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總，線上簽訂電子合同的模組很麻煩？”
“老闆，這塊內容我還在自學，需要幾天時間。”
“聽我安排，你弄個假的頁面，類似圖片就行，反正他們也看不出來，這個環節關係到‘籃球寶貝’計劃的成敗。”
“好吧，那公司落款是什麼？”
“江南速8網路科技有限責任公司。”
“我知道了。”唐雪咬了下嘴唇，“我能不能問一句，後期是否要干涉投票結果？”
“當然要干涉！”
唐雪一下子心臟提到嗓子眼，蕭楚楠在電話那頭繼續說，
“像那個什麼白曉磊肯定不能讓他突圍成功。還有那個白月，把她捧得高高的，然後給其他候選人增加票數，pass白月。其他人...按真實結果出爐。”
“票數增加太多會不會引起懷疑？”唐雪又開始擔憂。
“沒這個可能。誰也不知道增了多少，減少票數反而容易露餡，所以萬無一失。”
“我懂了。”唐雪心中大定。
只要蕭楚楠沒有特定傾向，萬事大吉。
“老闆還有件事，我想招幾個人行嗎？工作量太大，我怕影響進度。”
“可以，工資你定，技術團隊你是leader。可有一點，核心工作不能假手他人，他們只能當碼農。”
“明白明白。”唐雪眼睛笑成了彎月。
蕭楚楠放下電話，開始琢磨。
團隊有點陰陽失調，壓力都在自己這邊，要不要引進幾個小鮮肉幫忙分擔一下。
莫名想到了白曉磊那張臉，猛然打個冷顫。
長相真是絕了，偏偏是女裝大佬。
不過這些都是資源都是人才，網上有相當一部分群體就愛這口，看財院的票選就知道，白曉磊遙遙領先。
當然了，有一部分人純粹特麼來搗亂的。
“喂，想什麼呢？”林思雅拍了他一下。
“除了想你，什麼都想。”
“你！”林思雅又進入受氣包模式，“不想我拉倒，說正事！秦思睿團隊上週考核表出來了，總體薪資高達2300，你不覺得太高了嗎，她們現在完全不產出效益。”
“直接效益沒有，間接效益你沒看到。如果沒有這個團隊整天陪人聊天各種騷話不斷，哪來那麼多忠實粉絲，人家都是付費使用者，這賬你不算的？”
林思雅心裡清楚，單純不爽而已。
“他們三個都有自己的團隊，我也要加人手。”
“別鬧。”蕭楚楠臉色一板，“你的工作性質是貼身大秘，你要幫我開後宮啊？”
說又說不過，打又不能打，林思雅氣得原地跺腳。
“以後少想有的沒的，中午吃啥安排一下。五食堂新推出的自助小火鍋聽說不錯，對了你情況特殊。四食堂串串麻辣燙也不錯，你又不能吃。三食堂...算了，各自安排吧，我得回去抓緊睡午覺。”
臭傢伙，你就是不想跟我吃飯！
......
傍晚時分，【速8】網一位白金使用者上傳了若干影片，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影片中，江大學子摳腳的摳腳，摳頭的摳頭，嘻嘻哈哈的大把存在，就是沒人認真合唱。
一方有難八方點贊，正愁找不到發洩口呢，這條動態頓時火了。
讓江大人最生氣的，有個二貨還對著鏡頭比yeah。
那小表情愚蠢中透著靈動，活脫脫江大代言人。
“這是汙衊，赤裸裸的汙衊！”
江大校領導氣得差點拍碎大理石桌面。
“你們學生會幹什麼吃的，馬上組織人員扭轉輿論。”
“好好的大合唱被剪輯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臉面何在？！”
學生會眾多骨幹被罵的沒脾氣。
說句公道話，大合唱一敗塗地，還不是你們校領導逼得，你以為我們學生會不知道學生怎麼想的？
別說扭轉輿論，現在誰聽學生會指揮啊。
“領導，有件事您需要知道。財院不但在【速8】網有了官方認證黃V賬號，今天下午還有了自己的專屬版面，財院的學生都跑到裡面發帖，但凡有外校人進入，直接被踢出來，你讓我們怎麼扭轉輿論。”
“怎麼會這樣？財院明明有自己的校園網，怎麼跟【速8】網搞到一起了？”
“具體原因不得而知，反正人家現在有自己的地盤，光在公共區域發帖呼籲根本平息不了輿論。”
校領導開始敲桌子沉思。
好你個財院，偷雞搞了一次合唱，又派人在網上斷章取義捏造事實，還弄出個專屬陣地不讓別人說話。
“馬上聯絡【速8】管理方，我們江大的專屬陣地要比財院更大更宏偉。”
“估計需要花錢...”
