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雙眼堅定地注視著溪影瀾,語氣凜然地說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好,這裡有沒有酒坊?陪我去喝酒。”
溪影瀾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十分爽快地答應道:“好,我答應你。”
說完,溪影瀾就把我領到了酒坊。依舊是那座華麗的水晶宮殿。
酒坊裡四處昏暗,有些人在舞池中盡情搖擺,還有些人在演奏臺上,深情地為自已心愛的人演唱動聽的樂曲。
我們找了個光線還不錯的地方坐下。開始時我對洋酒不感興趣,於是點了幾瓶啤酒。啤酒上桌後,我就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幾杯酒下肚後,我有了些醉意。
我滿臉通紅,像個紅雞蛋似的,雙眼迷離地看著對面的男生,舉起酒瓶耍賴地說道:“哎,你怎麼不喝啊?不公平,就我一個人喝。”說完,打了個酒嗝,迷迷糊糊地拿起另一瓶沒開封的酒瓶遞到他面前。
“來喝。”我的語氣堅決又含混。說完,我拿起酒,仰頭灌了幾口。
他撬開瓶蓋,在桌面上碰了一下,算是跟我碰杯了,然後仰頭抿了幾口,神情淡然地把瓶子放回桌上,剝了個蝦子吃起來。
無錯書吧看到這一幕,我開心地笑了起來,藉著酒勁笑得很瘋狂、很爽朗:“哈哈——咯。”又打了個酒嗝,把拇指豎到他面前,皺著眉,真切地說道:“仗義!”
又灌了一杯後,我徹底醉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我端著酒瓶走到他面前,毫無戒心地坐下,他卻往旁邊移了一下。
我緊跟著靠過去,他又偏移了一下,我還是靠過去,緊緊貼在他身旁。看到他又要移動,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聲音含糊地說:“別走啊,陪我喝酒,喝酒。喝喝——”
“你剛才一直都沒理我,就我自已在喝。”我一邊用發抖的食指指著他,一邊滿臉怨氣地說道。說完,我馬上從桌上拿過幾瓶酒,放在他能夠到的地方,說道:“現在呢?我要看著你陪我喝酒。”
我舉起兩瓶酒,一瓶遞給他,一瓶自已拿著,然後乾笑了幾聲,灌了幾口酒下肚,重重地把酒瓶放回桌面,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嘟囔:“你知道嗎?我一點都不適合這個地方。都是那個混蛋把我拐賣到這兒的。”
“結果,因為天痕這個混蛋,我被人辱罵,在學校又被人誤解。我這兒難受。”我指著自已的心口,艱難地說道。說完,又拿起酒仰頭喝下。
“可是你不一樣,你和我是一類人。”放下酒瓶,我又開始胡言亂語,“我看你的模樣就是好人。兄弟,哥們。”
“你喝醉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把我手裡的啤酒瓶拿出來放在桌上,十分嚴肅地說道。
“沒醉。”說完,我又拿起酒和他碰杯,我嬉笑著,可他一臉淡漠地回應著我。神志逐漸不清的我,脫下鞋子,跪在他身旁,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眼神迷濛地說:“他們都說我不檢點,沒人愛。我問你,我是不是不像女人啊?”
“你喝醉了。”他似乎有意避開我,雙手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拽下來,很慎重地說道。
可是我卻摟得更緊了,眼神迷惘卻十分倔強地反駁道:“我沒醉,說,我是不是不像女人?是不是?為什麼我在你面前你卻不心動呢?他們都說我不檢點,那我就不檢點給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