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了!”眼見白秋醒來,卻不記得自己,白雪恨不得馬上撲上去。
張元急忙拉著她,“白秋現在狀況有點不對,你看她眼睛。”
白雪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白秋的眼神,雙目呆滯,瞳孔紅的發紫。
“我是誰?”白秋依然毫無感情的重複道。
似乎回想這個問題令她無比的折磨,神情充滿痛苦的她,雙手捂住了腦袋拼命的搖晃著,嘴裡不停的唸叨著,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張元依然在旁邊冷眼旁觀,白雪一臉擔憂卻不敢上前去。
突然,她停住了動作,
“呵呵…”
垂下的頭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我知道了…”
她猛然抬起頭,頭髮由於她抬頭速度過快,四散開來。
她盯著張元一動不動,露出紅色的瞳孔中,出現可憐、愛慕、討厭,複雜的神色。
臉上的神色在不停地變換著,最後定格在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我是白秋!”
隨後眼角流出兩道血淚,抽搐了一下,倒了下去。
…
“成功了,13號實驗體,附體成功了!”一位帶著眼鏡,雙眼佈滿黑眼圈的中年男人,帶著狂熱的神情說道。
“終於成功了!”隨後一道充滿欣喜的聲音馬上附和道。
“呵呵。”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鏡,接著說道,“生命氣息已經發生了變化,和人類的波動很像,是融合了沒錯!”
宋安,逆組織的高階研究人員,左胸口帶著一枚徽章,一個類似虎頭的圖案,不過眼鏡卻是血紅色,這種徽章只有真正的核心人員才有資格佩戴。
他是一個孤兒,十歲那年被逆組織收養,意外發現他在科學研究這方面天賦異稟,逐漸被一步步培養到如今的地位。
現在的他負責研究被喪屍病毒感染的人,與不同物種的融合。
沒錯,都是與人類的融合。
縱然大量被喪屍病毒感染的人,只有一成能夠保持理智,對於整個人類也有八億之多。
這種實驗體除了在基地裡研究以外,同時也外派出了大大小小十幾種不同的生物。
蜘蛛、壁虎、毒蛇、蜜蜂,青蛙等等…
由基地中的特殊異能者給烙印上特殊的印記,隨時都可以觀察他們,不過大多都遭遇各種情況,而死亡了。
而且都是這種小型動物,前期為了維持他們被感染後的生存能力,也廢了不少心思。
基地裡的倒是沒有一次成功的案例,而外面自由尋找附身物件的變異獸卻成功了。
“讓周宇盯緊他!再派出一些夜行者去看看實驗體的情況。如果不對立馬帶回來!”宋安釋出完命令後,便閉目沉思了起來。
暴雨傾盆,末世後的第一場大雨,這個世界就像被暫停了一般。
雨後的植物又該如何的狂野生長,張元沒空思考這些,隨著白秋的倒下,他看著窗外的暴雨,心裡產生了一絲不安。
剛剛白秋對他動了殺心,擁有無我劍氣的張元可以敏銳地感知到這種殺意。
“那個蜘蛛的‘靈魂’轉移到了白秋的身上?”
熟讀各類現代網文小說的張元瞬間想到了這種可能。
看著坐在白秋旁邊抹淚的白雪,張元並沒有打算告訴她,畢竟被蜘蛛附身太過於詭異了…
又過了一會,白雪在她姐姐身旁深深的睡去了,白天不停地使用異能,現在姐姐又昏迷不醒。
她體力消耗過多,情緒又接連波動的情況下,雖然有吸收晶核回覆體力精神,但睡覺仍是回覆的最佳選擇。
看著熟睡的白雪,為了安全,張元把他輕輕地抱起,放到了另一個房間睡覺。
回到了客廳,張元默默地看著白秋,怕她又出現什麼異常。
他決定,今天先在這裡守夜,身體有過系統強化的加持,熬一夜也沒什麼大不了。
轉頭看向窗外,也不知道那些夜行者會不會在暴雨裡兢兢業業的“辦公”?
不一會兒,異變真的出現了。
無錯書吧白秋裸露面板的位置出現肉眼可見的白絲,以緩慢的速度不停地生長的。
張元正看著天花板想著一些技能最佳應用方式,突然心生感應扭頭看向白秋。
“什麼鬼?”驚的他直接坐了起來。
只見白秋已經被白色的細絲包圍了起來,渾身已經快看不見她的模樣了,而這些白絲還在瘋狂的生長著。
張元拿劍挑起來了一點,湊到眼前仔細的觀察著,然後伸出摸了一下,果然是那粘稠的感覺。
“這是蛛絲!”他直接判定道。
“果然是被附身了,那這又是在幹什麼?”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白秋整個人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蛛絲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人形巨繭,蛛絲便停止了擴散。
雖然不知道目前應該幹什麼,但張元覺得不應該放任白秋被蛛絲包裹起來。
“這樣下去她可能會死掉!”
一股強烈的預感湧上心頭。
『裡·鬼劍術!』
張元揮動著光劍,精準地斬擊著白秋身上的蛛絲。
蛛絲已經穿過她的衣物,給腐蝕的破破爛爛的,張元現在沒有心情觀看春光乍現的場景。
白秋的臉色蒼白,眉頭緊皺,似乎經歷著莫大的痛苦。
突然她睜開雙眼緊盯著張元,
“張元!你壞我的好事!”
望著白秋眼中紅色淡了不少,張元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呵!這個人記憶大部分都是和你在一起!”
“想不到這個妮子如此念記我。”
張元擺了擺頭,隨後右手放於胸前,食指和中指朝上,其他三指捲曲,大喝道:
“妖孽,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白秋臉色一懵,似乎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暫時的僵持著。
其實張元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讓他殺人打怪,倒是沒問題。
但目前看起來,白秋已經被蜘蛛精入侵了大腦,變為了另外一個“人”。
突然,白秋往窗外看了一眼,轉頭笑道,
“我該走了,有趣的小夥子。”
隨後她直接向桌子衝去,拿起她的長刀,斬開窗戶後一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