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仁他們也是終於到了路途的後半段,他們今日就已經到了京城,只要再走一段距離,就能到神劍山莊了。
只能說京城不愧是東盛國最繁華的地方,一入了城區,饒是皓仁也是驚歎了一番。
不同於看到高樓大廈那般,那古色古香,低調而又處處顯露著底蘊的各色建築讓皓仁心中升起一種不明的敬畏感。
當然由於太久沒遇到城池,眾人也是打算先去京城的酒樓吃上一頓,然後找好落腳點,好好休息上一天,明日再啟程出發。
眾人在採購物資的時候,詢問了幾個人,便得到了京城有名的酒樓的位置。
來到酒樓裡,要上一桌,點上幾個菜,眾人也是終於有了閒暇來看酒樓內的景色。
酒樓里人影熙攘,不時傳來的吆喝打趣聲更是平添了幾分江湖氣氛。
江湖江湖,人如游魚,有人在,才稱為江湖,不然死水一潭罷了。
“果然啊,這才是江湖啊,”王書瑤眼泛異彩,動作難掩激動,似是見到了自已以往沒見到的景色。
“也是,以往王書瑤作為王家小姐,怎麼也不可能來這種給江湖客準備的酒樓裡吃飯的。”
皓仁一開始還不太清楚為什麼王書瑤如此激動,但思索了片刻後,也是瞭然。
在點菜的時候,本來皓仁還想著有和尚在,不能吃肉喝酒,還為難了一番。
但和尚卻似是看出了皓仁的為難,合手一說,“佛門有句話叫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施主不必介意的。”
而那道士則是嘴角一撇,似很是不屑,“呵呵,本來就聽聞當代少林首徒,不念戒律,不守規矩,好鬥妄語,我還以為是外界在刻意抹黑,沒想到是真的呀。”
聽到這話,那和尚頭上青筋暴起,心中似是很不平靜。
“貧僧確實曾經年少輕狂,但如今也是得到師傅賜號莫語後,緩和了些。”
“既然道士你頗有對貧僧頗有願意,所以,不若我們出樓做上一場?”
皓仁也算看出來了,這道士雖然看起來一副道門高徒的樣子,其實嘴臭跳脫。
而那和尚雖號莫語,雖然話很好,但顯然脾氣不太好,還喜歡打架。
這四大門派的首徒是不是選的太隨意了些?
皓仁心中感嘆,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飯菜已經點好了,不若吃完再討論這件事。
而那道士和和尚剛剛還有要大打一架的陣勢,但聽到一會兒就要上菜了,也都是坐了下來,開始等飯。
看到兩人毫不猶豫和矜持的動作,皓仁在心中默默再加了一條對兩人的評價。
他看著面無異色的兩人,心中暗道這兩人臉皮都挺厚。
等飯菜上了之後,眾人也是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不愧是有名的酒樓,這飯菜吃起來確實是別有一番風味。
等吃完了飯,約好了集合時間與地點後,眾人也是解散了。
在得知皓仁要去見朋友,可能今晚不會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顏如玉也是驚訝了一下,隨即眼神懷疑。
但她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對皓仁白了一下,似是在警告皓仁什麼一樣,然後就拉著王書瑤去逛街了。
皓仁剛想解釋什麼,但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被人扔在了原地。
至於道士他們呢,聊完正事,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皓仁左看看,右看看,看看天,看看地,深吸了一口氣,便去找夏無邪了。
一處隱秘的密室中,一個全身黑色服裝的神秘人低著頭正對著夏無邪彙報著什麼。
夏無邪在得知皓仁的到來後,也是心中一喜,放下了手頭的工作,便派人去請皓仁過來了。
“沒想到皓仁兄還來的挺快的嘛,但真的只是來見我的嘛...”
夏無邪很有自知之明,雖然兩人聊得很投機,而皓仁也差不多知道了他的一部分身份,但皓仁顯然不是趨炎附勢的人。
所以皓仁應該是順路來京城的,而順路就很有意思了,在這個特殊時期來到了京城附近辦事。
想來皓仁也是來參加或者旁觀那件事的吧。
夏無邪暗暗想到,嘴角莫名地露出一絲笑意。
“但據我得到的訊息,這次的神劍擇主可是很熱鬧啊,皓仁兄可真是挑了個好時候啊。”
“不過憑皓仁兄的那般暗器功夫,應該也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夏無邪站在樓上,自然也是看到了是誰出手,當然也是他,把皓仁的資訊給壓了下去,給了皓仁這幾天的寧靜。
當然也只是寧靜罷了,既然皓仁敢不作掩飾的暴露在眾人的眼中,那就說明他做好了這些東西被人知曉記錄的準備。
畢竟他需要一個身份來進入到一些人的眼中以便獲取資訊,那次只是遇到了一個好機會罷了,當然夏無邪也不算做錯了什麼。
畢竟該知道的人,大部分都已經知道了,只是隔絕了一部分人不恰當的想法罷了。
......
在一處豪華的院子裡,皓仁正在欣賞園林藝術之美,就見一個翩翩少年從遠處走來,嗯,還帶著一把扇子。
自然來的人就是夏無邪,他仍舊拿著一把扇子,在那扇子一張一合,手影搖曳間,顯得他那本就俊俏的臉更添了幾分色彩。
聽說一般自知自已長得帥的人,總會動作刻意,夏無邪顯然就是這般人,看得皓仁連連搖頭。
但他也不得不說,確實挺帥的,而皓仁雖然也很帥,但他表面上很高冷,所以不會顯得那麼引人注目,當然也只是不願罷了。
人各有志,有人願招蜂引蝶做風流,有人願自得其樂得清閒。
“無邪兄,好久不見,還有一直這樣難道不累麼?”皓仁很是疑問。
夏無邪聽到皓仁的問題,也是一愣,動作一停,然後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扇子,搖頭失笑。
“習慣了,以前總有人說我應該有我該有的儀態,然後慢慢地就這樣端起來了,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是挺累的。”
“原來無邪兄不是自已非要這樣的嘛?”皓仁心中有點訝然。
“人生在世,生不由已,何況是我這般處在囚籠裡的人,生的越好,責任越重,越難自由啊。”
夏無邪暗歎,扇子也不再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