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遲推門進來的時候以為自已看錯了,他看到的衣服確實是陸繹驍的,但是穿衣服的人不對,於是他又出去開了一邊門,確定這不是自已兄弟以後他默默地從外面關上了門,很有禮貌的敲了三下門。
安寧看著他自已折騰了兩三遍,最後還是需要自已給他開門。
“江總。”
“你先別叫我。”
陸繹驍也聽見了敲門聲,他走出來問誰呀,然後與站在門口的江遇遲四目相對。
江遇遲指著安寧開口“她是安寧嗎?”
“你怎麼來了?”
“老趙說你去見客戶了,我不信,果然。”
“現在你見到了,可以走了。”
“我不,來了我就沒打算走,看這情況我以後過來你家是不是需要敲門了。”
江遇遲一直以來進陸繹驍的家都是如入無人之境,密碼鎖上有他的指紋。
陸繹驍沒再理他又回了廚房。
“江總。”
“你這是什麼情況,報復陳鴻赫啊?”
安寧只能尷尬的嘿嘿笑。
“當不成他的老婆,所以就當他的舅媽?”
“這其實是個意外,您先隨便坐,我有事。”
安寧一溜煙跑回了洗衣房,蹲在烘乾了面前等衣服烘乾。
江遇遲也趕緊顛顛的跑進廚房盤問陸繹驍。
“你倆這什麼情況,這是你收拾你大外甥的新手段嗎?”
“跟他有什麼關係,你能不能別老提他。”
陸繹驍一邊說一邊手上不停的洗青菜挑蝦線。
“行行行,那你說你倆是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她就是那個金剛芭比。”
“什麼金剛芭比?”
江遇遲一開始一頭霧水,愣了幾秒才想起來當初在奇遇,安寧公開招標五千萬,他還吐槽說是什麼肉體值那麼多錢,金剛芭比嗎。
“所以是你當了那個大怨種?我就說你也不是個大傻子,為什麼非要死要活的給安氏注資。”
“誰要死要活了,我那天也喝了酒,事後總不能誆人家”
“那五千萬也還是太虧了。”
“虧不虧的吧,所以你什麼時候把我的微信備註改了。”
陸繹驍知道江遇遲把他的備註改成了大傻子,雖然一開始也不怎麼好聽,褲子裡的另一條腿,聽上去像是某種會被和諧的器官,但是江遇遲解釋說是形容他們兩個的友情,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
“行行行,回頭我就改成大怨種。”
也不怎麼好聽,陸繹驍沉默,放棄了,隨他吧,反正他是不可能高興了,江遇遲高興就好。
“所以你們從那以後就一直保持著這種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誰說不正當了,男未婚女未嫁怎麼就不正當了。”
“臥槽,你反應這麼大,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陸繹驍沉默,在江遇遲看來,這就是預設了。
“真喜歡上人家了啊,你這種悶騷是不是說不出口啊,我也不幫你說,我憋死你。”
江遇遲得意的表情剛擺出來,就被陸繹驍的下一句話驚的差點咬到舌頭。
“你以為她看不出來嗎。”
“嗯?她看出來了啊,那她這是不喜歡你啊,你還不如你的大外甥有魅力。”
他這兄弟也太慘了,人家不是不知道,是不回應,純屬把他當做療傷的物件了。
也可能是報復的物件。
畢竟突然有一天站在自已的前男友面前,挎著他舅舅的胳膊,看著他那張青白交加的臉,爽爆了好嘛。
“她是怎麼想的?”
她是怎麼想的,陸繹驍不敢想,或許只是單純的約一下,畢竟都是成年人,他也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物件,也或許就是為了報復陳鴻赫。
鍋裡的水開了,陸繹驍開啟鍋蓋放入麵條,沸騰的水汽爭先恐後地飄上他長長的睫毛,在上面凝結成一個個小水珠。
“先這樣吧。”
太慘了,江遇遲都有點心疼他了,心疼的想笑,於是他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陸繹驍你也有今天,當初傷了多少國內外少年少女的心,這回輪到自已了。”
“你就笑,等你有這麼一天我天天給你放‘好日子’。”
“那我等著,哈哈哈,回頭我就把你的微信備註改成大情聖。”
“我謝謝你。”
“不客氣,給我多加兩片火腿。”
陸繹驍端著兩碗麵出來,江遇遲很自覺的往自已面前扯了一碗,陸繹驍把另一碗放在對面,喊安寧出來吃飯。
陸繹驍又回去煮麵,他就煮了兩碗,還是低估了江遇遲的不要臉程度。
安寧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好歹有了些底氣,但還是被江遇遲一句話破了功。
“他那方面是不是特別強?”
“噗!”
安寧的臉爆紅。
“我聽說悶騷的人那方面都挺厲害,問他也不說,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這讓安寧怎麼說,她只能默默扒碗裡的麵條。
陸繹驍端著碗出來,他覺得安寧的沉默震耳欲聾。
“你們聊什麼了?”
“沒什麼,我就問問她老李那個射頻前段指標還能不能再最佳化。”
陸繹驍信他的話就有鬼了。
江遇遲把空碗推到陸繹驍面前“再來一碗。”
“沒了,沒有青菜了。”
安寧這才發現他的碗裡沒有青菜,但是他給自已臥了兩個雞蛋,
“連飯都不讓吃飽?”
“冰箱裡還有餛飩,想吃自已去煮。”
“我吃完了”安寧舉手“我去煮吧。”
安寧幾乎是逃似的離開了現場。
“你別在她面前說一些有的沒的,她跟你認識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江遇遲嫌棄“知道知道,瞧你寶貝那樣。”
吃了飯安寧死活不跟他們一起去公司,於是三個人開了三輛車,安寧先出發,陸繹驍次之,江遇遲最後,走不同的路線。
最後還是在停車場電梯旁碰到的三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