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錫默不作聲,然而我在他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絲狡黠,當下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有些發顫,心中滿是憤懣,決然說道:“我知道了,你這是在報復,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對不對?”
不知是出於厭惡還是想要避嫌,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背不停地擦拭著自已的嘴唇。
嘴唇著實好痛啊,手指輕輕拂過被煥錫蹂躪得已起了血絲的部位。
可偏偏在這時,我的手指碰到了他的食指,我就像觸電一般,迅速地縮回了手。
煥錫似乎對當下的情形極為滿意,於是帶著幾分倨傲與得意說道。
“這並非懲罰,畢竟沒有人會變態到用這種方式去懲罰他人。當然,這也不是清晨之吻。不過,說這是報復倒沒錯。某個人害得我昏倒了,我難道就不能報復一下嗎?”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狡黠,嘴角也浮現出一抹陰邪的笑。
一邊說著,煥錫一邊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嘴唇。
我氣惱地將煥錫的手打掉,眼中彷彿燃燒著熊熊的紅色火苗。
我皺著眉頭,憎惡地盯著煥錫那秀美的面龐。
之前一直壓抑著的恐懼瞬間轉化為憤怒。
“報復?用這種方式報復難道不變態嗎?誰准許你這樣做了?誰讓你吻我了?在我毫無防備之時,在我已經求饒的情況下,你還這般作為,這已然不能稱之為報復了,這叫欺壓!”
“欺壓和報復有什麼區別嗎?再說了,這種報復已經算是最溫和的了。你都爬上我的床了,我收點基本的睡床費難道不應該嗎?”
無錯書吧煥錫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滿不在乎的壞笑,那笑裡透著幾分不羈與調侃,眼神中跳動著狡黠的光,宛如一隻狡黠的小獸。
他慢悠悠地伸出那修長且充滿力量的手,手指輕輕動了幾下,接著看似隨意地將那不安分的手搭在我纖細的腰肢上。
那雙手彷彿帶著某種神秘的吸引力,剛碰到我的腰,我便感覺有股細微的熱流瞬間湧遍全身。
煥錫稍稍使力,將我緊緊圈在懷裡,似乎生怕我會突然跑掉。
與此同時,他微微垂下頭,那好看的臉龐靠近我的耳側,溫熱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耳輪,如同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癢癢的感覺。
煥錫那均勻的呼吸輕輕灑在我的耳背上。
我整個人猶如被電流擊中一般,渾身止不住地顫慄、哆嗦。
脖頸也微微顫抖著,下意識地往衣領裡縮,與此同時,臉也稍稍向右側偏去。
然而,我怎麼也沒想到,煥錫的手竟罩住我的頭,將我的頭扭正回來。
我驚恐地看著他,不斷地吞嚥著唾沫。
完了,完了。
周敏月,你保留了十五年的清白。
今天難道就要被一個陌生的、忘恩負義又陰險的傢伙給……
我難道真的是那種軟弱可欺的小女生嗎?
我只是從未遭遇過這樣的“冒犯”,可這並不意味著我會任由他人欺凌。
我心中湧起一股怒火,急速站起身來,一把將煥錫放在我肚臍上的手撥開。
接著,我轉過身,一臉憤懣地瞪著煥錫,隨手抓起椅子上的枕頭朝他扔去,怒喊:“色狼!”
不知為何,我變得極為激動,身體不住地抽動,眼眸中彷彿有赤血,暴躁憤怒地來回踱步。
我語氣憤恨地說道:“你這個大色狼、大白痴、大笨蛋、大流氓、大惡人、大壞蛋、大……大什麼來著。”
可是話剛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之所以如此,竟然是因為我的詞彙太過匱乏。
我有些煩躁地撓了撓腮幫,苦苦思索卻怎麼也想不出。
我氣惱地彎曲手指,用掌心輕輕敲擊著自已太陽穴的位置,自我埋怨道。
“笨蛋啊,笨蛋。怎麼一到關鍵時刻腦子就不靈光了,真是蠢得要死。”
“大什麼,大什麼啊?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沒詞了呢?我本來還準備好了誇讚你的話呢,可你卻在這個時候沒了聲音,把我醞釀好的句子也給打斷了。”
煥錫看到我在那兒自我埋怨,臉上毫無同情之色,反而調侃起我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雙手交疊相扣。
此時,他卻開始緩緩地往床沿邊移動,真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