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武來了之後,洛清瑤便把休閒喝茶的地方改到了前院。
洛清瑤又讓月棋從外面調進來兩個會武功的小廝,伺候阿爹,順便保護阿爹安全。
這天,洛清瑤正在前院,月棋急匆匆地過來了,一看就是有八卦。
洛清瑤一看阿爹正在院子裡練劍呢,便拉著擠眉弄眼的月棋到了後院。
月棋在上林村時就是這樣,但凡有生意上的事,或是八卦,都是瞞著老爺的。
“怎麼啦?”
“主子,芳姨娘果然有動靜了,我們的人蹲了這麼多天,終於看到有個二十歲上下年紀的男子進了洛清棠之前住的院子。
已經在那個院子裡住了三天。”月棋的眼睛很興奮,“主子你神了,這都能猜得到。”
“本性使然而已,以芳姨娘那樣的人,怎麼能讓洛清棠落空,萬一陸謹辰死了,或者陸謹辰身體垮了,這就是她們的殺手鐧。”洛清瑤淡淡地說。
“所以主子說如果洛清棠真的懷上了,再生下個大胖小子,那世子夫人的位置,你別說還真難說,芳姨娘好算計。”
“讓我們的人盯著那個男子,查一下他的底細,把這個訊息寫下來,包括他們在哪個院子裡苟且,包括這個男子是誰,今天就告訴郭明霜,記住我們的人不要露面。
若論侯府的人誰最恨洛清棠,沒有人比得過郭明霜,本來她是離陸謹辰最近的一個,經常住在侯府,被侯夫人郭氏當親女兒一樣寵愛。
結果她得了平妻的名分,和她一起進府的趙韻依已經懷孕了,而陸謹辰至今都沒有碰她,她不僅恨洛清棠,還恨郭氏,恨趙韻依。
她恨洛清棠不過是個後來的妾,卻和陸謹辰日日相守。
她恨郭氏,明明她才是最貼心的人,怎麼不給她下藥,給趙韻依下藥,無非是討好趙家人。
她更恨趙韻依,一個長得平平無奇的女子,怎麼就能懷上孩子了。”
洛清瑤的分析,讓月棋吃驚得瞪大眼睛,她眼中冒著小星星,“主子,你也太厲害了吧,讓她們幾個狗咬狗,鬧得侯府不得安寧,那要不要把趙韻依不是尚書府的嫡親血脈也告訴她?”
洛清瑤想了想,輕輕地搖搖頭,“先把洛清棠這事搞定再說,一樣一樣來,痛一次算什麼,太便宜他們了,要一直痛才好。”
“可是主子,即使郭明霜知道又能怎麼辦,她總不能帶人到洛府鬧大吧,到時候只要把那男人藏起來或送走就行,捉不到那男人,就是捕風捉影,侯府說不定還會怪郭明霜不懂事。”
洛清瑤自然也想到這一點,她輕輕地吃了口點心,這才緩緩說道:“且看著吧,郭明霜如果送上門的事都處理不好,就沒辦法了,郭氏和郭明霜都是一個性格的人,魯莽無腦,沒有太多心計,要不然也不會四個妻妾,就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得手。
但脾氣大,為人狠毒,且極重利益,和郭氏一樣,郭氏當初為了置我於死地,完全不顧我剛救了陸謹辰的命。
必要時幫一幫她,把我們查得的那男子的詳細資訊都放到她的房間。”
“好的,主子。”月棋一陣風地跑出去了。
洛清瑤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月棋跑出去的背影,月棋和月畫這兩個丫頭單純得很,每天吃得飽,有八卦聽就特別滿足。
希望郭明霜能給力一點,這種事如果曝出來,侯府和洛府裡子面子都沒了。
如果說趙韻依沒有懷孕,或許郭明霜還會顧及侯府的面子,可在郭氏偏幫趙韻依的那一刻,洛清瑤相信,郭明霜對侯府已沒有了情意。
當天晚上並沒有傳出什麼訊息,月棋很失望。
她氣鼓鼓地坐了下來,猛喝了一大杯茶,又倒了一杯,這才說道:“沒想到郭明霜是個沒用的,是個銀槍蠟樣頭。”
洛清瑤聽她說的這句話,差點沒被剛喝進口的茶嗆死。
月棋一邊幫她順背一邊問道:“主子,我說的這麼好笑嗎?”她又搖搖頭,“也沒那麼好笑啊!”
洛清瑤無奈地笑笑,“也沒什麼,你如今和月畫待得久了,倒是越來越憨了,那句話一般來說不是用在這個地方的?”
“哪句話?”月棋不明白,“郭明霜是個沒用的?是個銀槍蠟樣頭?”
“後面那一句,那一句現在可以形容陸謹辰。”洛清瑤想結束這個尷尬的話題,於是便問道,“那男子還在洛清棠的院子裡嗎?”
“在的,盯著呢,洛清棠好像嚐到了甜頭,兩個人不分白天黑夜的,天哪,奴婢說不出口了。”
“那男子是誰,查到了嗎?”
“是芳姨娘的遠房侄子,聽說是個舉人,人長得也挺俊,就是窮了點,想透過這種辦法既讓自已的兒子佔得侯府,成為侯府未來的世子,又得了芳姨娘的重賞,聽說芳姨娘給了她一千兩銀子呢。”
洛清瑤輕蔑地一笑,“就怕他有命拿銀子,沒命花,洛家怎麼可能放過他,如果洛清棠果真生的是兒子,又正好洛清棠真喜歡他,那他可能還能留一命。
但如果洛清棠生的是女兒,又不得不從外面找個兒子代替,那這個人必死無疑。”
月棋吃驚得張大嘴巴,剛放進去的點心碎都掉了下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我的天,還能這樣玩,有錢人的世界真複雜,也就是說洛清棠這一胎必須是兒子,只能是兒子。”
洛清瑤點點頭,“如果宋神醫說的是真的,那趙韻依這一胎必是很弱,或小產,或生下來體弱活不長,那麼洛清棠能懷上的孩子就是陸謹辰唯一的孩子,所以洛清棠只能生兒子。”
結果,到了下午,月棋又跑了進來。
“主子,主子,重大訊息。”
洛清瑤嘴角抽了抽,月棋風風火火跑進來,月畫也跟在後面,將軍府有了這兩個丫頭,註定不會冷清。
“鬧大了,天啦,這一次洛家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