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公主?
臣??
資訊量有點大。
這孟弘毅看來是已經認出了原主的身份。
可,自稱臣又是什麼意思?
“臣受先帝所託,理應早早的去鄴城,護公主周全。”
“無奈一路上兵荒馬亂,耽誤了半日。那日臣剛到皇城下,便看到公主從城牆上跳下來。”
“臣聽到公主的噩耗,痛不欲生。亡國滅種之仇在身,臣只能隱藏身份,繼續潛伏在晉國,尋找時機,光復後周。”
原來如此。
早知道這孟弘毅是原主父親安排在晉國的間諜,溫清清還折騰個什麼勁兒。
孟弘毅端著湯羹,一小勺一小勺的餵給溫清清。
湯羹清甜,加了雪梨、無花果和銀耳。
孟弘毅漲紅了臉,“臣......臣年輕時身子受傷,郎中說,說是很難再有子嗣。”
“公主若不嫌棄.......”
男子跪在她面前,行大禮,磕頭道:“臣願意一生一世敬重公主,保護公主。”
“臣在郢城有一座將軍府,雖然比不上皇宮,可以暫時作為公主的安身之所。”
“他日,臣一定招兵買馬,一呼百應,將晉國的狗賊趕出後周,光復山河,奉公主為女帝。”
這番肺腑之言說得溫清清也熱血沸騰。
徹底的點燃了她的中二之魂。
女帝!
想不到她也可以體驗一把武則天的感覺。
“孟將軍,本宮既已將身子交給了孟將軍,便奉孟將軍為夫君。”
“自古以來,豈有丈夫跪拜妻子的道理?”
溫清清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子嗣的事,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一切看天意,老天自有安排。”
助孕藥這種事,當然不能跟孟弘毅說。
老天自有安排,在這個事上,她就是天。
她不僅可以安排子嗣,還可以安排是男胎還是女胎。
心中的疑惑總是要解開,溫清清輕聲問道:“將軍是如何發現本宮的身份的?”
“永寧宮的婢女小禾,為了救本宮,與本宮互換衣衫後,自己受辱身亡。”
“本宮見識到晉軍的殘暴,心如死灰,父皇被斬,母后殉情,哥哥們戰死,唯一的三姐下落不明。”
“當時只是一心求死,免於落入敵人之手。”
原主的記憶紛至沓來。
本是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卻在及笄這年承受國破家亡之痛。
歷史上的亡國公主,下場簡直不要太慘烈。
幸虧這局副本里,還給她留了個孟弘毅。
“多年前,公主年幼,臣與公主有過一面之交。”
“公主的風箏掛在樹上去了,臣把風箏取下來交給公主的時候,公主挽起衣袖,手臂內側有一個梅花形的胎記。”
“昨晚......昨晚臣與公主.....之時,臣在同樣的位置看到了同樣的梅花胎記。”
原來如此,這孟弘毅還是有點東西的。
不對,溫清清突然想到剛清醒過來的時候。
“本宮在鄴城剛醒過來的時候,明明是......已經換過衣服的,難道你那時沒發現本宮胳膊上的胎記。”
男子更加手足無措,“那時,公主被嚇壞了,全身都是冷汗。”
“臣怕公主穿了溼衣服感染風寒,便.....便蒙著眼,給公主換了身臣自己的軍裝。”
這麼看,還真是個正人君子。
至少,不趁人之危。
溫清清剛要走幾步,下半身像撕裂了般的疼痛起來。
“公主,臣.......臣來抱您。”
雖然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是心細如髮。
溫清清不過是小小的皺了一下眉頭,男人便察覺到她的異常。
“這郢城畢竟是晉國的國都,將軍稱我為公主必然會惹人懷疑。我既與將軍有了夫妻之實,將軍稱我為清兒便好。”
將軍府在郢城東南,這裡上風上水,位置極佳。
孟弘毅常年不在家,府中只有管家孟老伯和老媽子月華嬤嬤。
見到二人,孟老伯遲疑道:“將軍回來了,這位是......”
月華嬤嬤倒是很會來事,淺笑道:“將軍只說要去辦事,原來是去接夫人了。”
“這將軍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連我們都瞞著.......”
孟弘毅吩咐二人準備大婚事宜。
“六日後便是極好的日子,夫人來自後周,所有的禮節要按後周的來。”
“婚房的裝修佈置,都是夫人說了算,你們二人全聽夫人的便可。”
宅子本就大,府中又沒有什麼人,空曠得很。
婚禮那日,整個城南到處懸掛紅色的綵綢。
十里紅妝,鞭炮聲從卯時便開始。
孟弘毅身著大紅直裰婚服,腰間是金色的玉帶,頭戴銀冠,騎在高頭大馬上,丰神俊朗。
市井街坊裡流傳著新娘子的傳說。
都說那新娘子,傾國傾城,幼年便與孟將軍相識,許下白首之約。
可惜後面二人走散了,便分開了。
機緣巧合之下,二人又再次重逢。
這些年,孟將軍不近女色,婉拒多少媒人的提親,便是在等這個女子。
“禮成,送入洞房!”
月華嬤嬤扶著溫清清走進婚房內,裡面早已佈置妥當。
新房內紅燭搖曳,桌上擺著一壺合歡酒和兩個酒杯。
綢緞被褥上方方正正放著四個盒子,裡面裝有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寓意“早生貴子”。
大婚的嫁衣是孟弘毅早就準備好的,難得他一個男子,竟然珍藏著這樣一件絕美的嫁衣。
嫁衣主體是正紅色,衣襟上繡著祥雲的花紋,金線銀絲,層層疊疊,勾勒出牡丹花和鳳凰的圖案。
裙襬上綴滿珠片和寶石,流光溢彩,隨著溫清清每走一步,閃閃發光。
鳳冠上佈滿珠翠,雍容華美。
或許,真如孟弘毅所說。
從原主幼年無心之言說長大了要嫁給他開始,他便在準備這件嫁衣。
只為他的小公主能有朝一日穿上,風風光光的嫁給他。
溫清清想的有些入神,全然沒有注意到,男子凌亂的腳步。
“清兒。”男人渾身都是酒味,站在她面前,不由自主搓手。
“夫君怎麼今日喝了這麼多酒?”
“高興......為夫太高興了.......”
男人取下她頭上的紅蓋頭,攔腰將她抱起來,眼底翻滾的情慾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