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婆子依然不敢說話,門已大開,一道屏風擋著裡面,但透過輕薄的紗質屏風,還是能看到裡面隱約有兩人正纏繞在一起。
“去,把人拖出來,這個賤人在本公主府上行如此汙穢之事,本宮要告到陛下那兒。”昭陽長公主嘴上恨得咬牙切齒,心裡卻樂開了花。
“用布蒙上,免得汙了這些未出閣姑娘的眼。”長公主又多說了一句。
洛清瑤不由得心裡一陣發寒,月棋和月畫也嚇得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長公主見那些人畏畏縮縮地不敢上前,忙吩咐自已身邊的人,“你們去,把裡面的人都拖出來,他們都敢做了,你們還不敢上前,沒用的東西。”
有個人壯著膽子說:“可那人是寧安公主!”
“什麼?你說什麼?”長公主的腦袋有些嗡嗡響,她一定是聽錯了。
說話間,裡面的人已經用布蒙著拖了出來除了白花花的腿,其他地方都被布包著。
“天哪,三個女的,一個男的,玩得真花。”有人冒出一句。
“不就是那個賤人和兩個丫鬟嗎?正好三個。”
昭陽長公主心驚膽戰,寧安公主剛才是說頭暈,好像飲醉酒一樣,她讓人帶到她的院子去休息,兩邊都不是同一個方向,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而且帶她去的是她的貼身丫鬟,這麼一想昭陽長公主心安了不少。
“把他們的臉露出來,看看究竟是誰?拿水來把他們幾個潑醒。”長公主無意中瞄了翊王一眼,想從他臉上看出憤怒,羞恥的表情,結果翊王臉上很平靜,只是和平時一樣有些冷漠。
昭陽長公主心裡有一絲不妙的感覺,她總覺得這一天發生的事太過邪門,明明是在她的別莊裡,所有的下人也都是她的人,怎麼感覺每一件事都成不了。
不僅如此,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千萬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原本即使遇到這種事,哪有當眾露臉的,都是高門大戶的世家子弟,不管怎麼說也要留點體面。
可洛清瑤無權無勢,她和翊王雖有賜婚,但翊王和她之間的關係成謎,大家也想趁這個機會看看洛清瑤在翊王心裡幾斤幾兩。
更重要的是長公主要向皇帝表功,當然是踩得越狠越好。
一盆水淋上去。
“那怎麼像寧安公主?”有人尖叫道。
“是寧安公主和她身邊的兩個宮女,天哪,怎麼回事,不是說是洛姑娘嗎?”
“誰在找本姑娘?”洛清瑤揉著雙眼,好像剛睡醒的樣子,“剛身體有點不舒服,長公主和寧安公主讓人領著本姑娘在此休息,怎麼啦,這是發生了何事?”
原來如此,懂的人都懂了,應該是針對這位準翊王妃設的局,反而把自已繞了進去。
寧安公主突然被水淋醒,見到這麼多人正看著自已,再一看自已赤著身,只有一塊輕薄的布裹著。
“啊,啊,啊!”她驚叫。
“快來人,把公主扶進去,給公主沐浴更衣。”昭陽長公主吩咐道。
她知道今天這事說不定又和洛清瑤有關,可她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再一看翊王,心下便明白了,一定是翊王,可無憑無據的,怎麼向皇后和皇帝解釋。
“過來。”翊王朝洛清瑤叫道。
他的聲音有些慵懶,又冷冷淡淡的。
但洛清瑤不敢不聽他的話,連忙走了過去。
翊王拉住了她的手,責怪道:“以後不要在陌生的地方休息,身體不舒服就回去,這京城啊,處處是陷阱,你呀,太單純,別一不小心把自已繞進去了。
以後有些宴席,不想來便不來,別怕得罪人,你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有本王護著你,什麼都不用怕。”
洛清瑤知道他在做戲,話中夾槍帶棒諷刺長公主,但聽在心裡還是暖暖的。
“都聽王爺的。”她配合著做戲。
“走吧,本王送你回去。”翊王說著便拉著洛清瑤的手轉過身要離開。
後面響起各種羨慕的聲音。
“哇,翊王和準翊王妃感情真好。”
“翊王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子這麼體貼,原來他也會溫柔。”
“是啊,還以為他真是殺神,冷情冷心呢,人家只是一直沒遇到喜歡的。”
“以後還是別得罪這個女人了,得罪她就是得罪翊王,看看上一次在上官府出事,翊王當即就說以後不來上官府了。
這一次差點在公主府出事,剛才翊王言語中很不高興,這是警告長公主呢。”
“不準走!”長公主見他們走了幾步,突然叫道。
寧安公主在她府上出事,這個鍋她不能背,也背不起,沒人知道她和皇帝之間的親情有多薄弱,所以才把自已的二兒子打發得遠遠的,說是跟著高人學藝,其實很大一部分是避災,萬一有什麼事,起碼不會讓皇帝一鍋端了。
“皇姐這是何意?”翊王停了下來,轉過身冷冷地問。
“洛姑娘既然在隔壁,這個房間發生這麼大的事,她因何毫不知情,本宮懷疑今日這事是她的手筆。”長公主越說越覺得是洛清瑤搞的鬼。
“長公主殿下,請問本姑娘離開宴席時,長公主是不是和寧安公主一起?”洛清瑤朗聲問道。
“是又如何?”長公主答道,這事瞞不過去,很多人看著,而且翊王現在又在,她只能實話實說。
“既然臣女來客房這裡了,又怎麼知道寧安公主去了哪裡,寧安公主怎麼到的這裡,不是應該問昭陽長公主您嗎?”洛清瑤絲毫不懼。
“來人,叫太醫。”長公主總覺得寧安今日面色有些不對勁,並未飲酒,她臉怎麼會那麼紅,莫非是被人下了春藥?
一定是洛清瑤下的,她離得那麼近,就坐在寧安身側,最容易下藥了。
想到這裡,長公主多了幾分底氣,只要把這事安在洛清瑤身上,她就可以摘乾淨了。
太醫連滾帶爬的被人提溜過來。
“快幫公主檢查一下,有沒有被人下藥?”長公主吩咐道。
“什麼!寧安公主被人下藥?”有人悄悄說道。
其實寧安公主是個什麼人品,誰都知道,府裡聽說有很多面首,但凡有點姿色,被她瞧中,就會搶到府裡。
她還要下藥?有人輕嗤一聲,但不敢說出來。
“這事不要收場,寧安公主可是聖上最疼愛的公主。”
“如果真是洛姑娘所做,怕是翊王殿下也護不住她。”
“給公主下藥,膽子也太肥了。”
“洛姑娘哪有機會給公主下藥?”
“我看到洛姑娘和公主坐在一起喝什麼,然後洛姑娘好像身體不適就離開了。”
“照你這麼說,要下藥也是別人給洛姑娘下藥啊。”
因為要把這事安在洛清瑤身上,長公主沒有遣散眾人,而是讓所有人都留下做個見證。
過了一會,太醫才從裡間走了出來。
“怎麼樣,許太醫?”長公主急切地問,許太醫是她府上的,他不會說謊。
“公主殿下應是被人下了合歡散,這種藥很烈,非男女交歡不能解,而且房間內也點了香,香裡面也夾雜著其他春藥。”
“天哪!真狠,那他們今日也太……”
也太激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