“江大缺錢嗎？你長不長腦子！！！”
學生會負責人敢怒不敢言，平時跟學校申請經費各種推脫，一句話‘經費緊張’。
但凡多弄點經費也不至於把合唱搞成這樣。
學生會的人開始分頭忙碌。
蕭楚楠這邊很快接到林思雅的簡訊，江大學生會發來詢問訊息。
林思雅：怎麼回覆？
蕭楚楠：包年費1萬，不講價。
林思雅：他們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蕭楚楠：讓秦思睿在公共區域帶節奏，罵的越難聽越好。
林思雅：你是真壞。
蕭楚楠：誇我也沒用，不漲工資。
收起手機，蕭楚楠嘿嘿直笑。
收割官方終於開始了，江大收一萬，科大怎麼著也得1萬2，理工大不得1萬5，交通、師範、農大...越往後越漲價。
您還別嫌貴，就這隻有10個名額愛要不要，等明年續費的時候沒準還得搖號。
誰掌握流量，誰是爸爸。
蕭楚楠開始盤算這個月的營收，不算後面那場激烈投票，保底有20萬進賬。
還得扣除中介費，到手裡只有一半，心疼。
成立公司不是不行，而是太麻煩，要應付各路牛鬼蛇神，不如把這錢給移動爸爸，就當交保護費了。
“老蕭，笑什麼呢？口水都下來了。”楊毅扭頭看到蕭楚楠咧嘴發呆。
“我笑了嗎？那一定是你長得太好笑了。”
“艹，逼人！問你個事，你不參與校花評選吧，要是沒有心儀物件的話，幫我拉拉票唄，‘近我者甜’有點落後了。”
“你不是專業寫作一百年嗎，能不能先把錢賺了再泡妞！”
“你不懂，我跟‘近我者甜’神交已久，可以說親密無間，我有種感覺跟她很合拍。”
你妹啊，上次說很合拍還是上次孫童。
你可長點心吧，秦思睿那種女人我都不敢說一定能推倒。
人家窮歸窮，自尊心強的要命，把底褲守的死死的。
“跟你說話呢，幫不幫啊？”楊毅不耐煩了。
“幫幫幫，我怎麼攤上你們這三條舔狗。”
話音剛落，趙凱推門進來，“楠哥，你可得幫我啊，胡欣蘭的票數快墊底了。趕緊發動你的同學，有一票算一票，改天召集到一起我請客。”
“老趙，覺得我請不起是吧。”楊毅頓時毛了，看向蕭楚楠，“你給個話，到底幫誰。”
曹卓正端著臉盆進來，一看形勢不對就想溜，被趙凱一把抓住。
“卓子，我和老楊之間你必須選一個，今天就是老二之爭。”
曹卓一臉委屈，“你們找我幹啥，我的朋友早就發動起來給甜甜投票了，藝校那邊早就動起來了，我還想找你們幫忙。”
“廢物！”
楊毅和趙凱異口同聲，再次看向蕭楚楠。
“我投降好吧。”蕭楚楠無奈了，“現在就打電話，開擴音給你們聽。”
抄起座機打給劉波。
“波兒，我。”
“楠爹，你是不是忘了續費了，我都快斷頓了。”
“這特麼剛月初，錢呢？”
“還不都是【速8】網鬧的，大家都開始買電腦，我也得有啊，東借西借還欠了一屁股債。你能不能...”
“你可真行！”蕭楚楠不想讓他透露太多，“錢的事我想辦法，今天有其他事。財院這邊搞校花評選，我宿舍幾個兄弟讓我找人幫忙，你在體院幫我找找人吧。”
“你說晚了，體院也在搞校花評選，千頃地一根苗，所有人都得投給她，要不然會捱打的。”
“體院的校花那得長成什麼樣？”
蕭楚楠腦海裡勾勒出很多形象，金剛芭比？奧特之母？熊出沒裡面的翠花？
“別瞧不起我們體院，田徑隊有個練跨欄的學姐叫尚絲凝，長的真漂亮，脖子以下全是腿，我不敢違背祖訓。”
“你特麼少看點【速8】段子，梗都用不對地方，就這樣！”
蕭楚楠半真半假摔了電話。
壞訊息，劉波真不爭氣。
好訊息，體院被傳染了。
“不是我不幫忙，你們都聽到了。”蕭楚楠一攤手。
“你還認識科大的馮珊珊，繼續打。”楊毅馬上反應過來，頓時露出驕傲。
真服了，打！
馮珊珊的夾子音傳出來，“我正想找你呢，科大在評選校花，以咱倆的關係你得幫我拉票，我請你吃飯。”
“必須的，你把使用者名稱編個簡訊過來。”
“那就謝謝嘍，週末約你。”
蕭楚楠放下電話，兩道不善的目光盯著他。
“老蕭你不對勁，原來你喜歡的是馮珊珊。”趙凱抱著肩膀嘿嘿嘿。
楊毅開始摳腦殼回憶，“不對不對，上次你拎著啤酒回來明顯失戀了，怎麼又搞到一起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跟她就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愛信不信。”
蕭楚楠煩死了，這倆貨到底曾經腦補過什麼。
“那就不提馮珊珊，你在江大還認識唐雪，總不能否認吧，快打電話。”
楊毅心說，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滾犢子吧，財院和江大不共戴天，我怎麼可能找唐雪幫忙。”
話音剛落，座機響了。
趙凱手疾眼快接了電話，還開了擴音。
“喂，請問蕭楚楠在嗎？”
“你哪位？”
“我是唐雪，他在嗎？”
趙凱差點憋出內傷，扭頭問道，“楠哥，唐雪問你在不在？”
“滾一邊去！”蕭楚楠推開趙凱，關閉擴音，“你怎麼打座機？”
“你的手機不是經常壞嗎？”
“啊，對，說吧。”
“江大已經簽了電子版協議，預計明天打款。”
“這點事發個簡訊就行了。”
“你不是手機壞了嗎，我怕你收不到。”
“你說的真有道理。”
這事鬧的，瓜吃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