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點兒邪門,突然發火了。”胖子詢問道。
“不知道,這裡應該不只是一塊兒磁鐵這麼簡單,既然汪藏海花了那麼大精力佈置了這裡,想來,也不是我們想出去就能出去的。”
張起靈破天荒的說了好長一串,解語臣覺得,要不是沒人能替他說出來,他肯定不會解釋這麼多。
到了這一步,解語臣是想讓大家跟他一起找地圖裡的密道的,但是,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間的磁石上。
不把這東西解決了,他們接下來肯定還是會受影響,所以,在陳皮的帶領下,磁石被一把火燒了。
火光中,清脆的開裂聲傳入在場所有人耳朵中,一縷黑煙嫋嫋升起,和頭頂的黑暗融為一體,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葉成抖了抖:“這是什麼?”
華和尚正要開口,突然間,張起靈抬手示意安靜。
眾人大氣不敢出,黑暗中,有什麼沙沙聲響起,聽不真切。
解語臣抬手抓住了一旁的吳邪,心裡無聲的嘆了口氣。
那種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從四面八方,從所有地方傳過來,聽的人渾身發癢,脊背發涼。
華和尚臉色一變,急切道:“蟲香玉!是蟲香玉!快跑!汪藏海想讓我們死!”
吳邪疑惑道:“什麼是蟲香玉?”
解雨臣來不及跟他解釋,現場的眾人除了吳邪基本都是老油條,對這種東西清楚的很。
張起靈指了指外面:“快跑!不管什麼東西掉在你身上都不要停!”
幾乎是他話落的瞬間,所有人都跑了起來,解雨臣拉著吳邪就跑。
無錯書吧幾乎就是在第一百步邁出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長度不對,便開口喊停了其他人。
長廊裡,聲音越來越明顯,那種窸窸窣窣的感覺在黑暗中響起。
解語臣握緊了龍紋棍,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脖子一癢,似乎是有什麼活的,小小的蟲子一類的生物掉在了衣領那裡,解語臣抬手去抓,還沒怎麼用力,那東西就爛在了手裡。
手指和脖子上某一點黏糊糊的觸感著實噁心到解語臣了。
而他旁邊的吳邪,更是從身上捏下來一個巴掌大的蟲子,好多腿,腿幾乎和身體一樣長,看的人生理不適。
解語臣的手被瞬間回握住,仔細感受,那隻手在輕輕顫抖。
吳邪是怕這種蟲子的。
不等他做什麼反應,蟲子劈頭蓋臉的掉下來,拿手電一掃,地上落了一片,地上的蟲子還在往他們的方向聚集,有一些順著腳往上爬。
解語臣忍不住爆了粗口,把上次從系統買的傘拿出來撐在頭頂上,順帶將吳邪拉進傘底下。
許是有護身符的存在,地上的蟲子下意識如潮水般退開,蚰蜒常年長在墓室裡,也會忌憚護身符的力量。
再加上隔絕了頭頂上不斷往下掉的蟲子,二人竟然奇蹟般的成了整個隊伍最舒服的。
聽著頭頂蟲子刷刷掉落在傘面上的聲音,解語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小花,你怎麼進雪山還帶傘啊?”
解語臣將傘遞給吳邪:“怎麼樣?喜歡嗎?”
吳邪看了一眼其他上躥下跳不停拍拍拍的人,忙不迭點頭:“喜歡,當然喜歡了。”
“別他孃的肉麻了,天真,你們是安全了,胖爺還艱苦著呢!”胖子把盆頂在腦袋上,拿著鏟子拍拍拍。
旁邊葉成抱著腦袋,看樣子不太好,吳邪一手拿著傘,另一隻手勾住解語臣胳膊,把他往葉成那邊拖。
解語臣配合的接過傘,輕輕抖了抖,將傘面上的蟲子全部抖掉,跟著吳邪挪到了葉成旁邊。
吳邪去看葉成,解語臣則是戒備著四周,覺得汪藏海的手段應該不止如此。
他得趕緊帶著吳邪往密道那邊去。
就在此時,啪的一聲,燈被點亮了,地上的蚰蜒突然有了反應,朝著燈奴爬去。
遠處傳來順子的聲音:“幾位老闆,點火,這些東西會在溫暖的地方產卵,別讓你的身體成為最溫暖的東西。”
聞言,眾人點了其他幾座燈奴,瞬間,幾點燈光模模糊糊在黑暗中亮起。
眾人集合在一起,發現郎風中招了,已經沒救了。
他們搬運郎風的時候發現了他後腦勺有敲擊過的痕跡,但是沒人聲張。
老油條陳皮也瞬間便發現了傷口,只看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
眾人集合在一起,除了幾句吐槽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解語臣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回頭看向不遠處的牆,徑直走向牆邊。
吳邪注意到,連忙跟了過來,那些蟲子瞬間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給瞭解語臣安全的空間。
他對著地圖在密道入口附近摸索著,這裡拍拍,那裡敲敲,粗糙的石頭冰冰涼涼的,讓他感到一絲涼意。
入口附近的磚挨個拍了個遍,他試圖找到關鍵機關,但始終未能如願。
吳邪疑惑地靠近了兩步想幫幫忙,突然一個不穩撞在了牆上。他也不知道自已撞到了哪裡,只聽到一陣機括聲響起。緊接著,地下開出了一條漆黑的通道,一直往下延伸,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解語臣一臉無奈地看了一眼吳邪,嗓音乾澀地說:“叫他們過來吧。”似乎對吳邪的意外發現有些無語。
不過,不用他們開口,那邊陳皮已經帶著人過來了。
有些東西,人們都很有默契,不說不問。
沒人問是怎麼發現的,他們只想著趕緊進去,好躲開這群蟲子。
打頭陣的是潘子和葉成,走在後面的是吳邪和解語臣。他們倆看起來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因此沒有人爭奪這個墊底的重任。
當他們走進通道時,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蟲子似乎都消失了,那種全身被爬過的奇異感覺也一同消失。
解語臣收起了雨傘,厭惡地看著傘面上的黃白色粘液,這是撞在牆上壓扁的部分蟲子。
吳邪無奈地接過解語臣那把備受嫌棄的傘,將它收進自已揹包的側面。
解語臣有輕微潔癖,儘管他自已不願意承認,吳邪在很多時候都是願意照顧他一下的。縱觀解雨臣全身,唯一明顯的灰塵,額!好像是他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