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廣聞言冷笑:“搏一搏?大端的國運是讓她用來搏一搏的嗎?佑聖真人是八品,而且京都是他的道場,你覺著佑聖真人有歹心誰能擋住他?”
呂餘智有些尷尬的說道:“所以我現在才來找將軍,到時需要你擋一擋佑聖真人。”
“君凰也正在與佑聖真人虛與委蛇,我這次來韓天成也知道,覺著你我相熟,讓我來勸將軍加入他們,到時讓將軍去對付太師,但君凰覺著佑聖真人有異心,我自然是希望將軍與我們一路,大端的安危需要將軍捍衛。”
李塵廣有些憤怒:“你們這是讓我當替死鬼?你給我擋一下八品試一試,到時還是在佑聖真人的大陣內作戰,真以為我沒脾氣是吧,老子直接走你覺著佑聖真人會攔我嗎?”
呂語智連忙說道:“將軍消氣,我們這也是沒辦法,餘智無用才是六品,這才厚著臉皮請求將軍,而且這是最壞的情況,龍氣不是誰想要就能要的,佑聖真人無皇室血脈,龍氣不會認可他的。”
李塵廣仍舊冷笑連連:“我看你是被君凰勾走了魂,佑聖真人沒有把握他會動手?你知道八品的手段?天下法門無數,真當龍氣無人可治?”
呂餘智被懟的啞口無言,誰也不知道佑聖真人這些年有沒有找到辦法,如果佑聖真人圖謀龍氣,確實無人能攔住。
“餘智告退,望將軍能相助。”說完呂餘智就離開了。
李塵廣看著呂餘智的背影嘆道:“也不知道你為何會對君凰如此痴心,她給你許諾了什麼呢?你覺著以她的性格會兌現嗎?”
呂餘智腳步一頓,隨後裝作沒聽見直接離開了。
李塵廣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已多年的好友會為了一個女子勸自已去送死,心中有些消沉與失望。
而金笙也明白了現在的局勢,佑聖真人已經聯合了君凰,君敖不會有半點反抗能力,完全不用考慮,主要是佑聖真人與君凰也不是一條心,各懷鬼胎罷了。
至於佑聖真人說的是不是真的,眾人都認為佑聖真人另有目的,恐怕也是圖謀龍氣,龍氣想要轉移需要進行儀式,而且需要君敖配合,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佑聖真人必然用的是強硬手段,動盪一國龍脈是會有反噬的,佑聖真人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換皇帝那還不如讓大端直接滅掉,反噬差不了太多。
只是就是不知道佑聖真人會如何操作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需要聯合君凰等人,他完全有能力自已辦到,難道佑聖真人當神仙當膩了要當皇帝?要不為什麼還需要人手,只有管理大端才需要人。
呂餘智一走,安靈著急的說道:“塵廣,我們一塊走吧,這裡面水太深,呂餘智願意送死,你完全沒必要。”
李塵廣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端覆滅,那樣我軍中的弟兄們也將無家可歸,佑聖真人也並非無敵,我擋他一會未嘗不可,讓君凰拿到龍氣一切都能塵埃落定。”
龍氣如果被佑聖真人取走,那大端馬上會大亂,而且大端內的龍脈沒斷,龍脈會分出氣運催生出更多的豪雄,讓他們互相攻伐互相吞噬,直到有人獨佔鰲頭,他就會是大端新的天命,隨後溫養龍氣再與龍脈相合,那新的王朝就會誕生。
而這期間大端無疑會生靈塗炭,誰也無法倖免於外,都要被投入到大戰之中。
金笙對李塵廣的迂腐有些無奈,刀就橫在脖子上不動,退後一步就安全了,但李塵廣就非要用自已的脖子去將刀給折斷。
“何時動手。”金笙開口問道。金笙來的時候幾人已經交談過一段時間了,金笙想問問時間確定了沒有。
“還沒有跟我說,仍在等我的態度,但佑聖真人需要布大陣,時間短不了。時間到我會告訴你們,你們抓緊走。”
金笙點了點頭,安靈卻急切的對金笙說道:“你點什麼頭,你倒是勸勸你師父,你要看著他送死嗎?”
金笙連看都沒去看安靈,李塵廣修為七品,且是宣威將軍,他的決定不是自已能撼動的,而且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金笙雖不認同,但也不願意去幹涉。
“靈兒,在其位謀其事,現在我應該擔負起我的責任,你們就去溫國,到時有事多問問金笙的意見,等事情平定,你們再回來。”
李塵廣沒有說沒平定怎麼辦,安靈雙眸泛紅大罵:“你個王八蛋,只管你自已所謂的意氣與情義,你怎麼不想想我跟月兒。”
安靈情緒激動,直接站起來拍打著李塵廣宣洩自已的不滿與抗議。
金笙見狀轉身離去,李塵廣本來還想多叮囑金笙些事情,但安靈的模樣讓他有些無奈,只能先安慰安靈。
而金笙回到了自已的房間,他並無惶恐的情緒,自已本來就準備遠遊,他並不討厭安定,但他渴望戰鬥與變強的感覺。
“現在能卜卦嗎?”金笙拍了拍鎮海問道。
“不行,突破境界不會讓神通時間變短,只會讓我卜卦更準,對事情的瞭解更多。”鎮海懶洋洋的說道。
“而且走出去有什麼不好,在京都無聊死了,而且有時候還要受鳥氣。”
鎮海更不擔心,反正去哪都一個樣,他跟著金笙去哪都行。
金笙點了點頭,只希望此事爆發的時間長一點,讓自已把道院藏書閣的書看完,能讓自已入四品就更好了,魔珠內還有命源沒吸收呢,吸收完入四品問題不大。
隨後金笙又進入了三點一線的狀態,而且那日過後李秋月和李仲也回到了道院,也經常進出藏書閣。
轉眼已是一個月後,金笙已經將藏書閣內重要的書看了個七七八八,《朝元觀象錄》也已熟練,由於金笙只是輔修並沒有投入太多精力,所以還沒有一品,塑身法仍需努力,但金笙能感受到塑身法對自已的作用,雖然慢但穩定。
其實《朝元觀象錄》金笙早就能自已修行了,下午去找千蘭也是金笙想見千蘭,千蘭自然也知道,二人相處也越來越和諧。
而且千蘭後面也不調戲金笙了,她有一顆玲瓏心,知道金笙不喜歡這一套,也就換了種相處方法。
金笙則覺著跟千蘭相處很輕鬆,哪怕自已不會花言巧語,不會逗女子開心,但千蘭卻不厭煩,他喜歡這種包容,尋常人說是不厭煩,但金笙能捕捉到他們的不耐,千蘭卻是發自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