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上說著勸導的話語......
“不是，還真不抵抗啊？？？”
周皓也覺得無語。
思索了下，祭出餓死鬼之壺，將甘地分裂的他吃下。
又斬，又吃，又斬，又吃......
最終，甘地消散，結束了周皓的自助餐。
不是周皓砍死的，是白水鎮老人受不了了。
就算以厲鬼的思想，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
不抵抗就算了，甚至不逃跑，就呆在那兒被人殺......
他被不斷的分裂，可不是什麼永動機，消耗的可是白水鎮那正在孕育的厲鬼的靈異能量。
再讓他“存活”，給周皓當自助餐，只怕白水鎮會煙消雲散。
“怎麼，玩不起了？”
周皓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做對手。
白水鎮這一波資敵行為，直接使他的靈異程度翻了幾番。
他已經不懼任何威脅。
哪怕是當日的大明市願望鬼，他也能硬生生的把其萬法不侵打破。
雖然，他還沒達到鬼眼之主重啟世界的地步。
但，畢竟大明市的鬼眼之主並不是完整體。
只不過是完整的鬼眼之主的一個影子罷了，最重要的鬼眼也在楊間身上。
“我有個疑問，孟小董他們的靈異無限疊加能不能使靈異程度超過張洞？”
周皓好奇的問道。
這也是他前世看書時的疑惑。
孟小董過去不斷入侵現在，靈異會不斷的疊加，如果給她時間的話，是不是能夠超過張洞，甚至將整個世界都入侵？
還有羅文松，如果不斷的疊加門，然後敲響，是不是能夠殺死“神”。
還有其他幾位七老級馭鬼者。
他們都有靈異疊加的能力。
可以說，靈異疊加是辨認七老和七老下的最重要因素。
這也是張洞他們曾經能夠終結靈異的最主要原因。
人力有盡時。
但靈異不斷疊加的話，一些打不過的厲鬼，在靈異疊加後，甚至能夠碾壓。
然而，面對周皓的調侃，白水鎮老人並未言語，臉色陰沉的抬頭望天。
下一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無數人的生前生後世的幻影在空間內出現，如幻燈片一般。
與此同時，一股逆反的詭異氣息在空間瀰漫。
嘩嘩～
白水鎮老人崩塌了，與那些幻影一起，組成了一道奇異的“河流”，朝著周皓沖刷而來。
“這是一種規則，由生到死。”
周皓頭頂寶蓮燈，巍然不動，任由“河流”沖刷。
他現在，已經有了類似萬法不侵的性質。
只要靈異程度沒有超過自己，那麼，就算看起來再牛逼的攻擊也無法破他的防禦。
張開鬼眼，仔細的看著“河流”。
他對於厲鬼的研究已經有了一些心得。
厲鬼，都是由陰間的規則構成。
眼前尚且孕育完成的白水鎮厲鬼，正是一道規則混合著靈異能量。
該規則為“生死轉換”。
按照周皓的推測，或許是一部分輪迴，一部分地獄的規則夾雜。
蘊含了投胎的生，以及下地獄的死。
現在的白水鎮厲鬼，還在“化生為死”的階段。
即殺死人的階段。
戰力相當於七老。
“如果再給你幾百年時間，或許還能成氣候。”
周皓舀起一捧“河水”，鬼牙嚼吧嚼吧，然後吐出。
亂喝“生水”是會拉肚子的。
他現在只是體外萬法不侵，體內可不是。
因此，不敢輕易讓這些看起來就不安全的東西下肚。
他已經知道了白水鎮厲鬼的層次。
或許幾百年後，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從白水鎮走出，那就代表它已經成了。
將達到完整版的鬼眼之主之下，張洞，鬼血楊間之上。
最重要的是，因為生生死死的緣故，他還擁有智慧。
擁有智慧的厲鬼，再加上其本身就擁有的超高的靈異程度。
或許，誕生後，過不了多久就會超越鬼眼之主，甚至達到楊戩的程度。
世間，真的會化作陰世輪迴，重演世界。
但可惜，那是幾百年後的它。
現在，他遇到了周皓。
嘩嘩～嘩嘩～
周皓“汲水”而行，逆流而上，突然抓住虛空，將黑暗扯住，一力往下拉。
轟隆隆～
“河水”愈加爆裂，但層次不夠就是不夠。
“河水”再如何沖刷，依舊無法動搖周皓半分。
“吃，快吃！”
周皓一手拎著餓死鬼之壺，壺口朝上，一手撕扯黑暗，把它往壺口中塞。
也許是太過美味，餓死鬼甚至都探出了半個嘴，堵在壺口，不斷的吞食。
這黑暗，就是規則。
這是周皓靈異程度高到了一定的程度時才能看見和觸碰到的。
之前，他無法做到。
但，經歷了白水鎮老人提供的“自助餐”，他已經可以做到。
讓餓死鬼之壺吃掉，其實有些浪費。
餓死鬼之壺吃掉，就只能增加靈異程度。
但如果把餓死鬼放出然後吃的話，餓死鬼將會擁有白水鎮厲鬼的能力。
擁有召喚亡魂投影，生與死的沖刷等能力。
就像吃掉繁衍厲鬼後，擁有了繁衍能力一樣。
但，周皓敢嗎。
不敢。
之前吃繁衍厲鬼就差點失控。
現在......
