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手還能用很柔軟的力量,畫畫寫書法,插花。
解語臣的手被緊緊抓住,但他並沒有動彈,只是安靜地等待著,直到吳邪滿足了好奇心後鬆開手。
半晌,吳邪鬆開手後,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已的鼻子,然後輕聲問道:“小花,我們要不要在這裡等一會兒老癢他們?”
解語臣感到有些困惑,不明白吳邪為何會將話題從他的手上轉移到老癢身上。他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吳邪,這件事由你來決定吧。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在這裡等一會兒;如果你不想等,那我們就繼續前進。”
吳邪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雖然他和老癢之間的感情還算不錯,但老癢欺騙過他,到了現在,還是遮遮掩掩,目的不明,這讓他感到十分矛盾。
“小花,我真的很想知道,老癢為什麼要騙我呢?”他說話時,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迷茫。
解語臣沉默不語,輕輕地嘆了口氣。或許這正是吳三省的意圖所在,但具體原因,又有誰能真正知曉呢?畢竟,吳邪從未向他透露過這些事情。
“不等。”突然間,黑暗中傳來了張起靈冰冷的聲音,緊接著,他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吳邪疑惑的看向張起靈:“怎麼了?”
“他不簡單,我們繼續往前走。”
胖子點了點頭,攬住吳邪的肩膀,神秘兮兮的:“小天真,小哥說的沒錯,那個老癢真的不簡單,你應該沒注意,他一個兜,掏出來打火機,手電筒,四副手套,還那麼平,怎麼可能,有問題。”
解語臣詫異的看向胖子,屬實沒想到胖子這麼細心,這都發現了。
吳邪腦海中浮現出和老癢相處的細節,胖子說的竟然全都對上了,他發現他記得很清楚,只是下意識忽略掉了,不願意去想而已。
他咬了咬牙,眼中劃過一抹煩躁:“那我們繼續走,不等他了。”
解語臣讚賞的看了一眼張起靈和胖子,打算出去以後每人加點兒佣金。
幾個人繼續出發,還沒爬多遠,青銅樹又是一陣震動,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啪的一下落在了他們不遠處的一根樹杈上。
解語臣手電筒一掃,那個東西的模樣也清晰的映入眼簾,是一個人,四肢不正常的扭曲著,滿臉都是血。
胖子湊近看了看:“喲,這不是那個誰,涼師爺隊伍裡的人嗎?這就死了。”
“怪不得沒碰到他們,原來還在我們前面,還活著嗎胖子?”吳邪問道。
“死透了。”胖子檢視了一下,將那人身上的裝備給弄了下來,撿了點兒有用的裝在自已包裡。
吳邪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無意中,發現那人的血液竟然沿著青銅樹的溝壑流了起來,腦中靈光一閃,他想,他知道這樹大概是用來做什麼的了。
他將自已的發現告訴眾人,短暫的停留過後,他們一行人再次出發。
吳邪的大腦也終於快速運轉了起來,他屬於那種越危險越冷靜的人,沒事的時候大腦根本不願意動,也就在這兒,解語臣讓他帶隊,生鏽的腦袋才好好的又動了起來。
再往上爬就要麻煩許多了,樹杈密集的有些過分,想要往上爬就得踩著樹杈的尖往上爬,這樣很危險。
解語臣和張起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拎起了吳邪和胖子,兩道身影靈活的在樹杈尖上跳躍。
吳邪覺得,拎著拎著,好像就習慣了,他甚至開始有閒心去觀察兩邊的情況。
隨著身體不斷向上,周圍出現了一些天然洞穴,巖壁離著也就十幾米的距離,吳邪能輕易的看到洞穴裡有什麼東西。
突然間,眼前的洞穴固定了,吳邪很快意識到,解語臣是停下來了。
而解語臣本人,則是看向了前面卡在樹杈間的猴子屍體,包括猴子戴的面具。
他猶豫了一下,將吳邪放在旁邊,走了幾步伸手將其中一隻的面具扯了下來。
那一瞬間,一股寒意湧了上來,面具下那兒是猴子,分明是人,解語臣看了看手中的面具。
他想,他知道這是什麼了。
胖子實在憋不住了,忍不住開口:“他孃的,明明是猴子怎麼一摘面具就成了人?莫不是在四川學了變臉的猴子!”
“你當這是孫悟空呢?”吳邪忍不住吐槽道。
“天真,你看這面具上的紋路,像不像青銅樹上的雲雷紋?我猜,這東西應該是人造的。”胖子說著,瞥了一眼青銅樹杈,繼續說道:“說不定這玩意兒和青銅樹是配套的呢。”
解語臣聽著二人的吵鬧聲,將面具轉了一圈,露出了面具後面嘴巴位置上螺旋狀的東西。“你們看這裡。”
一旁的張起靈突然淡淡的開口:“這是螭蠱。”
吳邪一臉茫然,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
“什麼是螭蠱?”胖子一臉好奇地看向張起靈,但後者只是抱著刀沉默不語。
一旁的解語臣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張起靈這是等著他來解釋,於是,他開始向眾人解釋道:“螭蠱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生物,它們可以寄生於人體,並控制人的行為和思維。看到嘴巴這個位置了嗎,蟲子就在裡面……”
他將自已知道的,關於螭蠱控制人的方法和大致由來都說了一遍。
張起靈在旁邊補充了一些。
聽完,吳邪臉色大變,他緊張地說道:“小花,那你趕緊把手上那個丟了吧。”
解語臣點了點頭,然後晃了晃手中的面具,接著便毫不猶豫地將其扔掉。
他說:“其實我手上這個已經死掉了,不過還是離遠一些比較好。”
吳邪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頭頂有些愁:“避開其實不難,只是,這還要爬多遠才能到啊。”
無錯書吧解語臣感覺他有點兒累,想了想,拿出一把訊號槍對著上空打了一槍。
訊號彈發出紅色的光,一直打到200多米也沒有被阻攔,隨後,訊號彈慢慢的落了下來。
本來只是小事兒,誰也沒想到,在接近他們六十米左右的時候,青銅樹上多了許多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