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是不去,這真是個問題。”艾莎莉婭站在離北海岸小屋幾十米遠開外的地方,內心忐忑不安。
好像聖誕節時她還覺得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難題,可惜現在她就經歷了。
“這是不是太快了點?我喜歡他什麼呢?”艾莎莉婭認真考慮。
是長相?是天賦?還是經歷?
可能都不是。
小巴蒂身上有剋制的瘋狂,哪怕他在艾莎莉婭面前掩飾得再深,也無法覆蓋他的本性。
那是艾莎莉婭從沒感受過的東西。她無法擺脫束縛在身上的枷鎖,也沒有打破常規的勇氣。
哪怕她的命運早就被固定,她也沒有像弗裡埃那樣試圖搞清楚一切的慾望。
她只需要接受就好,至於她自已的真實想法,不重要。
可小巴蒂不同,他可以為了自已的意願拋下一切去嘗試。他帶給艾莎莉婭從沒體驗過的“刺激”感,讓艾莎莉婭期待有一天能看到他撕下偽裝,暴露本性的樣子。
或許艾莎莉婭也想不顧一切隱藏起來,讓“被祝福的普林斯”成為傳言,但她無法面對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失望,無法看著自已熟悉的人在戰爭中喪命。
艾莎莉婭不太擔心小巴蒂會在乎她的能力,她更顧慮的是在伏地魔歸來後,在她選擇結束自已生命的時候,對小巴蒂來說過於殘忍。
弗裡埃至今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哪怕他不說,艾莎莉婭也知道他在能找到的範圍內翻遍了所有家族記載,試圖得到讓艾莎莉婭不喪命的辦法。
弗裡埃不會阻止她,但小巴蒂不一樣,他寧可把她綁起來看守,也不會讓她出去面對潛在的死亡風險。
無錯書吧北海岸小屋就像風暴中寧靜的庇護所,在這裡艾莎莉婭可以忘記她既定的命運,也可以不顧外界的看法。
可惜,小巴蒂不會永遠留在這裡,她也註定要成為“被祝福的普林斯”,履行她的職責。
但在最後的一切發生前,她可以短暫地享受此刻的寧靜嗎?
“讓我自私一回吧。”艾莎莉婭一步一步朝著北海岸小屋走去。
開啟門的前一刻,艾莎莉婭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停下的機會了。因為,她不可能在小巴蒂熾熱的眼神下做到說出拒絕的話。
現在往回走,那麼她會過上與之前無異的生活,一樣充實,只是再也不會有小巴蒂的存在。
“那又怎樣呢,說好了要為我自已自私一回。”艾莎莉婭開啟門,毫不意外地看見小巴蒂溫柔的笑顏。
“我看了你好久。你怎麼才進來?”艾莎莉婭看著小巴蒂的眼睛說,“你是不是不想進來?發生了什麼事不能告訴我?”
小巴蒂面露詫異,“你是天生的攝神取念者?”
“是的,所以鄧布利多教授會派我看守你。”
“所以鄧布利多會知道我出獄了被我父親控制?”
艾莎莉婭點頭承認了。
“你去過阿茲卡班,對嗎?”小巴蒂突然問。
“是啊。”艾莎莉婭不知道他為什麼提到這麼久遠的事,畢竟他出獄跟自已沒什麼關係。
“你的守護神幫我擋過攝魂怪,那是隻夜騏,很漂亮的生物。”
艾莎莉婭還是不理解小巴蒂提出這件事的原因。
“沒什麼,只是那時我習慣了身處寒冷之中,突然感受到溫暖,難以忘記。”小巴蒂想起當初的日子,發現自已已經可以輕鬆地說出那時的痛苦。
“你不在乎我的能力嗎?你對我不會有秘密,除非你用大腦封閉術。”
“那樣不就是告訴你我有秘密嗎?”小巴蒂笑出聲來。
“所以你在乎嗎?”艾莎莉婭沒有得到回答,又問了一遍。
“不在乎。只要我不對你撒謊,你本來看到的就是我的真心。”
“你總會有想要別人不知道的事。”
“對你,沒有,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一切。”小巴蒂收起笑容,神色嚴肅。
“為什麼呢?”艾莎莉婭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信任我?”
“或許,一開始是因為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你對我沒有算計。
我父親是因為我母親的哀求,讓我出獄。鄧布利多是要我為他辦事,帶我出來。
他們都有自已的企圖,只有你沒有。哪怕一開始你對我不放心,甚至有些怕我,也沒有離開。”
小巴蒂回想起艾莎莉婭巴不得時刻離他三米遠的樣子,再看到現在艾莎莉婭就站在他身邊,不禁想感嘆未來光明,充滿希望。
“如果你以前的主子回來,你會怎麼做?”
小巴蒂難得沉默了,但艾莎莉婭並不著急。伏地魔教給小巴蒂他想要的知識,給予他信任,如果不是伏地魔消失了,小巴蒂一定會是他忠誠的手下。
“我不會再跟著他害人了。”這是小巴蒂的保證。
“你有想過逃出去找他嗎?”
“一開始當然有。”小巴蒂從來不想在艾莎莉婭面前隱藏,除了他害怕嚇到艾莎莉婭那次。
“還好我們把你帶出來了。”
“是的,現在我不想了。”
“當初鄧布利多怎麼說服你的?”艾莎莉婭不覺得小巴蒂會輕易地改變想法。
“我想離開克勞奇莊園,他可以幫我,我為什麼不答應他的要求呢?至於之後,我沒必要那麼早考慮。”
“那如果現在伏地魔需要你的幫助,你會去嗎?”
“不會。”相比於之前的沉默思考,小巴蒂這次回答得異常快,“我現在想過普通的日子,不想再牽扯到這些裡去了。”
“可他總歸會回來的。”艾莎莉婭也希望伏地魔不會回來,可惜鄧布利多始終相信伏地魔只是暫時消失而已。
“那有沒有我的幫助更不重要了,沒我他也會回來。”
“我以為你對他感情很深呢。”
“最初是的。我在他那裡第一次受到那樣的看重,我的天賦我的想法,都能被認同。
如果不是如此,我也不會願意為他做那些壞事。
在阿茲卡班的時候,在被奪魂咒控制的時候,我想我遭受的懲罰已經償還了他給我的好處。”
哪怕知道艾莎莉婭能看出來,小巴蒂還是繼續說:“我的思想一直在被影響,說不定再多被控制幾年,我就會巴不得毀了這個世界。那樣,我真逃出去找他也不是沒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