,宛如玉石雕刻而成,每一根手指都蘊含著無盡的靈性。

她輕柔地將雙手浸入雪水中,細緻地洗著。

沈阡陌看著這神聖儀式感,看的一愣一愣:“我的姑萘奈,你要爪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