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一陣陣的大呼小叫,幾個主子都掉到湖裡,喊聲驚動了侯府的人。
這時候陸謹辰剛回到府中,聽到這個訊息也顧不得身體有沒有好全,運起了輕功,不過瞬間就到了湖邊。
他跳下水,他不知道水中掙扎的兩個人,哪個是洛清姝,哪個是趙韻依,救命要緊,只得一手一個抱著兩個人上了岸。
然後直接抱著兩個人離開湖邊,看都沒看還在水中的洛清瑤主僕二人。
寧安公主和郭明霜也緊張地跟著他們離開了。
寧安公主在心裡暗罵洛清姝這個沒用的東西。
郭明霜又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洛清姝這個狐狸精生死未卜,最好能死了,擔憂的是洛清瑤比想象中要強大,這正妻的位置很難空出來,不過聽說洛清瑤主動要求和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看來還是要做做姑母的工作,讓姑母能同意洛清瑤和離。
不過她不太相信洛清瑤是真的想和離,她明明對錶哥照顧得那樣細心,為表哥花費了大量的銀子買藥材,就算是她這個表妹也做不到。
至於那個時候說願意沖喜,那是因為洛家這個嫡女已經進京,她不過是做場戲,卻感動姑姑差點哭了。
唉,這上京城啊!哪個大戶人家活得好好的主母和小姐不是做戲的高手啊!
洛清瑤還在水中,她和月棋也快游到岸邊了,在淺水中,她們二人露出了頭,大半個身子在水下。
其實對於習武的洛清瑤和月棋來說,遊這點距離根本不吃力,但她們不想暴露實力,還是裝作很辛苦的樣子,慢慢爬上了岸。
爬上岸時還滑下去兩次,岸上還沒離開的下人見到了都露出不忍的神情。
這就是洛清瑤要的效果,要不然侯府的人又怪她們見死不救啊!
她們不是見死不救,是自身難保,差點被淹死還沒有人來救。
明明她才是世子妃!
可憐的!
月箏把她們兩個拖上岸,又拿出準備好的披風緊緊裹住了洛清瑤,把另一件披風遞給了月棋。
月箏扶著洛清瑤往玉瑤院走去,月棋在後面跟著,幾個人走得很慢,還得裝作要死不活的樣子給這些下人看。
月箏雖然知道主子是裝的,主子走到玉瑤院門口時,已經把身上的衣服用內力烘乾了,月棋自然也不在話下,但月箏心裡還是很委屈,很氣憤。
“他到底是誰的夫君,這還沒和離呢,眼裡只有那個賤人。”平時一向做事說話很有分寸的月箏,此刻也紅了眼,忍不住小聲抱怨道。
嗤,洛清瑤輕笑一聲,“你希望他救你主子嗎?可千萬別啊,我現在可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你主子我現在最該提防的就是他,其他人誰敢近我的身。”
洛清瑤又笑道:“就是不知道下個月陸謹辰是娶一個呢,還是兩個,今兒他可是雙美在懷。”
洛清瑤回到玉瑤院泡了個熱水澡,剛穿好衣服,就見月琴走了進來。
“主子,世子爺剛剛派人來傳話了,說是晚上過來。”月琴朝外看了一眼,輕聲對洛清瑤說道。
“他來做什麼,送和離書?”洛清瑤懶洋洋地坐下來,桌子上放著月畫剛送來的薑茶,她端起薑茶一飲而盡。
“不,不是,說是來和主子一起用晚膳,然後,然後今晚和主子圓房。”月琴說完恨不得氣哭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在水中拋下發妻,救狐狸精。
然後又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要來和髮妻圓房,太不要臉了。
“他抽什麼風,發什麼神經,誰跟他圓房,去他的,惹急了老孃給他再下一次毒,讓他以後都不能人道。
“宋神醫還真留了這種毒,要不要拿出來。”月畫進來問道。
“先不拿,戲看一半直接大結局,沒勁,直接毒死他沒看頭。”洛清瑤懶懶地說道。
“我知道了,主子,先折磨折磨他們這些賤人,讓他們生不如死。”月畫有些興奮,“主子,那我們現在怎麼應對那個賤人?”
“就說掉到湖裡受了風寒,病了,除了大夫,誰也不見。”洛清瑤很乾脆就拒絕了,白天和洛清姝郎情妾意的,瞧那緊張洛清姝的樣子。
渣男賤女,我呸!
晚上想和她圓房,想屁吃呢,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這輩子都別想。
“萬一他派大夫來,怎麼辦,瞞不住啊。”
“宋老頭上次離開前留下的藥,可以用一用了。”
“主子選哪種?肚子疼的,渾身癢的,受寒發熱的,出疹的,出痘的,生瘡的,假死的,假孕的,絕子的,不能人道的,劇毒的……”
“停,停,停,一種就夠了,那老頭竟然留下這麼多?”
“不止呢,還有……一共二十多種呢?”月棋記性好,她好武,特別喜歡這些毒藥,平時喜歡身上揣幾包,她在上林村時,就和洛清瑤跟在宋神醫身邊兩年,學了不少醫理知識和藥材,還有毒藥。
“真麻煩,古代想和離怎麼就這麼難?”洛清瑤嘟囔道。
“主子,什麼古代?”月畫不明白主子說什麼。
“哦,沒有,月棋啊,不如選受寒發熱的吧,出痘的,出瘡的,想想有些滲人,今日正好掉進湖裡,這個藉口應景。”
“主子既然不喜歡世子,當初怎麼幫他治好身子,這侯府一窩王八臭蟲,就該讓他病死,疼死。”月畫憤憤不平地說道。
月琴也深有同感,她也想不明白。
“可他死我也活不了,所以他只能活。”洛清瑤苦笑,身處在這個朝代,女子地位低下,只能如藤蔓一樣依附著男人生活。
“那要是死遁呢?如果和離不了的話。”月琴悄聲問道,她越來越討厭侯府了,恨不得馬上離開侯府。
主子又不缺銀子,大宅子,莊子,鋪子有不少。
“死遁倒是可以,但以後就是沒身份戶籍的人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走這一步,先看著吧,看陸謹辰會不會給和離書,哪怕休書也成。”洛清瑤很無奈,想想還是在上林村時過得開心。
她爹雖然愛喝酒,可後來改好了,不僅不喝酒,每天早上還和她一起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