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此時的宋九,已然坐在一輛警車後排座位上,還帶上了手銬,
“這都第二次了,又是手銬,幹嘛呀,哎呦,我長得這麼像罪犯?”
心中正嘀咕著,突然瞥見不遠處快要被送進救護車的殺人犯,居然已經醒了,正在打量四周,
宋九就只看他一眼,那傢伙體內的源氣開始快速流動,就知道這狗東西想跑,
瞬間雙目一凝,鼓盪起體內的源氣,回想著之前憤怒與激欲殺人的感覺,看向他。
殺人犯也是如有所感,看向了自己,不過瞬息他就再次沒了動靜。
感應著其體內剛剛凝聚的微弱源氣已然潰散,宋九撥出口氣,平復了下翻湧的情緒,
又低頭看了看手腕上這對“銀鐲子",心中又是無奈,
另一輛警車旁,剛剛的年長警員也已然從被救女人口中得知了詳細情況,
一臉狐疑的看向被控制在另一輛車裡的宋九,
“超人?瞬間移動?騙人的吧,殺人犯被瞬間制服,情況還如此悽慘,搞得好像這個小夥子才是罪犯一樣。”
年長警員如此想著,腦中忽然閃過前些天的總局通報:
“如出現特殊情況,必須立刻上報特殊部門,專線聯絡號xxxxx”
想到這當即點開手機,撥打出一則內部號碼。
無錯書吧去往警局的路上,宋九提出要讓自己乘坐的警車,儘量靠近那殺人犯身處的車,
此時與他同坐一輛警車的就是先前第一時間抵達現場的一老一少兩名警員,
起初聽到他的要求年輕警員直接就要一口回絕,畢竟這個人現在疑點重重,根本沒有提出要求的權力,
但坐在副駕的年長警員看了一眼後視鏡中坐在後排的宋九開口說道:
“小劉,聽他的跟在救護車後面。”
年輕警員小劉聽到自己師傅這麼說,詫異了一下,心中疑惑,但也沒有反駁,跟在前方救護車後。
我感應著前方車內的源氣波動,並無異樣。
不久後兩車在一處紅綠燈口便分開了,宋九所坐的車直接向著警局駛去。
看著四周灰暗的牆壁,以及自己面前擺放著一盞昏黃檯燈的不鏽鋼桌椅,不由的感慨道:
“還真和電影裡一樣啊,這塊玻璃就是那種單視鏡?”
坐在不鏽鋼座椅上的宋九驚奇的看著面前映照著自己臉的玻璃,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兩名警員進入審訊室對自己進行審訊,無非是一些常用的話術,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說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已經找到了線索,
問的自己都犯困了,打了好幾次哈欠,看到宋九這副態度,其中那名唱紅臉的警員剛要發難,
就有一名裝著同樣制服的女警員進入審訊室,對著其中一名警員耳語幾句,
不過片刻,三人都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一同離開了審訊室。
在安靜封閉的室內,時間流逝的感覺何其緩慢,等的宋九開始昏昏欲睡,身體靠在椅背上,緩緩的低下頭睡去。
他好像做了一場夢,夢到許許多多的人在自己面前化成一地血液,又向著某處匯聚,又夢見龐大的血獸肆虐傾吞著這片土地,
各種各樣血肉模糊,皮骨翻卷的人,齊齊的向著那些渾濁粘膩,數量眾多的怪物低頭跪拜,
正以第三視角恐懼的看著這一幕,在這煉獄場景的背後,是一扇讓他熟悉無比直通天地的猩紅巨門,
此時的門戶之上無數悲鳴哀嚎,翻湧鼓動的生靈正在向外不斷扭曲掙扎,巨門也以一種緩慢但又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啟,
一張痛苦扭曲,潰爛溶解的朝向了我,伸出同樣潰爛的手臂,無聲的哀嚎,
而在這眾多扭曲恐怖的面孔之中,那幅面孔是何其熟悉,正是宋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