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夠。”
從雲夢觀離開後，周皓楊間將雲夢觀的厲鬼切割，“分食”。
楊間的鬼夢幾乎完整，因此在“吃掉”部分腦子厲鬼後鬼夢徹底完整。
但周皓缺失的鬼夢很多，吃下了大部分的腦子厲鬼也只是使鬼夢出現到了胸部罷了。
對的，胸部。
他的鬼夢和楊間的鬼夢表現形式是不同的。
楊間的是狗，周皓的則是人。
“我和欽天監商量好了，你們可以去欽天監看書。”
雲夢觀的事情結束，周皓思考了下，認為楊間和葉真的“底蘊”還是不夠。
拿著手機，和李太浩聯絡楊間和葉真前往欽天監看書的事。
這有利於楊間和葉真從古往今來的書籍中找到適合自己的路。
“好，讓楊間的司機送他們過來就行。”
李太浩並未拒絕，他已經從大夏那邊知道了周皓他們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現在大夏是全方位的提供幫助。
“那我就先走了。”
楊間看著周皓道。
“嗯。”
“等看完書，大夏將厲鬼的位置找到，就打我電話。”
楊間走後，周皓站在原地思考了下，身體緩緩消散。
他要去尋找“托塔天王”的那幾只厲鬼。
他不打算成為托塔天王，因為就算不出任何意外的成為了那個“神”，也太弱了。
“托塔天王”除了壽命很久幾乎長生以外，按照推算，實力甚至不如現在的他。
但組成托塔天王的厲鬼中，有幾隻厲鬼對他有用。
......
小縣城中，十樓九空。
白山縣。
一座因礦而生的縣城，以前是整個國家都很有名的富裕縣，人均全國前十。
但由於礦採空了，環保等原因，礦業幾乎全部關閉。
富裕縣依舊富裕，人均依舊很高，房價也很低，兩三萬就能買到一套房子。
只不過，都只剩一些老人和留守兒童。
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
亦或者搬去了別處。
房價低的原因很簡單，地下被採空，使這裡的房屋部分成為了危房，或許某一天睡覺醒來就發現樓已經陷落，自己落在了洞裡。
雖然不是全部都被採空，但終究使人心理感覺不安全，從而對整個縣城的房子感到擔憂。
因此，房價一降再降。
可，年輕人大多離開了這座縣城，做生意的很少，房價再低也很少有人購買。
周皓來到了這座城市，來到了這裡曾經最大的煤礦，白山煤礦。
這個煤礦有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邊上建了一座白塔。
白塔前的廣場曾是白山煤礦工人舉行活動的主要場所，只不過現在已經沒人。
周皓沒有驚動任何人，進到了白塔的地下隔間。
他需要的托塔天王的其他幾隻厲鬼他都已經收集，現在只差最後一個塔基。
《清溪雜談》記載的地方大概就在這裡。
白塔並非最近幾十年才有的。
在以前，這裡就有一座白塔，好像有上千年的歷史。
只不過......後來沒了。
他們又重新建了新的白塔。
“沒有？”
開啟塔下隔間，裡面空空如也。
這裡的東西都被人取走了。
思索了下，鬼棺鬼域籠罩了整個縣城。
終於，在某個人家裡的古董收藏室中發現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一件由金子製成，表面纏著銀絲和貝殼瑪瑙的花瓶。
花瓶沒有蓋子，但其中的厲鬼還在。
因為花瓶中有隔層，大概三公分左右，裡面封印著的正是他尋找的塔基。
“給我找事，讓我找半天。”
周皓將花瓶收走，看了眼這個人的古董收藏室。
好傢伙，真.國寶幫啊，全是真傢伙。
假的在別處......
