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月對於兩人地交談並沒有打斷,她坐在陶元湘的座位上,指尖輕點著桌子,富有節奏感的敲擊聲頓時吸引住了兩人。
“姑奶奶,你在想什麼?”秦阿寶問。
唯月坐的很是慵懶,眉眼一挑,淡淡地回道:“我在想,如何讓陶元湘獨立門戶。”
秦阿寶一聽,頓時覺得有理,“對,獨立門戶,從此獨自美麗!”
“可是,這很難的,”陶元湘憂愁地說道,脫離家裡面,她做夢都在想這件事情。
“這有什麼難的,我親自上門一趟把你那奶奶揍一頓!”秦阿寶毫不在乎地說。
“你那個後媽,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啊,”唯月突然感嘆。
陶元湘拎眉,她沒有聽懂唯月說的話。
“你知道你後媽之前是做什麼的嗎?”唯月挑眉,看向陶元湘。
“我不知道,”她老實回答,之前她爸再婚的時候她正值初中升高中的關鍵時期,她也就只是在婚禮上匆匆見過她那個漂亮的後媽一面,之後就是在暑假跟後媽相處了兩個月。
她爸從來不跟家裡麵人講兩人怎麼遇見的,只知道兩人相處還沒有三個月就決定在一起結婚。
“你那後媽啊,之前是被某個有錢人包養的,被原配發現之後又去做了皮肉生意,你爸,怎麼會跟這種女人攪合在一起呢?”
一般人都沒有機會認識什麼做皮肉生意的女人,除了……去找她們的恩客。
陶元湘震驚,“你是說,我爸……找小姐!!!”
秦阿寶也是被震驚到了。
唯月點頭,又說道:“還記得,五年前在S縣發生的緝毒案件嗎?”
“她她她……不會也是其中一位吧!”陶元湘更是震驚了。
唯月點頭,“在戒毒所待了兩年,出來後就找上了你爸。”
“我勒個去!”秦阿寶覺得自已今天真的是長見識了。
果然跟著姑奶奶是正確的。
“你那弟弟為什麼得肝衰竭,因為他媽吸過啊,”唯月淡笑,似乎就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卻把陶元湘打擊的神不附體。
“還有一件事情,你爺爺根本就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你那好後媽,把你爺爺的治療費拿去復吸了,”唯月可不管陶元湘不能夠接受這麼炸裂又痛苦的事情。
人都會經歷痛苦,或輕或重。
心志堅強之人只會越挫越勇。
陶元湘終於是忍不住了,跌坐在地上,雙手掩面。
真正的哭泣從來不是哇哇大叫,而是泣不成聲,無聲無息。
秦阿寶從小沒有受過什麼苦,在京城的時候就是一方小霸王,被自家父母丟到S縣來讀書,也是給自已足夠多的零花錢和提供了舒適的住房。
儘管如此,他還是能夠感受到陶元湘的絕望。
他蹲下去,不顧男女距離,直接將人抱進懷裡面。
“以後,還有姑奶奶,有我,實在不行,還有我表哥,我們都可以照顧你。”
殷執紀:他可不想照顧總是搶他人的女人!
陶元湘的臉埋在他懷裡,眼淚鼻涕都擦在了秦阿寶的胸前。
秦阿寶這會兒也沒有嫌棄她,一心只想著她能夠開心一點。
“你放心,我自已給自已存了很多零花錢,養十個你都養得起!”
“要不然,要不然我去把我爸媽的棺材本拿出來,我們一起花了。”
陶元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從他懷裡抬起頭來,作勢就要打他。
“你講的都是什麼混賬話!”
秦阿寶委屈極了,他只是想給她最好的,怎麼就被罵了呢?
唯月見他們倆吵了起來,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房間裡面其樂融融,而房間外,殷執紀一直在門口徘徊著,想著現在進去好不好。
在繞了三百圈之後,房間門終於是開啟了。
殷執紀立馬抬頭,“主人~”
卻發現是秦阿寶這個礙眼鬼!
臉上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又變得冰冷無比。
秦阿寶趕緊遛了。
求偶的男人太可怕了!
在秦阿寶走後,殷執紀終於決定開門進去。
門被小心地推開,剛想偷看一眼裡面的情況,卻看見自已心心念唸的人兒站在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已。
他頓時直起腰來,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唯月看著他這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出了房門,將門帶上關好。
她沒有回自已的房間,而是去了殷執紀的房間。
殷執紀心裡頓時就火辣辣起來。
亦步亦趨地跟著她進了房間,還特意關好了門。
唯月毫不客氣地霸佔了房間裡的唯一椅子,瞧著堆滿桌子的合同檔案,隨意地翻了翻。
男人走過去,蹲在她的腳邊,抬頭望著她。
“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你啥事也沒有呢,”唯月調笑。
“這些都是小事情,主人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殷執紀乖巧地說道。
唯月舒心極了,突然發現讓他當自已的執事簡直就是她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情了。
殷執紀當了自已半個多月的執事,任何一件小事情都做的讓自已稱心如意。
她在想,要不要現在就讓他當自已真正的貼身執事。
“主人~”殷執紀見她一直盯著自已看,心裡越發的火辣,他扭了扭腰,想要挪動一下姿勢,卻被唯月一把抬起了下巴。
她仔細地端詳著他的臉看,越發覺得這男人像個小嬌嬌。
她想,如果將這樣子的小嬌嬌放在自已的床上,她覺得自已可能會離不開床。
他太會勾人了。
如果……他對其他女人也是這模樣……
想到這兒,唯月心裡頓時起了殺心。
殷執紀作為一個退役已久的特戰隊隊長,對於殺氣十分敏感,他感覺到了唯月對自已的殺氣。
但他無動於衷。
他想,要是他的月牙兒想要他這條命,他也是可以給她的!
唯月湊近他,指腹輕輕摩挲著他殷紅薄唇,撥出的氣息打在男人的臉頰上,“你對其他女人也是這樣嗎?”
殷執紀深深地看著她,薄唇輕啟,“除了有血緣關係的女人,其他的女人,根本沒有機會靠近我。”
“如果主人不放心,可以給我打上專屬於您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