周皓看著已經化作了一個圓盤。
圓盤其實就是餓死鬼的嘴。
它的身體都已經消失。
吃下了太多，它已經成長到了周皓無法控制的地步。
一旦放出，可能再也無法收回。
“餓鬼道！”
隨著餓死鬼不斷的吞噬，一道資訊透過餓死鬼之壺傳遞到了周皓腦海。
這不是系統的提示。
而是一種，類似於神話傳說中的先天寶物。
只要擁有它，就會自然而然的知道它的資訊。
不必像其他不入流的寶物那樣，即便擁有，也需要自己探索寶物的相關資訊。
許久之後。
黑暗消失，天地亮堂，白水鎮人來人往，一副平常小鎮模樣。
“豆腐腦來了。”
還是那家飯店。
他們不僅經營午餐，也賣早餐。
“我這算是擁有了六道之一麼？”
周皓坐在座位上，慢慢的吃著豆腐腦，心中思索著。
“六道......”
“單一的餓鬼道只有吞噬，到最後，吃光了所有，實力就會達到無法增長的地步。”
“或許，需要集齊其他五道，六道輪迴，生生不息，自己才能不斷的增長......”
吃完早餐，將錢付了。
周皓往下一個地方去。
下一個地方，太平古鎮。
途中，他問了問大夏，楊間他們的進度。
葉真關押的厲鬼最多，行動最快。
大明市事件中，大夏的幾個老人為了葉真犧牲了自己。
想來，這對於葉真而言，還是有很大觸動的。
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但卻是很重感情的。
楊間呢，他就比較慢了，一邊看著從欽天監借閱出來的書，一邊按照自己的需求來駕馭厲鬼。
沿途遇到的其他厲鬼，順手也就關押了。
他正在試圖從先賢的書中，以及自己的實際需求中尋找自己的路。
張羨光那邊，同樣很慢。
大夏不知道他想幹嘛。
張羨光使用一些收到驅趕著鬼畫，大範圍的將厲鬼收入鬼畫當中。
但周皓的境界可以看出，張羨光是想來一波大的。
“估計會受傷，但不會危及生命。”
楊間，葉真，張羨光，他們幾個的靈異程度和厲鬼的能力都很厲害，普通的厲鬼已經很難讓他們受傷。
因此，周皓倒是不太擔心他們的安危。
倒是其他人馭鬼者那邊，死傷有點大。
他們並不能碾壓厲鬼，大多厲鬼都得依靠人命去探索厲鬼的殺人規律。
畢竟，碾壓厲鬼的一個前提就是可以隨意使用厲鬼能力，驅使靈異能量。
而這需要解決厲鬼復甦的問題才行。
那些馭鬼者中倒是有解決了厲鬼復甦的人。
欽天監的馭鬼者。
但，他們太弱了，百分之九十都是隻駕馭了一兩隻C級D級厲鬼的馭鬼者。
連駕馭了B級的馭鬼者也只有兩三個而已。
就算豁出去性命，冒著累死的風險使用靈異能量，厲鬼能力，只怕也無法蠻力透過靈異事件。
對於這件事，周皓只能袖手旁觀。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解決靈異，不可能一個人都不死。
根據他的推測，神秘復甦世界的靈異是有比例的。
如果使世界上的靈異消失或者大多數被關押，那麼將會有更多的厲鬼出現。
這個時間，或許和張洞他們終結靈異的時間差不多。
張洞他們終結靈異後，六七十年，靈異全面復甦。
楊間他們這次，可能也一樣，短暫解決後，幾十年後再次爆發。
且爆發的更為猛烈。
這次可就沒什麼世人喚我名我就會出來湮滅厲鬼的楊戩了。
自己的出現已經使劇情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因此，周皓打算一勞永逸，徹底的解決厲鬼復甦，使這個世界以後都不會再靈異復甦。
