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後出了財院南門，在附近找了個飲吧。

“蕭總對不起，不知道團隊裡誰走漏了風聲，現在好多人找我幫忙。”

秦思睿一臉難為情。

“只要你不說沒人知道，有問題嗎？”

蕭楚楠笑著看她，團隊裡唯一不值得信賴的人就是面前這位。

給她高工資，甚至放任她剋扣團隊成員薪資，就是堵嘴。

相比之下，別看林思雅被氣得瘋瘋癲癲，但她不會亂說。

“我當然不會亂說，只是擔心時間久了，怕自己扛不住壓力，所以...所以能不能給我換個崗位。”

該來的總會來，潛臺詞要挾我是吧？

“行啊，你想換什麼崗位？”蕭楚楠笑了。

秦思睿顯然有備而來，“下午接到你的簡訊，讓我停用賬號，我就在思考。其實我的強項是推銷，能不能把夜火電腦在財院的代理權交給我？我可以接受任務考核，還可以拿些錢出來入股，雖然...不多。”

這丫頭真不傻。

看出來李鑫的專案受到大力扶持，一旦起勢必定紅火。

在初創階段拿下代理權，還要入股，算盤打得很響。

“秦同學，你這個想法非常棒，我支援。你作為初創元老，不用你投資，我都可以贈你股份。”

“真的？！”秦思睿眼睛亮了，“那我馬上跟李鑫聯絡？”

“不急。”蕭楚楠笑著搖頭，“有句話說在前面，任何創業都有風險，尤其是獨立出去的專案自負盈虧。換句話講，一旦後面做不下去，結果就是好聚好散，因為路是你們選的。”

秦思睿本來想的好好的，面對這番話猶豫了。

開始階段對李鑫有扶持，後期指望那個呆瓜帶領團隊往前走可能嗎？

“秦同學你也不要氣餒，風險與收益成正比，萬一成功了呢？”

秦思睿低頭不語。

“這樣吧。”蕭楚楠淡然一笑，“作為初創元老，我給你一道護身符。如果賣電腦失敗了，再給你一次選擇調崗的機會，記住只有一次。”

秦思睿盯著面前的檸檬水久久不語。

蕭楚楠給的條件已經足夠好，甚至挑不出毛病，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越是跟他久了，越明白這位學弟心機太重。

退一步講，失敗了再換崗，在他心目中還有份量嗎？

等等！秦思睿好像明白了什麼。

“蕭總，不用選了，我就在現有崗位待著，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

“真的不換？”

“真的，打死我都不換。”

“那麼談話結束，各回各家。”

秦思睿帶著猶豫來，帶著堅定走，蕭楚楠看她背影的眼神充滿邪惡。

一旦她選擇調崗，絕對動用一切算計把她搞垮，踢出團隊。

她敢到處亂講嗎？別忘了賬號是誰給的。

想在網際網路毀掉一個人，太容易了。

沒有黑料就製造黑料，沒有照片就捏造照片。

放在20年後都管不了網路謠言，何況在這個網際網路混沌年代。

不過看樣子，秦思睿似乎想通了，現有崗位比賣電腦前途光明的多。

陪聊---大V博主---知名主播---帶貨大咖，這才是完整的產業鏈。

不用她想得太遠，只要她記住這是蕭楚楠建立的第一個模組就足夠了。

要不說這女孩真聰明，做了正確的選擇。

起身離開飲吧，徑直回了宿舍。

一進屋就一股熟悉而厭惡的味道，趙凱正在大口吸溜紅燒牛肉麵。

“老趙，今天怎麼沒跟胡欣蘭吃飯？”

“啊，哦，阿蘭身體不適，你懂得。我也懶得去食堂，一碗泡麵解決問題。”

瞥了一眼趙凱的櫃子，五連包的泡麵只剩下包裝袋。

自己上輩子吃了太多泡麵，後來發誓再也不碰。

等趙凱出去洗飯盒的時候，蕭楚楠塞了一張百元紙幣在他書架裡。

不一會兒，三狗同時進屋，楊毅直接嚷嚷。

“老蕭，你沒和林思雅在五食堂吃飯吧？真的有人在到處拉票，搞得像競選一樣，還印了小傳單，你瞅瞅。”

接過來一看，差點笑場。

A4紙，但不是銅版紙，意味著不能彩印，純粹黑白印表機打出來的。

估計是漏墨，張昕宇都長鬍子了。

“老蕭，看樣子張昕宇的粉絲團很強大，萬一她當選校花，我家'近我者甜'怎麼辦？你鬼點子多，支個招。”

“你連人家是誰都不認識，整天這麼積極，你想上空氣啊！”

楊毅臉一紅，“不准你侮辱我們純潔的情誼，她是個好女孩，我跟你絕交兩小時。”

“我謝你！”

