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了各自以後的人生,我們就開始談眼下的事情,我有些陶醉地看著她,說:“你坐在那裡,有沒有那種很熟悉的感覺?一晃都十多年過去了,那時候你就是坐在那裡寫作業,而我在這裡,偷偷看你!如今我們都回到當初的位置,你看,現在的樣子,像不像時光倒流了回去?”
她點點頭說:“是啊是啊,很想念那時候,想念曾經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有很多美妙的感受,再也無法體驗到了。只是那時候的你啊,真是笨死了,明明很喜歡我,卻遲遲不敢說什麼,我都要被你急死了!還記不記得那一次,你壯著膽子靠過來想親我,就差一點,還沒親到,叔叔就回來了,呵呵呵……”
“是啊是啊,那時候那麼小,膽子也太小了!”
“那現在呢,膽子大些了嗎?”
她脫口說完這句話之後,才覺得意味深長,神情有些尷尬,我也隨即領悟到了什麼。
我們之間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曖昧和激動,彷彿壓抑過久的情緒終於釋放,我們坦然對視著,熱情在眼神裡點燃……
突然我走過去,把她壓倒在桌子上吻了起來。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羞澀的少年。
她並沒有抗拒,也瘋狂地開始吻著我,我們瘋狂的彌補著青春裡的缺憾。
年少時的幻想,在多年之後,終於變成了現實。
熱吻延續了情緒,而她炙熱的喘息聲更是讓我意亂情迷,我變得不顧一切,要找回我曾經最想得到的東西……
那一刻,就彷彿遙遠的東西突然近在眼前、神秘的東西突然活靈活現,有一種久違的滿足感。
桌子發出有節奏的“吱扭吱扭”的聲音,跟她喉嚨裡的喘息聲混雜在了一起。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我們魚水交融的身體上,眼前美妙動人的畫面和體驗,像是清泉一般灌溉進我已經乾涸的青春時光裡,溢滿土地上因遺憾而裂出的千萬條縫隙。
她的長髮散開,鋪滿了整個桌面,她把熱情開啟,緊緊容納著我。
她放棄了所有掩飾,將自已成熟奔放的那面,完全展露在我面前。
我終於,上了她……
只是她已不是懵懂少女,我也不是青蔥少年,對於這種事也已經是駕輕就熟,沒有青澀年紀裡的驚奇和悸動。
無錯書吧不過久別重逢後的燃燒和釋放,還是讓我身心感覺如此歡愉盡興!
結束的時候我們摟在一起,親吻了許久才分開。
隨後各自穿好了衣服,她整理了一下她的長髮。
我們又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她看了看我,問:“怎麼樣,舒服嗎?”
激情褪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呃……很美妙!”
“老實說,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跟我這樣?”
“這……那時候只是想想啦,根本沒有這膽量啊。”
“如今算是得償所願了?”
“你非要這樣說的話,也可以。”
她神情有些默然:“男人啊,果然都是一個樣子的,喜歡誰,就想跟誰睡。不過,結了婚,有了老婆孩子,就不能隨便去睡別的女人了,要有責任有擔當了,要對得起自已的愛人,你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那是當然。”
“如果我沒離婚,我是絕對不會跟你這樣做的。”
“我知道。”
“所以我特別不喜歡別人勸我什麼‘男人都一個樣,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之類的話,一個跟我結了婚並愛我的人,就不應該去跟別的女人睡!況且我哪裡差啊,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學歷有學歷、要賢惠有賢惠,他憑什麼去跟別人睡啊?!”
說到這她有點傷神,我勸她:“你們都已經離婚了,就想開一點啦。”
她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心裡也知道,這是人的本性,有些人知道不應該去那樣做,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已。說實話,我也無法保證我的下一個男人會不會背叛我,也許是我太固執,可能很多年後,我也會變得像勸我的人那樣,對男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心懷坦然,這也說不定,誰知道呢!人都是會變得嘛,就像你,以前親我都不敢,現在卻跟我做了這種事,是不是?”
“這……確實,很多想法都會隨著年齡改變,每個人生階段的體驗都不同嘛,我們都在不斷變化著。”
“想來還真是不情願,人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你說,我未來會不會變成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應該不會吧,你不是那樣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不會?你剛才還說,人都是會變的啊。”
“我感覺你不會,況且我也不希望你變成那樣的女人。”
“會變成什麼樣的人,應該都跟經歷有關吧,自已也左右不了。”
“我相信,你會遇到更好的男人的。”
“可你為什麼不說,現在我們倆都是單身,為什麼,你不能做我的男人?”
我愣住:“這……我倒是希望……那你想嗎?”
“其實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啊,剛才跟你嘿咻嘿咻的時候還在想呢,但這是個老問題了,就像中學畢業那會兒。我也有點想不通,明明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為什麼我們不能走到一起呢?”
“應該有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疑問吧,但是並不是相互喜歡就能在一起的,比如我們兩個,我們要考慮的事情很多,你爸媽從小就瞧不起我的家庭,絕不會答應你跟我在一起,當然更重要的是,你是喜歡生活在大城市裡的人,你理性、好強、積極,但我跟你相反,我不喜歡大城市,我喜歡小地方,而且我感性、慵懶、隨性,這些生活和性情上的差異,不是隻要兩人相互喜歡就能忽略掉的。”
“你說的……也許很對吧,所以我一直都覺得,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哪怕現在離了婚,甚至跟你做了這種事,我也覺得我們不太可能。所以到頭來還是那句話,做朋友不也挺好的嗎?”
我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傷感:“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