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父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之後,終於是被允許出院了。
容父是在G市做獨立的室內外裝修,因為住院,已經耽誤了工期,他現在還在記掛著他在G市的工程。
容軒勸他,“爸,你現在剛出院,不能夠做體力活!”
“可是我答應了人家在這個年底給人家搞完的。”
“我安排人去跟房東交涉一下,”唯月拿著手機,抱拳倚在牆壁上。
“你能夠幫什麼忙啊,你好好讀你的書就是得了,”容父不滿地說道。
唯月:“……”
“你怎麼跟孩子說話的呢,孩子還不是在關心你嗎?”容母不滿,指著容父的鼻子就是罵。
容父:“……”
這時,殷執紀帶著殷大走進病房。
“容夫人、容先生好,”殷大很有職業素養的給容父容母打招呼,然後面對唯月,態度頗為恭敬,“容小姐好,容軒先生你好。”
容父容母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用敬稱,很不習慣,扭捏到不知道怎麼開口。
唯月對殷大說道:“東西準備好了,準備出發吧。”
“是,容小姐。”
殷大說完,將擺在一邊的東西拎起來。
“這怎麼好意思啊,”容母真的是特別不好意思。
“沒關係,容夫人,您是先生的乾媽,尊敬您是應該的,”殷大認真地說道。
容母后知後覺地發現,自已這個新收的乾兒子似乎來頭不小。
她低聲問唯月,“丫頭,他真的是做點兒小生意嗎?”
唯月笑了起來,不打算告訴容母實情,道:“是真的!”
真的是小生意,就是稍稍微微小了一點點。
容母:“你這孩子……”
容父殷執紀用輪椅推著,早已經在電梯口那兒等著他們。
“你小子,居心叵測!”容父見四下無人,恨恨地罵道。
殷執紀也不反駁,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愉快笑意。
“容爸爸,你在唯月畢業之前都可以放寬心,”殷執紀向容父表明自已的態度。
這就是在畢業之後就不保證了吧!
容父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想再理會這個居心叵測想要來拱自家小白菜的豬!
殷執紀自然是知道容父對自已的怨言,但他也不敢說什麼,多說多錯。
誰讓自已屬於求人的那一方呢。
殷執紀安排人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容父工作的地方。
地方距離G市醫院不遠,但卻是處於G市的農村地帶。
當房東看見兩輛黑色的賓士停在自家還沒有裝修好的房子前面時,是有一些懵逼的。
看見容父被人推著下車更是懵逼。
“容師傅,你,你這是怎麼了?”房東不敢置信地問道。
容父笑了笑,臉色還是有一些白,“不小心出了一點事情,這房子,我恐怕是搞不好了!”
房東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見容父這個樣子了還想要他幫忙裝修房子。
“嚴不嚴重啊?這房子晚一點也可以的,你先修養好。”
殷執紀給唯月開啟車門,徑直走到房東面前,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
“叔叔好。”
房東一看見她,眼前一亮,“這是,容師傅的女兒?”
容父笑容滿面地點點頭。
“好福氣啊,”房東真的是羨慕容父了,有這麼漂亮的一個閨女。
這個時候房東的兒子過來了,他聽說自已父親請的師傅回來了,心可算是落回肚子裡去了。
他害怕父親請的這個師傅會跑路呢。
想過來看一下情況的他卻一下子被眼前的女孩迷住了眼睛。
殷執紀對別人看唯月的視線非常敏感,只在一瞬間就鎖定了房東的兒子。
房東的兒子也是被殷執紀陰鷙冰冷的眼神給嚇到了,腳步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房東自然是看見兒子走過來,他也沒空搭理他,也沒有看見兒子眼裡對唯月的驚豔。
他還在使勁的勸容父等修養好了再開始幫他裝修房子。
容父還有一些想法,但唯月替容父拒絕了。
“叔叔,我爸他的身體剛剛動了手術,醫生說得休養半年才可以,這段期間得好好養著,您家,我另外再安排人來裝修。”
“這……”房東愣了一下,不知道作何回答。
但房東的兒子立即躥出來,長得倒是一表人才,但在殷執紀的對比下還是遜色很多。
“容師傅,我還是希望你繼續裝修我們家,您的手藝在全村都是有目共睹的,您就先回老家休養好,什麼時候想來了,就聯絡我!”
殷執紀在心裡冷哼一聲,這個毛小子,當著他的面就敢跟他未來岳父套近乎。
“容爸,我們先收拾一下東西,先回家休養好再做決定,”殷執紀道。
容父沉吟片刻,點點頭。
“老闆,我這身體啊,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我就先回去休養一段時間,我再做決定。”
房東也是這個意思,忙不迭地點頭。
容師傅的手藝那可是聞名整個村落的,連帶著附近幾個村落也一直在約容師傅看房子,價格那是一個比一個大方。
他也是好不容易才 約到了容師傅來幫他裝修新房子。
殷執紀吩咐殷大,“去收拾行李。”
“是,先生。”
殷大立即派了好幾個兄弟去幫助容母收拾東西。
房東兒子有一些詫異,他也是第一次見家裡面有保鏢的。
看起來,來頭都不小。
再去看容師傅的女兒,身形纖長,眉目淡然,神情平靜,立在那兒不開口說話都是全場的焦點。
這樣的女孩,有誰會不喜歡呢。
有了殷大和其他人的幫助,容母收拾東西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將日常用品和衣服打包好。
車子很快駛離了村落。
房東看著兒子這副望穿秋水的模樣,給他狠狠地踹了一腳。
“你還看啥呢?!”
他捂著被自已爸爸踹疼了的屁股,一臉無奈。
房東也是過來人,一下子就知道自已兒子的想法,“你看上容師傅的女兒了?”
他也沒有不承認,直接點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你就別想了吧,沒看見人家邊上有護花使者啊!”
他更加委屈了,“我也就是想要爭取一下。”
“爭取個屁,你個孩子怎麼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呢?你看見那個男的長得多高,長得多帥,長得多有金!”
他無奈撇嘴,也是被自已爸爸批的抬不起頭來。
不僅是他會覺得在殷執紀面前失色,連京城的那些富家公子們,也是覺得自已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