鬼域的速度很快，周皓很快就來了的太平古鎮。
他要前往鬼湖。
不過，在前往鬼湖前，他找到了紙紮鋪子，把裡面的老人打了一頓。
他可記得當初秦老開車撞他時，駕駛位上的紙人秦老。
有這個技術的，就只有柳三的師傅了。
一個民國的馭鬼者。
接著，又悄摸的給一個瞎眼老頭下了點毒。
他果然沒死。
毒性不大。
事實上，除了某位叫做童倩，被迷暈的馭鬼者外，毒對於馭鬼者而言作用不大。
張伯華的藥說是藥，實際上是對厲鬼的再利用。
是某些厲鬼和一些靈異材料製成的藥物。
*
因此，周皓給張伯華下的毒只是一種......
厄，遊戲機卡上面那種很苦的物質。
苦味劑。
權當做回報他曾經在白水鎮偷摸給自己下毒的事。
“喝杯茶再走吧。”
正要離開，屋子裡面突然傳出聲音。
一個瞎眼老人走在藥鋪的路上，宛如平地。
“你怎麼發現我的？”
周皓驚訝的看著張伯華。
他雖然沒有使用鬼域，但腳步很輕，幾乎是懸空了，按理來說是不會被聽到動靜的。
“眼睛看不見，耳朵就靈敏多了。”
張伯華推過來一杯茶水。
“......”
好吧，正是周皓下苦味劑的那杯。
他懷疑張伯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估計給的他這杯......
從白水鎮，他的幻影給自己偷摸下毒，就可以看出。
七老中性格最好的張伯華，實際上也是個焉壞的主。
當然，對敵而已，也沒啥好說的。
“你靈異程度很高，我見你如老鼠見貓，想必你就是小茹所說的周皓吧？”
張伯華站在櫃檯後，嫻熟的製作著“藥物”。
“是我。”
將那杯茶水倒進鬼域，周皓看向張伯華正在製造的“藥物”。
一種可以延緩厲鬼復甦的藥。
“你好像要死了？”
周皓看出張伯華身上的死期。
經歷了白水鎮後，他對生死有了很深的感悟。
雖然暫時還達不到使用生死之間的規則的地步，但一眼看出對方什麼時候死還是可以的。
“早該死了，羅千那傢伙死的比我快，他說墓園裡有個年輕人挖他的墳......”
“羅千挖到了一件很不錯的東西，讓我多活一段時間。”
羅千“看向”周皓，“應該就是你了。”
“什麼？”
周皓有點驚訝，“你知道我會來這？”
對於張伯華給自己延壽多活一段時間這種事，周皓並不意外。
他們這些民國馭鬼者真正得到了傳承了數千年的底蘊，各種保命的方法。
“總有些預知的。”
張伯華低頭，從櫃檯中拿出了半個青銅車輪，“羅千說，這可能是仙人來此界時的交通工具。”
“的確有另一個世界的力量。”
周皓接過車輪，感知到裡面的確有另一個世界，即陽世的力量。
“哦？”
張伯華驚訝的“看向”周皓，停頓了一會，似乎是在辨別什麼，“你身上除了靈異能量，還有另外的力量，是另一個世界的力量麼？”
“應該是。”
周皓點頭。
隨後問道，“你們對另一個世界知道些什麼？羅千又是怎麼知道這車輪和另一個世界有關的。”
“羅千，家裡世代都是在地下刨食的，家中典籍很多......”
張伯華說的含糊，但周皓一聽就知道了。
土夫子。
緊接著，張伯華說起了他們對另一個世界的瞭解。
“仙人狼狽，遁逃此界，後又奔逃，徒留奴僕雜役在此界繁衍......”
這是周皓在欽天監內看到的不一樣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