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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阿茲卡班

遠處不時傳來歇斯底里的尖叫和驚心動魄的大笑。

艾莎莉婭走在冰涼的石板上,默默靠近了守護神夜騏,拉低了戴在頭上的兜帽。

“拿好你的魔杖。”格林德沃提醒。

“好的,先生。”艾莎莉婭有些緊張起來。

鐵鏈撞擊圍欄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艾莎莉婭終於見到了第一個囚犯。

艾莎莉婭直視著囚犯的眼睛,只能感受到斷斷續續的字句。

“他們沒有想法,大概是他們不會想了。”艾莎莉婭推測。

“這些人不用看了,換個地方。”格林德沃帶著艾莎莉婭快步離開,顯然他也看出來這裡都是被攝魂怪吸走靈魂的人。

艾莎莉婭心情有些怪異,這裡關押著的似乎都不能算是人了。

“看看這些吧。”

他們來到了一個吵鬧的區域。與剛剛只有鐵鏈撞擊的聲音不同,這裡熱鬧極了。

艾莎莉婭知道尖叫聲的來源了。一個頭發遮住臉的女人用尖利的聲音咒罵著隔壁關押著的男人,在男人回擊時發出陣陣尖叫。

艾莎莉婭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睛,也能從她的話裡知道,她是在責怪自已的丈夫不識好歹,對主人不夠忠心。

“看來這裡是食死徒了。為什麼他們沒有被攝魂怪親吻?”艾莎莉婭疑惑,但識趣地沒有在這裡問出來。

還有一些人,顯得過於安靜。

既沒有加入到爭吵中,也沒有呵斥其他人的爭吵聲太煩。

艾莎莉婭好奇地看過去,可惜他們都低著頭,無法直視他們的眼睛。

而似乎是注意到艾莎莉婭的視線,有一個人緩緩抬起頭。

是一個淡黃色頭髮的男人,膚色蒼白,臉頰瘦削,神色瘋狂。艾莎莉婭無法判斷他的年齡,在這裡待著的人總是顯得格外滄桑。

“沒有審判,沒有證據,為了你的前途,犧牲你的兒子。我的,父親。”

彷彿沒有看見外來的人,那個男人不停地想著這一句話。

“那個是誰?”艾莎莉婭小聲問,似乎這裡有人不該被關進來。

“那是小巴蒂·克勞奇,英國魔法部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巴蒂·克勞奇的兒子。”格林德沃沒有出聲,充分發揮了艾莎莉婭的能力。

竟然是那個獲得12個O的人。艾莎莉婭想了解更多的事,但他卻低下了頭。

這裡有什麼隱情?或許要給鄧布利多教授寫信了。

“無恥的叛徒!”那個女人的咒罵物件換了一個男人,“純血的叛徒!玷汙了布萊克高貴的姓氏!”

這次不用再問了,艾莎莉婭知道那個被罵的物件是小天狼星·布萊克。

據說他向伏地魔告密,才害死了詹姆和莉莉·波特。

當下他也抬起了頭。

“彼得,該死。假裝老鼠,逃跑。”艾莎莉婭心頭一驚,這又是什麼隱情?

小天狼星·布萊克的思緒混亂,幾乎沒有完整的句子,這幾個詞卻不停重複,看來很重要。

這下必須給鄧布利多寫信了。

離開阿茲卡班,感受到溫暖的溫度,艾莎莉婭長舒一口氣。

“裡面實在是太壓抑了。”艾莎莉婭不想回憶那種陰冷的感受。

“你感受到什麼了?”格林德沃問。

艾莎莉婭知道這自然不是問自已感受到什麼氛圍,而是問去這一趟阿茲卡班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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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靈魂的人不會思考,身邊幾乎沒有了魔力波動,而是被一種死氣取代。如果是被攝魂怪攻擊,魔力波動還會在,但毫無規律。”艾莎莉婭組織了一下語言。

“好,現在去看戈麥斯。”

原來現在是去往聖芒戈。艾莎莉婭對這個著名的巫師醫院也很好奇,畢竟在普林斯家,很少要到去看醫生的地步。

戈麥斯躺在床上,距離襲擊已經三天了,依舊昏迷不醒。

“我不知道能相信這群廢物什麼。”艾莎莉婭讀出了格林德沃的想法,只是她有些不贊同,不過顯然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

戈麥斯的情況與阿茲卡班的囚犯不同,他的魔力波動很正常,但他依舊三天都沒能醒來。

如果一個人不經意間被潑了一身開水,那麼裸露的面板肯定要比厚厚衣服下的面板承受更多的痛苦。戈麥斯本就處於毫無警備的醉醺醺的狀態,受到的攻擊沒有經過任何緩衝。

聖芒戈不允許太多人圍在病房裡,而格林德沃的身份又容易引起騷亂。

很快,他們又回到了紐蒙迦德。

“真神奇啊。”儘管經歷了很多次,艾莎莉婭依舊忍不住感嘆,紐蒙迦德里誰都無法幻影移形,除了格林德沃自已,或許還有鄧布利多。

格林德沃坐在沙發上,揮揮手讓艾莎莉婭也坐下。

“艾絲,說說你的看法。”

“戈麥斯魔力波動正常,說明聖芒戈的治療師為他的治療有效。他醒不過來,是因為市面上哪怕最好的安魂劑也只能安撫靈魂,不能修復靈魂。或許靈魂也可以自已修復,但他受到的傷害超過了可以自愈的程度。”

艾莎莉婭斟酌了一下,繼續說,“哪怕是我們家,也很少有關於靈魂的記載。我想戈麥斯很快會醒的,但情況不會太好。”

“魔藥的問題,我教不了你了。”格林德沃點點頭,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知道了戈麥斯會醒過來,又相信普林斯家族的魔藥水平,格林德沃神情放鬆了許多。

一個茶杯飄到了艾莎莉婭面前,艾莎莉婭伸手接過。她的是加了蜂蜜的水,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蜂蜜。

“還有一件事。”艾莎莉婭沒有忘記“隱情”,“好像有人是被冤枉的。”

“你說阿茲卡班的犯人?”

“對,小巴蒂·克勞奇和小天狼星·布萊克。”艾莎莉婭講述了今天“看”到的話。

“老巴蒂·克勞奇當初確實有不經審判就把被指控的巫師關進阿茲卡班,出現冤情也不是沒可能。”

“要不要告訴鄧布利多教授,畢竟小天狼星·布萊克曾經是鳳凰社的成員。”

“我會說的。”格林德沃點頭。

“好的,先生。”

“該做的我都做了,”艾莎莉婭想,“就算是真的含冤入獄,能不能翻案還是一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