當即，打了個電話給大夏。
嗯，好人好事。
隨後，周皓將回到了黃崗村，開始駕馭這些厲鬼。
厲鬼的駕馭對他而言駕輕就熟，區區殺人規律根本殺不死他。
至於厲鬼平衡，厲鬼復甦的問題，在他的完美鬼軀鎮壓下也都不是問題。
不過幾個小時，幾隻厲鬼就都被周皓駕馭。
“這樣，我就不用再擔憂壽命的問題了。”
周皓拿出餓死鬼之壺。
或許是托塔天王這幾隻厲鬼的特殊性，周皓駕馭後，也使得餓死鬼之壺出現了變化。
壺底高了一些，大概四分之一是壺底。
壺身的餓死鬼圖繪上多了一些內容，跪拜的人中，多了些周皓的“後代”。
現在，理論上來講，周皓的“後代”不死，自己就不會因為壽命的原因死去。
“老闆，救命！”
收回餓死鬼之壺，周皓正打算去欽天監看看書，溫故而知新。
這時，白象天國的科倫.勞倫斯發來了求助資訊。
“說。”
周皓回了個資訊，同時往白象國趕去。
他曾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私人聯絡他，平時科倫.勞倫斯只能在周天研究所app上面聯絡他。
但現在科倫.勞倫斯私下聯絡他了，想來是事情比較緊急。
“怪物，地獄之城出現了一個怪物，三柱神都已經被它......融合，無人能擋......”
科倫.勞倫斯很驚慌的回覆資訊。
很快就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周皓。
地獄之城。
也就是那座亂繁衍的城市，把周皓噁心壞了，在白象國人看來，那個地方也很炸裂，因此將那裡稱之為地獄之城。
為了自己子民的安全，那裡的道路和飛機的線路都被封鎖，不讓裡面的人出來。
因為太過噁心，因此也沒有對裡面有任何的監控。
但就在前幾天，那座城的生物都沒了，一隻由數十隻厲鬼，十餘萬人類，以及各類牲畜組成的肉球滾出了那座城市。
沿途，自產自銷。
幾秒鐘使女人生娃，男的讓它懷孕，然後生下孩子，再連同男人女人孩子一起吞沒......
所有的攻擊落在它的身上都不起作用，彷彿有一層看不見的防護，隔絕了攻擊。
“萬法不侵？”
聽著科倫.勞倫斯的話語，周皓皺眉。
這形容，怎麼那麼像萬法不侵？
應該不會吧......
一個小縣城能孕育出萬法不侵的厲鬼？
很快，周皓就來到了科倫.勞倫斯身邊。
“你求救的很及時，再過一段時間，它沒準還能真成氣候。”
“嘔～”
“嘔嘔～”
對科倫.勞倫斯誇讚一句。
這個怪物他能夠處理。
身上的靈異程度差不多達到了張羨光的程度，雖然對白象國來說是無人能敵，但對他而言還算輕鬆。
只不過......
“嘔～”
樣子太噁心了。
這個怪物除了樣子噁心，身上還佈滿了某種白色液體......
是那種只要有智慧，看見就會反胃噁心san值狂掉的程度。
周皓連著乾嘔。
他相信，就算張洞來了，看見那個怪物都得眼角抽搐，乾嘔。
“去！”
乾嘔一陣，總算好點，周皓站直身體，腳下一道蒼白和橘色交織的火焰往怪物蔓延而去，沿途，一切都被凍結，被焚燒，化作齏粉。
很快，火焰籠罩了肉球怪物。
怪物發出了不合時宜的喘息......
“類似萬法不侵，它的能力？”
片刻後，火焰漸漸消失，肉球完好無損，身上什麼沒有焦黑。
看著這一幕，周皓眉頭一挑。
不是萬法不侵，而是一種厲鬼的能力，可以抵擋靈異能量。
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締環”。
猶豫了下，還是收回。
如果使用武器，的確可以解決它。
它的“萬法不侵”雖然厲害，但遠比不上鬼眼之主加願望鬼。
但，割它，武器就髒了啊。
雖然，“締環”有隔絕靈異的效果，不會使血液或者其他髒東西沾到身上，但，一想到它割過這玩意，就會膈應。
“去。”
思索一下，肉球周圍空間波動，蒼白，橘色，青色，三色火焰衝出，再次將肉球籠罩。
同時，抬起餓死鬼之壺，倒出一道鬼血，落在肉球身上。
雖然，鬼血被滑落。
但，鬼血的手段不止於此。
“桀桀桀～”
一灘鬼血越來越多，沒有面板的血色惡鬼獰笑著從鬼血中爬了出來。
隨後，直接撲到了肉球之上。
漸漸，鬼火熄滅。
但惡鬼卻越來越多。
一隻，兩隻，三隻......
