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艾莎莉婭已經覺得這個聖誕假期非常不錯了,沒想到還能更好一點。
她竟然收到了小天狼星的禮物,是一個顏色鮮豔的沒什麼特色的存錢罐。雖然光看外表讓人毫無興趣,但是它沉甸甸的重量說明了一切。
艾莎莉婭興奮地數著存錢罐裡裝著的金加隆,發現自已配了這麼久的安魂劑錢結清了。
甚至還預支了半年。
禮物是加布利晚上來和他們一起吃飯時帶給她的。她一下午都在跟著弗裡埃學“無味安魂劑”製作方法,到了吃飯前終於完全掌握了。
加布利把包裹交給她時只說了一句“鄧布利多讓我給你的”,讓艾莎莉婭一度以為是健齒魔藥出了岔子。
“恭喜啊,不是打白工了。”弗裡埃難得捧場一回。
“也該分點給你呢,畢竟暑假裡都是我們一起配的。”艾莎莉婭公平公正。
“你一定要跟我算這麼清嗎?”弗裡埃沒好氣道。
“我就說說而已,你不要才好呢。”艾莎莉婭開心地收起了全部金加隆。
“下次他要複方湯劑我一定二話不說給他準備好。要不我乾脆帶點走?下次他要起來我直接就有。”
“你現在寄給他還算是聖誕禮物呢。”弗裡埃撇撇嘴,陰陽怪氣道。
“你說得對。”艾莎莉婭雖這麼說,但沒想這麼幹。
她當初那麼努力勸小天狼星別用複方湯劑出去闖禍,怎麼也不可能現在主動送給他惹麻煩的機會。
看著艾莎莉婭糾結的樣子,弗裡埃也勉為其難地主動幫她想該回禮什麼好。
“要不就給他你今天下午的成果吧。”
“你是說無味安魂劑?好主意!”艾莎莉婭眉開眼笑,趕緊去拿魔藥找西薩。
雖然西薩找不到小天狼星的住所,但它可以送給鄧布利多教授。既然小天狼星的禮物是透過鄧布利多中轉的,艾莎莉婭自然也可以。
原本艾莎莉婭為了報答弗裡埃不辭辛勞幫她研究,要給他分享“果味”魔藥製作方式,卻被弗裡埃直接拒絕了。
“魔藥沒有必要變好喝。追求味道的東西多得是,但魔藥不是。”
艾莎莉婭在心裡認同這一觀點,但誰叫她當初沒有拒絕校長呢?
不過她又想到一種可能,“那如果你要配魔藥給阿芙拉呢?”
“你還記得?”弗裡埃有些驚訝,過去快半年了,他一直沒有向艾莎莉婭說起過阿芙拉,艾莎莉婭也從來沒有向他提到過阿芙拉。
“當然記得。”艾莎莉婭看著弗裡埃不太對的表情,有些疑惑,又不知該不該問出口。
“幹嘛這個表情。”弗裡埃沒想到他低頭的幾秒裡艾莎莉婭已經腦補出了很多事,但他知道艾莎莉婭一定多想了。
無錯書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沒有以後了,其實一直就沒有過以後。”弗裡埃沒有迴避跟艾莎莉婭對視。
艾莎莉婭很難不想到弗裡埃當初提起要搞清楚家族樹時說的話,一時無言,也不去看弗裡埃的眼睛。
家族樹本來在她眼裡只是記錄了家族血脈的超大號掛毯,但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
“如果我們都不為對方考慮的話,這世上還能相信誰呢?艾絲,我們早就談過了,我們都會這樣做的。”弗裡埃語氣嚴肅,“你一定要跟我算這麼清嗎?”
這是弗裡埃今天第二次問艾莎莉婭這個問題了。
“你以前好像就經常這麼問我。”艾莎莉婭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因為我真的不明白,明明我們是最親近的人,為什麼還要分得那麼清楚。”
“萬一我們反目了呢?而且,如果一個普林斯嫁出去就不被家族樹承認了。”
“那你也要等反目那一天再說啊。如果有一天我們覺得對方是個渣滓,那我們都會不留情面地割捨掉感情的,不是嗎?”
“你真是冷酷。”艾莎莉婭指責道。
弗裡埃只是露出真心的微笑。
幸好艾莎莉婭和弗裡埃都不相信,他們會有反目的一天。
“是真的,艾絲,如果你談戀愛了,一定要先告訴我。”聖誕假期的最後一天,弗裡埃又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這些天他們都避免談到這個,艾莎莉婭本以為他們會一直心照不宣地迴避呢。
“我可沒有這個想法。”等到大戰結束的那一天,艾莎莉婭在不在都還不知道。
現在找物件只能給自已增加不捨和留戀,或許還會讓對方遺憾。
“不找也很不錯。”弗裡埃滿意地笑了,他一直擔心艾莎莉婭在外會被騙。
“不說這個了,記得給我寫信。”弗裡埃交代完輕飄飄地離開了。
假期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又是上學的日子。
又見到奧莉薇時,她戴著艾莎莉婭送給她的毛呢帽。
“真好看,我很喜歡。”奧莉薇晃了晃頭上的帽子,“這一圈珍珠真漂亮,而且這帽子摸起來也好舒服呀。”
“我可不信你會缺帽子。”加斯塔湊上來說道。
“哼,可是這是艾絲給的帽子。”奧莉薇今年收到加斯塔送的“複習計劃”記錄本,成功地在聖誕節當天想到了不愉快的期末考試。
“我看你以後跟知識過日子好了。”奧莉薇被艾莎莉婭拉上列車,還是忍不住對加斯塔抱怨。
“那很好,哪個拉文克勞不喜歡知識呢?”加斯塔不以為意。
“可怕的拉文克勞。”奧莉薇小聲嚷嚷著。
“怎麼不見你弟弟?”艾莎莉婭成功轉移奧莉薇的注意。
“他?剛進站臺就去跟他的朋友一起了。”加斯塔非常配合,立即回答,“我總不能要他一直跟著我。”
“可惜,我家裡只有我一個孩子,在學校除了你們就沒什麼熟人了。”奧莉薇嘆氣。
她確實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但親戚裡差不多歲數的可不少。
“是這樣的,去年還有一個,就是畢業了。”艾莎莉婭看出加斯塔的疑問,替奧莉薇解釋,“現在還在學校裡的只能算認識,遠遠達不到熟悉的程度。”
“是親生的又能怎樣呢?我和我哥哥都不在一所學校。”艾莎莉婭想到自已和弗裡埃,雖然她總是埋怨弗裡埃說的話像刺,但很長時間不被扎真是不習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