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溫清清試圖將他扶起來,殊不知他的身子這麼沉。
“喂,孟弘毅,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往我身上倒對吧。”
孟弘毅那點小心思,怎麼瞞得過她。
“想.......清兒,讓我靠會兒,我想得很.......想得身子難受。”
羞死個人。
大白天的,這話怎麼說得出口。
溫清清白了他一眼,“我還在生氣呢,你別這麼沒臉沒皮的。”
女人就是這樣,說生氣的時候,一般已經不生氣了。
不說生氣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正在生氣。
孟弘毅靠在她肩上,像孩童般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二人跌跌撞撞的回到房裡。
“清兒,親一口。”
男人嘟著嘴,等著溫清清迎上去。
“滿身酒氣,誰要親你,也不知道洗個澡......”
傷口尚未痊癒,還不能沾水。
可既然清兒讓他去洗澡,他便一定會去洗。
“明軒,將軍要去洗澡,你盯著他些。”
“來咯,夫人。”
孟弘毅大吃一驚,“明軒,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明軒雙手自然垂下,手裡還拿著剛未劈完的柴。
“是夫人讓我來的,夫人說將軍受了傷,行動不便,這段時日或是需要人伺候得勤一些。”
孟弘毅揮揮手讓顧明軒先下去,委屈極了。
“清兒,我......我不要旁人伺候,我只想與你兩個人,才自在。”
“孟弘毅,你又在說什麼鬼話,難道將來有了孩兒,有了孫兒,你也與我兩個人嗎?”
“我有了你,還要孩兒孫兒做什麼?”
沒救了,戀愛腦。
不要孩兒,難道讓她溫清清在系統裡待到死嗎?
只有完成生子任務,才可以回到真實世界裡去。
小別勝新婚。
溫清清有些詫異,孟弘毅那個狗東西不是受傷了嗎?
受傷了還能體力這麼好?
“孟弘毅。”
“做什麼?”
“你.......你有完沒完了?”
好幾天沒睡個好覺,溫清清困得很。
也擺弄了大半夜了,高床軟枕的,這孟弘毅怎麼就不困呢?
“沒完......清兒,我又要來了......”
好在,這個男人總算學會了憐香惜玉。
要是前幾天那個做法,還真是扛不住。
男人的目光掠過她肩上的齒痕,依稀還可以看到血跡。
“痛嗎?”
說不痛是假的,說心裡已經不在意了,肯定也是假的。
溫清清點點頭,把男人抱得更緊了些。
“不重要,夫君,我原諒你了。”
除了助孕藥之外,這次,她還額外選擇了康體丸。
保護腹中的孩兒,健健康康。
萬不可像上次那樣,遭人毒手。
孟弘毅只是身子受傷後不育,並不是不能人事。
系統裡的助孕藥,只要行房,便可起效。
想到這裡,溫清清承歡也更有勁兒了些。
男人似乎意識到她的變化。
“清兒,你怎麼了?剛剛還扭扭捏捏的,怎麼這般......這般主動起來?”
“你不喜歡嗎?”
“喜歡,喜歡得很。”
二人玩鬧到天亮方才有了些睏意,溫清清打著哈欠問道:“夫君,你是喜歡男孩還女孩?”
他吻了吻女人的額頭,笑道:“都好,若是男孩,我就教他騎馬射箭;若是女孩我就將她養得嬌嬌的,像你一般。”
孩子的事,是孟弘毅心中永遠的痛。
這顧明軒,幹活是一把好手,做飯卻不太行。
要不就是糊了,要不就是沒熟。
要不就是齁鹹,要不就是完全沒放鹽。
相比之下,溫清清做的飯,簡直能算美味。
二人分工,顧明軒燒柴,溫清清做飯,也算默契。
雖然從村子裡帶了不少食物,可日子還長,也不知道孟弘毅何時才能徹底恢復,總要省著點吃。
“開飯了!”
三人坐在餐桌前,孟弘毅給溫清清夾菜,溫清清給顧明軒夾菜,顧明軒再夾給孟弘毅。
繞了一圈,又回到溫清清碗裡。
“明軒,我這裡有一封信,你透過密道帶出府,交給一個叫司馬空的人。”
“我曾與他約好起義時間,現在身體有疾,時間或許要往後推遲。”
“再者,司馬將軍文韜武略,你投到他麾下,假以時日,必能有一番作為。”
顧明軒跪在地上,哀求道:“孩兒不想離開孟將軍,孩兒想留在這裡,略盡綿薄之力。”
“糊塗!”孟弘毅大怒道:“男兒何不帶吳鉤,男子漢沒有志氣,又會有什麼用?!”
“本將軍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立下赫赫戰功。”
“這裡不需要你伺候,本將軍能自理,就算有不能自理之處,還有夫人陪在身邊!”
他雙腿殘疾,日後怕是不能再教顧明軒什麼武功。
與其這樣耽誤他,讓他做些伺候人的活,還不如去戰場上建功立業。
溫清清一時間也有些感傷,她是真心喜歡顧明軒這孩子。
聰明又踏實的孩子,誰會不喜歡呢?
她突然明白了孟弘毅的苦心。
只是,她與顧明軒不一樣。
她是顧明軒的妻,理應同甘共苦。
見顧明軒還是不想走,固執得很。
溫清清將顧明軒拉到房外,從年齡上來看,原主比顧明軒大不了幾個月。
可是她不一樣,她的思想和行為都是成年女性。
看顧明軒,就像是在看一個高中生,剛入學的那種高一新生。
“明軒,夫人不勸你離開,夫人只是給你選擇。”
“夫人腹中已經有了將軍的骨肉,十有八九是個女娃娃。”
“我還沒告訴將軍,想著等他生辰那日,給他一個驚喜。”
女娃娃是她瞎編的,有孩兒倒是真的。
她這個月又沒來例假,算算日子,應該是有了。
“將軍和我都很喜歡你,可若是你沒有功業,將軍又如何將女兒......放心的嫁給你。”
“夫人希望你去司馬將軍處,經過一番歷練,建立功勳。”
“等小妹妹出生了,你看著她長大,有能力來保護她。”
論畫餅,溫清清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這個餅畫得又大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