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你怎麼回事啊,怎麼沒防著池季的弩箭一手啊。”
王紹輝看著回來的梁俊逸,忍不住問道。
他們看直播可聽不到兩人的談話。
所以看到的畫面就是梁俊逸起了,梁俊逸被秒了,梁俊逸你有什麼好說的。
我特麼真沒什麼好說的,難道要說我被池季耍得團團轉,在智商上被碾壓了嗎?
“額,就是打得太激動,給忘了。”
梁俊逸覺得還是不要把這丟人的事情講出去了。
他就是擔心池季會說。
嗯,不知道池同學嗦不嗦螺螄粉,一會兒給他送點。
……
帝都張家四合院大宅。
“媽,你看這是不是小妹啊!”
一高瘦的中年男子指著手機裡的照片說道。
他叫張清湖,是張家二子,今天去帝都體育館看兒子張風豪的比賽。
他在觀看比賽的時候,發現前排家屬席位有個婦女很眼熟,很像當年賭氣離家出走的小妹,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問,畢竟當年那事兒鬧得……於是就偷偷拿手機拍了下來,立馬回家找老太太辨認了。
“什麼?你拿過來我看看,我看看。”
原本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老太太瞬間精神了,連忙拿出老花鏡戴上,仔細端詳著照片。
“是,這就是我滴芳兒呦……”
老太太嚎啕大哭。
“媽,你先別激動,說不定明天比賽還能碰上呢,到時候我帶你去。”
張清湖勸道,這要是給老太太激動出個好歹,老爺子能拿皮帶抽死他。
“明天?”
老太太反應過來,揪著張清湖的耳朵,那叫一個快準狠。
“你個小沒良心的,見著芳兒也不立刻帶回家,還明天,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媽,媽,您聽我說啊,我這不快二十年沒見小妹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這不才立馬找您來認嘛。”
張清湖疼的次牙咧嘴,卻不敢有任何抗阻動作。
幾十年過去了,他已經成家立業,孩子都上高中了,但某些刻在DNA裡的反應依舊無法改變。
當然,老太太的手法也是不減當年啊。
“哼,還算你靠譜,趕緊去把老頭子和老大、老三、老四、老五他們都給我叫過來。”
老太太板著臉道。
當年的錯,她不想再犯了,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才最重要。
“媽,您這不是在為難我嘛。”
張清湖面露難色。
老爺子因為小妹的事和老太太鬧分居,勸一勸應該能回來,但其他人就未必了。
老大從軍,老三、老四從政,老五是大學教授,都忙得很,哪有空來啊。
也就他從商,才能忙裡偷閒去看兒子比賽。
“我不管,實在不行,你就說我快死了,讓他們過來,不然我死不瞑目。”
老太太態度強硬,要是生前不能再見到女兒回來,那她百年以後入土定然死不瞑目。
“我的親孃嘞,您可別說這些糊塗話,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張清湖面露苦澀。
當年那事,他也有錯,通知大家也是應該的。
帝都,另一個四合院。
張家掌權人張袖斌正躺在院子中央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晃盪著,如今他已經漸漸把權力過渡到大兒子張清海身上,日子過得倒是平淡許多。
“嘟……老二啊,有什麼事嗎?”
張袖斌接通電話。
“爸,小妹回帝都了,媽想讓你來一趟老宅子。”
張清湖說道。
嗯?!
張袖斌豁然起身。
看來平淡的生活要被打破了,這次我要堅持到底,不能再讓那婆娘壞事了!
某軍區。
“好,我知道了,我會回去的。”
張清海結束通話了電話,立馬向上面申請了三天假期。
考慮到帝都安全區周圍灰卒灰將剛被張清海率部犁了一遍,近期應該不會有那個不開眼的敢過來捋虎鬚,上面也就同意了張清海的申請,甚至還多給批了兩天。
畢竟,張清海可是五年沒休過假,不是在灰界拓荒,就是在拓荒的路上。
“什麼,小妹回來了?”
帝都政府辦公樓的老三張清江和老四張清河驚呼,手頭上的事兒也不辦了,連忙開車奔著老宅子去。
“小妹啊,你這可是在坑你五哥啊。”
在帝都大學圖書館整理資料的老五張清泉扶了扶眼鏡,苦笑連連。
“張清湖,你在幹什麼啊,兒子比試你看一半就走了,電話打了三四個才接通,你是不是覺得老孃老了,不好看了,在外面找小的了?”
“老婆,你誤會了啊,我是……”
面對電話那頭的質問,張清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當初小妹離家出走,他老婆李以蓮和其背後的李家可是出了很大的力。
甚至可以說李以蓮就是導火索。
所以張清湖不怎麼想和老婆透露小妹回來的事。
“行啊張清湖,你長能耐了啊,是不是真在外面找小三了?我就知道你嫌我老了,嗚嗚嗚……”
李以蓮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清湖感覺自己腦袋都快炸了。
“那是怎麼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在外面不三不四,我,我就帶著兒子回孃家,讓他改姓李!”
李以蓮的話一下子掐住了張清湖的軟肋。
她之所以敢如此刁蠻,一是背後有和張家同級別的李家,二是給張家生了個有望爭奪超維狀元的天才兒子。
“是小妹來帝都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張清湖難得對李以蓮生氣。
“什麼?張清芳來帝都了?我馬上回去!”
李以蓮立馬擦掉眼角的淚水,面色陰沉,一腳油門踩下去,加快行進速度。
副駕駛座的張風豪親眼看自己老媽花式變臉,頭皮發麻陣陣發麻,他老爸就是個妻管嚴,被老媽吃得死死的。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以後還是不結婚的好。
張清芳,你當年害得我們李家在帝都圈子裡快成笑柄了,居然還有臉回來,看我不……
李以蓮光想著怎麼報復張清芳了,沒注意到兒子因為自己而患上了恐婚症。
“唉,也不知道這糟老孃們兒又在算計什麼,小妹,二哥對不住你啊。”
張清湖心裡一陣酸澀。
以前他還覺得聯姻沒什麼不好的,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至少晚上在床頭講聊天的時候有共同話語。
直到小妹為此和家裡鬧掰,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快二十年,他才開始反思起來。
現在看來,小妹說的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