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十月懷胎生的,怎麼也有感情。
世子對此不滿,兩人也因為這事吵了幾次,不知道夫人說了什麼,世子到底是沒在揪著這件事不放。
正說著,司空凌就帶人來了,先是逗弄一會兒子,又抬頭望向邊君,見她氣色好了許多,不由笑道
“不錯”
他突然從身後掏出一個盒子,遞給邊君:“開啟看看”
邊君目光中帶著疑惑,在司空凌的催促下開了盒子,發現裡面竟然是一條腳鏈?
“我瞧著這東西就覺得和你很相配,買了送你,你喜歡嗎?”
司空凌哪裡知道女人家喜歡什麼,也是跟自已以前一同在軍中混的同僚多番打聽才得了這麼一個訊息。
可惜司空凌不知曉的是,他那同僚卻是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聽聞這事,只以為司空凌想同他那妾室玩點花樣,他就經常玩。
閨中趣味想都不敢想,這才推薦這玩意。
一個不懂,一個懂的太多。
邊君握住盒子的手立即收緊,渾身顫抖,接著司空凌的話更是讓她墜入寒潭。
“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你且放心,侯府那邊已經準備妥當,不出三日,我定然會讓你和孩子回府。”
司空凌覺得十分虧欠兒子,滿月酒卻無法大辦。
好在邊君和孩子馬上就要回到他身邊。
“為什麼這麼急?”,邊君逼著自已冷靜。
司空凌笑著拉著她坐在腿上,嗅著她脖間的香味:“也是時候了”
“若非你生產需要休養,我早早就將你和孩子接回去”
邊君躲開他的親近,問:“我回去了,郡主怎麼辦?”
司空凌壓根沒當那個女人一回事,若非是需要借用長公主的實力,他根本不會娶她,聽到這話不耐煩的皺眉
“我的事輪得著她過問?”
邊君又道:“能否緩幾日”
司空凌將人抱緊了,不容置疑的拒絕:“怕是不成,我想你想的緊,你不回來,和孩子在這裡,我心中也不踏實”
“再說,祖母還等著看孩子呢”
“世子!”,邊君震怒。
司空凌聞著熟悉的香味,頓時開始口乾舌燥,腹部彷彿起了火一樣。
他都多久沒碰她了,實在是難為他了,能忍到現在都已經是極致了。
好不容易等她修養好,這會說什麼也不能阻止他。
司空凌的大手順著邊君的下襬往裡進,人也開始攻城奪池,口中含含糊糊:“沒事,我問過大夫,大夫說可以”
“我輕點”
屋裡的動靜越來越大,幾個小丫頭都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越走越遠,心中也是羨慕世子對夫人可真好。
一番雲雨過後,司空凌又穿好衣服準備走,實在是現在太忙了,不走不行,走之前忍不住對邊君道
“若恆,你也多抱抱他,不然孩子如何跟你親近。”
不管她什麼心思,為什麼不願意親近若恆,他都不在意,只一點,她的心必須定下來。
邊君輕聲“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司空凌也沒強求什麼,這樣已經很好了。
他人走到一半,突然轉身,直勾勾盯著她:“你等我回來接你”
司空凌心中總是不踏實,老感覺會發生什麼,琢磨不透。
他與邊君長久對視,到底是邊君先移開目光,等人走後,邊君久違的讓人將孩子抱進來。
小小的娃娃,看到她也不哭,就是一個勁的笑。
邊君試著伸手去碰碰他的小手,沒想到被一把握住。
好軟。
連綠晚綠萼都不禁感慨:“小公子還是親近您,平時我們抱都不樂意”
邊君心中苦澀,只是望著孩子的眉眼不出聲。
計劃順利的話,這兩日她就會離開京城。
和這個孩子越是親近,她的心就越是動搖。
若恆,原諒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私,恨她吧。
她這種人的確是不配當人母親。
許是感覺到什麼,剩下的兩日,若恆越發的依賴邊君,只要邊君一離開他的視野,若恆就開始哭鬧個不停,格外的聲嘶力竭。
邊君無奈,只能儘量在若恆的視野範圍內,明日司空凌必定會派人前來接她,今夜是她最後的機會。
果然,老夫人沒有食言,利索的安排好一切,送邊君離開的馬車就停在小院外,不知真相的下人,都知道世子馬上要接夫人和公子回府了。
以為世子提前派人來了,也就沒留意。
等邊君將孩子交給乳母,支開綠晚和綠萼,老夫人的人已經悄無聲息的來了。
是個粗實的漢子,下盤有力,應當是個會武功的,對她示意:“夫人,小的是來送您離開的”
邊君點頭回應。
她不可能穿著這身繁瑣的衣服出逃,早早換好了丫鬟的衣物,在壯丁的帶領下,從小院的後方登上馬車,馬車的簾子被放下時,她多看了幾眼這小院。
隱隱約約聽到孩子哭鬧的聲音,那聲響有些大,乳母正手忙腳亂抱著孩子哄。
到底是狠了狠心,邊君猛地閉上眼睛放下簾子。
哪知,馬車剛走了一會,邊君突然感覺渾身在冒冷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立即取下鬢上的髮釵,快速來到馬車前方,狠狠將鋒利的髮釵對準那漢子
“說,是誰派你來的!”
這漢子絕對不是老夫人派來的,老夫人這人素來重視女子的名節,哪能讓一個男人來接她,況且只有一人?
老夫人恨不得派個十幾人過來將她五花大綁送走。
那漢子沒想到邊君竟然會如此聰慧,這麼快就識破了他的偽裝,當即也不再偽裝了,從靴子抽出刀,轉身就要對邊君刺過去。
這漢子從來不將一個深宅婦人放在眼中,被看穿了也是有恃無恐。
雪白的刀身幾乎要晃花邊君的眼睛,她當即不再猶豫,強忍著害怕,拿著髮釵狠狠刺入漢子的後脖。
漢子一臉的驚訝,捂著脖子從馬上墜落,邊君趕緊奪過馬繩,讓馬停下來,在去看那奄奄一息的漢子,冷著聲音道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人!”
那漢子垂死掙扎:“別殺我,別殺我,我不知道,就是有人給我錢讓我殺了你和你的孩子”
邊君的臉驀的一白,當即也不再說什麼,立即上了馬車,她不會騎馬,將馬車駕的橫衝直撞,等到趕到時,小院已經是火光沖天。
丫鬟婆子的喊聲一片,邊君眼尖的發現幾個乳母竟然獨自在外,沒有孩子。
邊君再也顧不得什麼,餘光瞥見一旁的水缸,二話不說跳進去,讓全身都被浸溼,隨後不顧眾人的阻止直接衝進火場中。
屋子都是火,煙霧繚繞,根本看不清前路,邊君只能一邊走一邊叫
“綠晚!綠萼!”
她又猛地咳嗽一聲,耳尖的聽到從某個角落傳來微弱的喊叫“夫人!”
邊君立即聽出是綠晚的聲音,她尋著聲音找過去,真的發現是綠晚,正抱著孩子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裡,看到她幾乎要哭出來了。
邊君猛地紅了眼眶,忙走過去,看了看孩子,發現孩子被綠晚護的緊,沒什麼事。
倒是綠晚,胳膊上的衣服都被燒了個大窟窿,渾身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