攤上這仨貨，生活不寂寞。

楊毅每天的作息相當規律。

晚飯回來先上網守著‘近我者甜’，聊到晚上9點左右開始寫小說，凌晨一兩點筆記本沒電才睡覺。

楊毅等了一會兒，又看看時間，開始自言自語。

“不對啊，往常早該上線了。”

“她生病了嗎？昨天還好好的。”

“難不成回鄉下修房子了？”

“不對，她肯定遇到麻煩了。”

嘗試著給‘近我者甜’發私信，震驚的發現對方取關自己，訊息傳送失敗。

這！！！

一瞬間，天塌了。

前後跟她聊了一個月，比童童那次更加付出，怎麼會這樣？

蕭楚楠斜眼留意，心說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好好寫小說大有可為。

沉寂的宿舍突然有人狂喜，“我艹！沒想到這裡還放著一百，我特麼早就忘了。”

趙凱拿著一百聞了又聞，真香。

“老楊，楠哥，卓子，瞧見沒有，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裡，生活處處有驚喜，這回知道給阿蘭買什麼禮物了。”

楊毅根本不說話，曹卓摳摳腦袋開始翻書架。

蕭楚楠恨得牙根直癢。

送錢是讓你吃飯的，你特麼眼裡只有女人！

老子再幫你，我就是狗！

......

10月18日，網路投票最後一天，無數人目光盯著【速8】。

各家校花評選格局初定，零散的票數翻不起風浪，都想看看下階段是什麼內容。

十所院校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江大，誰讓人家院系多呢。

12個院系12朵花，十二金釵不是一家。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下階段必定是相互廝殺，沒等【速8】發公告，江大內部已經吵起來了。

“外語系的你們有完沒完，白月哪裡好，睜大眼睛看看我們人文學院的大三學姐，成熟中透著優雅，不是青春可以比擬的。”

“年齡是硬傷，也就你們把她當成寶。還得是我們土木工程系的蔓露學妹，萬眾一心毫無爭議。”

“可別吹牛逼了，和尚廟裡住個尼姑，不選她選誰。誰不得說我們數學系雪諾妹妹技壓群芳，絕對美貌與智慧並重。”

“真不想給你們潑冷水，計算機系下波贏定了，我都不好意思說唐雪有多優秀。獎學金拿到手軟，估計今年就能提前保研。”

“樓上的要點臉，這是校花評選，不是考研現場。法學院不說話，當我們夏雨婷是死的？”

“擦，有本事你曬照片！幾張後腦勺算什麼，擱這拍洗髮水廣告呢。”

提到照片問題，法學院沒法反駁。

夏雨婷嚴重不配合，很多人拿著相機給她拍照，總是擋著臉。

但凡給張正面照，網上這幫孫子都得閉嘴。

田淼此刻守在電腦前，看著票選結果，又看看認真看書的夏雨婷，真的好無語。

老天爺賞飯吃，某人卻把碗扣過來。

自己在網上呼籲了好幾天，零零散散不超過10票。

主要是跟白月高中一個班，外校的同學基本都投給她了。

“雨婷你真的不關心嗎？再這麼下去，法學院的人緣快被你敗光了。”

“沒興趣。”夏雨婷頭都沒回。

‘三字經’又來了！

正嘆氣的時候，宿舍裡有人尖叫，“出了出了，下階段活動出了。”

一句話將眾人視線拉回網上。

‘籃球寶貝’第一階段票選將於本日24點整截止，第二階段將開啟ABCD分組PK制決出四強。

自19日凌晨零點開始，開啟簡訊投票通道，限定每個號碼每天三票。

“簡訊投票？這不是拿錢堆嗎？”當即有人反應過來。

馬上有人反駁，“一條簡訊一毛五，一天四毛五，誰花不起啊？”

“就是啊，你少買包零食夠好幾天投票的。”

“那也不對，有些學生連手機都沒有怎麼投票，無法體現公平？”

“呵，你猜如果我是沒有手機的男生，卻又想投票，我會怎麼辦？”

“哦~~~懂了，買張手機卡，用別人的手機投票。”

“你只想到了第一層，【速8】老闆不簡單，如果某些男生瘋狂的喜歡某個女生，你猜他會買幾張手機卡？”

女生一句話所有人都轉頭看向夏雨婷的方向。

平日裡追求夏雨婷的男生能排到校門外，遇到這種事情絕對哐哐往上衝。

江大有十二金釵，十所高校加起來有60多位校花院花，你說【速8】老闆得賺多少錢。

“哼，反正我就一天三票，權當支援雨婷了。雨婷你說呢？”田淼故意提高音量。

“我不要。”夏雨婷含胸低頭。

“算了算了，往下面看。”旁邊女生岔開話題，“你們不覺得這個分組和校際籃球賽很相似嗎？”

“不說一模一樣，簡直複製貼上。”

“我懂了，原來評選的真是‘籃球寶貝’，【速8】老闆有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