將肉球全部包裹。
“靈異程度只是張羨光的程度，但難殺。”
周皓在一旁觀察著。
即是觀察肉球，也是觀察鬼血中的惡鬼。
著惡鬼是“制式”的，隱藏著很大的秘密。
周皓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觀察一下。
兩天後，鬼血中惡鬼不再出現。
“啊～”
密密麻麻的惡鬼包裹了肉球，一聲巨大的宣洩般的慘叫從肉球上傳來，彷彿幾十萬人同時。
在惡鬼的啃咬下，它的萬法不侵破掉了。
惡鬼大塊朵頤。
惡鬼的速度極快，不過三個小時，巨大的百米肉球就被吃光。
“這......”
但，周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惡鬼們原地糾纏，迅速懷孕，生下小的惡鬼......
“厲鬼是不會死的，肉球怪物的厲鬼也是如此，被惡鬼吃了，也使惡鬼受到了影響......”
控制著一直惡鬼，周皓將其拆成零件，觀察著他的情況。
“裡面還有東西？”
“收！”
惡鬼不再出現，但鬼血卻沒有停止蔓延。
由一小灘血液化作了萬米湖泊，甚至還在增長。
湖泊波動著，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出來。
從輪廓上看，就已經有數千米。
其上散發著一種讓周皓都感覺到了威脅的氣息。
這讓周皓不敢再放任鬼血繼續蔓延，連忙將其收回餓死鬼之壺中。
“呼～還好有餓死鬼之壺。”
都所有的鬼血已經惡鬼被收回餓死鬼之壺，周皓鬆了口氣。
鬼血很可怕。
即便是他也不敢把他放在體內。
因為它是一直增長的。
從剛才的情況看，這裡面不止有惡鬼，還有更可怕的存在。
如果放在體內，遲早會受不住它的不斷增長。
但有了餓死鬼之壺就不一樣了。
他可以把鬼血作為餓死鬼的食物。
不斷增長正好，免得他到處尋找厲鬼。
而且，剛好，越往後餓死鬼吃的越多，不怕趕不上鬼血的增長。
“這就解決了？”
科倫.勞倫斯震驚的看著眼前被肉球肆掠過的城市。
他們束手無策的怪物，昔日白象國三柱神都無法解決的怪物，就這樣解決了。
老闆甚至都沒有靠近肉球。
“回神。”
周皓打了個響指，使科倫.勞倫斯回過神來。
“以後再驚訝吧，讓你收集的厲鬼收集的怎麼樣了，放在了那裡，我取了趕緊回去，太噁心了，我需要回去修養一下。”
“已經收集了七十三隻......”
科倫.勞倫斯連忙回話。
“走了，七十三隻厲鬼的功勳稍後發放，可以購買的靈異道具我會讓殺手帶過來給你。”
空氣中傳來周皓的聲音。
......
非洲，沙漠之眼。
“不要去。”
“去。”
“不要去。”
“去。”
“......”
一個身材瘦弱的黑人男孩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腹部有起伏的話，可能就以為他已經死了。
他的胸部有一張臉，正在不斷的吵架。
這張臉，正是船長，以及幽靈船船艙底部的那隻厲鬼。
“不去。”
聲音帶著恐懼。
這是船長的聲音。
“去。”
聲音詭異，森寒。
這是幽靈船底部船艙厲鬼的聲音。
船長此刻無比後悔。
它不該和厲鬼謀皮。
他被船艙底部的這隻厲鬼騙了。
它有自己的意識。
是一個和他類似的存在。
只不過，比他更久更久。
久到他都認為自己是一隻鬼了。
但，或許是因為灰色區域的原因，他丟失了一部分，但擁有了更多的自主權。
船長是帶著人類意識的厲鬼，他也是。
他佔據了船長一半的意識，想要進入沙漠之眼。
但船長不願意。
因為他從共享的記憶中知道，沙漠之眼中存放在船艙底部厲鬼“亞當”的完整記憶。
這是他為了防止自己將來意識被厲鬼徹底侵蝕而留下的後手。
記憶被儲存在特殊的厲鬼身上，那是一個船舵，記憶不會受到侵蝕，厲鬼不死，記憶會永遠存在。
而“亞當”不死，只要時間足夠早晚能夠碰到船舵。
可是。
亞當也錯了。
他根本不知道沙漠之眼中隱藏著什麼。
他只知道船舵在沙漠之眼，卻不知沙漠之眼那裡是亞特蘭蒂斯。
國王組織曾根據古埃及的方法進入，卻差點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