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男聲,“姑奶奶,姑奶奶,你等等我!”
是秦阿寶。
陶元湘回頭看見是他,有些疑惑地問唯月,“喊你的?”
唯月點頭。
“姑奶奶,可算是追上你了,”秦阿寶停在唯月面前。
“今天我還要學翻牆!”
唯月看了一眼天空,發現天空已經陰沉沉的。
月亮被遮的密不透風,沒有一絲月光露出。
“你趕緊回你家去,也許等下會有大雨,”唯月淡聲道。
“姑奶奶的家就是我的家,姑奶奶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秦阿寶一說完,就攛到唯月身邊,把陶元湘驚的目瞪口呆。
什麼時候一中校霸對唯月如此狗腿?
唯月無言,只是加快了回去的速度。
夜半,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院落裡的枇杷樹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瓢潑大雨突然降落。
唯月站在二樓陽臺上,釋放出精神力絲,將其融入到自然當中。
雷電順著精神力絲流到唯月的身體上,在接觸的瞬間,她的身體就散發出藍色的光暈。
成功了!
與雷電建立聯絡,用雷電淬體!
位於大腦深處的精神力核,在雷電的淬鍊下,似乎又壯大了幾分。
唯月閉上了眼睛,又釋放出更多的精神力絲。
還好這個院子離城區較遠,又沒有什麼商業,監控不普及,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要不然,大半夜見到一個渾身散發藍光的人,豈不是要被當作外星人。
最後,精神力絲無奈地被撤回。
精神核心無法再吸收更多的雷電。
睜眼,眼中似有藍光閃過,瞬間消失在黑夜中。
唯月勾唇,對今天的收穫頗為滿意。
她本來還不知道如何去提升自已的精神力,結果核心它大半夜不睡覺,硬是要自已溜出去,她出去瞄了一眼,就發現那丫直接往天空中閃電的位置衝去!
可把她蚌埠住了。
然後,就發現了雷電可以淬體!
比在星際聯盟中使用對戰的方式提高精神力核心輕鬆多了。
正打算轉身回去睡覺,就被遠處駛來車輛的燈光給照瞎了眼。
唯月臉色一沉,毫不猶豫地轉身回房間。
車內,殷大眼尖地看到了陽臺上的唯月,激動道:“先生,我看見了容小姐,我們可以去容小姐家借住一晚上的!”
暴風雨來的猝不及防,這種天氣開車很容易造成交通事故。
更何況先生的安全不容得一絲馬虎!
殷執紀本來在閉目養神,聽見殷大激動的聲音,睜開了眼睛。
看了一眼窗外的場景。
大雨毫不留情地打在黑色賓士的窗戶上,坐在隔音的車內都能聽見外邊大風的呼嘯。
吩咐道:“找戶人家借住一晚。”
“是,先生。”
殷大如何不知先生的心思,嘴巴說是找戶人家借住一晚,但這人家也不是隨便亂找的。
他看容小姐住的地方就很適合借住一下。
賓士停在院子裡,殷大撐傘快步走上前去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誰呀!”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自屋內響起。
秦阿寶本來是被雨聲吵得睡不著,正打算出來喝口水,就聽見要命似的敲門聲。
“容小姐在嗎?我是殷大!”
秦阿寶剛喝進嘴巴里的水被猛地吐出來,還很不幸地嗆住了喉嚨,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咳嗽聲。
他耳朵沒有聽錯吧?!
殷大,他表哥的御前的大內總管!
他沒做多想,立即開啟了大門。
就見面前站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黑色雨傘的男人。
“表少爺?!”
殷大也被來開門的人嚇到,立即掃視秦阿寶,穿著睡衣,趿著拖鞋,手裡還拿著馬克杯。
這是,這是登堂入室了?!
“你在這裡,那我表哥呢?”秦阿寶好奇問。
“先生在車裡,今夜風雨太大,先生想在此借住一宿。”
秦阿寶想都沒想,張口道:“我去問一下姑奶奶!”
殷大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只見秦阿寶乾脆利落地轉身。
嘴巴最終合上了。
“姑奶奶,姑奶奶,”秦阿寶在門口叫喚。
唯月開啟門,斜著看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我表哥,他今晚想在這裡借宿一晚,可不可以?”
唯月沒有說話,只是下樓開啟了客廳的燈。
吊燈瞬間將客廳照的猶如白天。
此時殷大才發現,這個客廳堆滿了木箱子和紙箱子。
上邊只有簡單的圖案,就是一顆六芒星。
唯月在樓梯間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殷大,眉毛稍挑。
所以,秦阿寶的表哥是殷大?
“容小姐您好,能否通融一下,讓我們借住一晚,”殷大恭敬地問道。
“行吧,自已找房間住,”唯月慵懶地回道,走到廚房給自已倒了一杯水,悠悠地喝了起來。
殷大朝唯月鞠了一躬表示感謝,立即返回去車裡接殷執紀。
“先生,容小姐答應我們借住一晚。”
殷執紀勾唇笑了起來。
他在保鏢地幫助下坐上了輪椅。
當唯月看到殷執紀的時候還有一些驚訝,轉念一想,殷大在這裡,殷執紀也應該在這裡。
“容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殷執紀含笑道。
唯月點頭,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跟殷先生還真是有緣。”
可不是有緣嗎?
白天才在一中的操場上見過面,還一起散過步,晚上又在家裡見了面。
想想都讓唯月覺得她與殷執紀好有緣分。
殷執紀聽到唯月這麼說,笑意更深了,抬眼卻看見站在一邊的秦阿寶,語氣頓時危險起來,“阿寶?”
秦阿寶聽見男人叫自已,肌肉記憶讓他身體瞬間繃緊了。
乾巴巴地喊:“表哥。”
哦,原來秦阿寶的表哥是他。
“你怎麼在這裡?”
為什麼別的男人會出現在唯月的房子裡?
殷執紀眼中的深色越來越濃,幾乎要溢位來。
“表哥……”秦阿寶一看見殷執紀就害怕,“我是來找姑奶奶教我翻牆的。”
“你這個情況,我會如實跟舅媽彙報的。”
“表哥饒命!”
告訴他媽,他就死定了哇!
她現在有點犯困,不想再管太多。
控制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唯月留下一句“請自便”之後就上樓回房間了。
殷執紀的眼睛幾乎是寸步不離她,目送著她上了樓,才意猶未盡地收回目光。
秦阿寶還在求著殷執紀不要把學翻牆的事情告訴他媽。
殷執紀看向他,嘴角突然含上了笑意,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卻讓秦阿寶感到脊柱發涼,“除非……你答應幫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