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軍,宋代駐州之鎮兵,名為常備軍,實是各州府和某些中央機構的雜兵……額,難怪是三級雜牌軍啊。
池季撓了撓頭,史記有記載宋太祖趙匡胤收諸藩鎮兵壯勇者入禁軍,餘留本州備役使,謂之廂軍。
從這餘留就可以看出廂軍的整體戰鬥力如何了,人家挑剩下的你還能指望啥,至於後期的廂軍,那更是招募饑民,還有部分流放的罪犯,主打一個修橋鋪路、站崗打更、養馬屯田,唉,就是不操練,當勞役使。
從那本兵種概要書來看,這宋代廂軍貌似在全國各地都挺多的,是雜牌軍的代表之一。
不愧是你宋朝,農民起義最多的朝代。
“哎呀,池大才子怎麼也在這裡啊,你不是應該抱著書,努力攻讀灰界理論學嗎?”
陳宇翔陰陽怪氣道。
不過這次他的嘲諷可謂是AOE大範圍了,因為現場成不了超維者的又不止池季一人,大部分圍觀名單的學生都對他怒目相視。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我說的有錯嗎?成不了超維者,圍在這裡看名單有意義嗎?”
在陳宇翔眼裡,他和這些成不了超維者的同學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也不怕得罪他們,反正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各奔東西了。
“陳宇翔,真是恭喜你有資格成為超維者,你那天在燒烤店召喚白霧一把推開人逃跑的樣子真的很帥。”
池季笑眯眯豎起大拇指,誰特麼還不會陰陽怪氣了。
“你,你血口噴人!”
陳宇翔怒道,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時悶葫蘆一個的池季現在言辭怎麼會如此犀利。
不裝了,我攤牌了。
就像陳宇翔覺得還有不到一個月就畢業,可以不用顧忌同學感情了。
池季也懶得再裝了,關鍵是他發現自己根本不用擔心會被識破了,同學們學業繁忙,他一個通學的又不住宿,誰在乎?
垂死病中驚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過於小心的池某人白白繃了幾個月的撲克臉,差點都忘記該怎麼笑了。
“我血口噴人,要不要咱們去找燒烤店老闆要監控啊?”
池季見陳宇翔眼神開始慌亂,又重重補了一刀,“你的那些好朋友呢?平時一口一個翔哥地叫著,熱切的很,今天怎麼沒見著了,是不是見到你那天扔下他們先跑,心拔涼拔涼的,從此好兄弟變成老死不相往來了?”
“原來陳宇翔那天也在燒烤店啊。”
“扔下朋友自己先跑,哈哈,真仗義。”
“還推開別人,真不是東西啊。”
很快,同學們看向陳宇翔的眼神都帶著嫌棄和厭惡。
“你,你……池季,我記住你了!”
陳宇翔怨毒地瞪了池季一眼,扭頭憤憤離去。
他可以以超維者的高姿態和這些沒資格的同學劃清界限,但忍受不了被人抓住把柄後主動嫌棄。
“周同來了!”
人群紛紛散開,給來看名單的周同讓出一條路。
“咦?池同學你也在這裡啊,聽說你比較博學多聞,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今年的兵甲等級不再是以前的雜牌、普通、精銳的劃分了嗎?”
周同的話術就比陳宇翔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他身為周正德的兒子,全校第一,以前和池季爭鋒的大學霸,會沒有擠出時間瞭解新等級制度嗎?
其實暗地裡就是在嘲諷池季,只能做一個灰界理論學者,但表面上卻用“博學多聞”給捧上。
池季如果不回答,就顯得有點不盡人意,側面烘托周同即使是全校第一,依舊沒有擺高架子的溫文爾雅。
無語,是什麼導致你這18歲正值陽光開朗的年齡卻一肚子壞水?就不能像小說裡專門給主角打臉的富二代一樣清澈又愚蠢嗎?
池季向同學們解釋了新等級制度,末了,他對著周同笑道:“三級廂軍,總比雜牌廂軍要好聽許多,你說是吧,周同學。”
“呵呵,是啊池同學。”
周同心裡有些惱怒,但隨後就煙消雲散了。
他一個超維者,和普通人斤斤計較什麼。
況且,還是多虧了池季無法成為超維者,讓始終被壓一頭的周同如釋重負,心境提升了不少,不然也不會在召喚白霧後短短十幾天內就提升到三級兵甲,他現在的目標就是在高考前達到七級精銳兵甲,一舉拿下今年的全國超維狀元。
鈴鈴鈴……
上課鈴響了,終結了這次無意義的爭鋒。
池季一邊聽著老師的講課,一邊盤算著該怎麼賣掉黃巾力士爆出來的晶體。
他都是穿越者了,又怎麼能委屈自己,單靠著父母的撫卹金,考上大學後的日子鐵定會過得緊巴巴的。
靠,小說中主角常去銷贓的黑市我怎麼就碰不著呢,淦!
“池季,這道題怎麼做?”
下課後,前桌的林敏敏轉過頭,把練習冊放在池季桌子上。
她雖然是班長,但理論成績在班裡也僅僅只是排在中上游罷了。
“哎嘿,有了。”
池季望向林敏敏,有些遲疑,有些猶豫,又有些糾結。
“你一直盯著我幹嘛,讓你講題啊!”
林敏敏惱羞道。
“抱歉,對了,林同學,今天下午能去你家一趟嗎?”
算上前世都是母胎單身的池季非常直白地問道。
惹得周邊的同學都看了過來。
“啊,不要誤會,我有事找林叔。”
池季看著周圍同學怪異的目光,連忙解釋道。
同學們:靠,都想見岳父了,還有什麼誤會?
“池季……你變了,是不是覺得逗我很好玩?”
惱羞成怒的林敏敏一把揪起池季的耳朵。
“哎哎哎,別揪,別揪,我找林叔真有事。”
池季這才想起來,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打陳宇翔的小辣椒。
在教室角落無人問津的陳宇翔無比憎恨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哼,小兩口打情罵俏是吧,還說不想談戀愛,林敏敏,我看你這回該怎麼向周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