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大可不必說的那麼慘。
胖子也不覺得尷尬,一邊吃一邊說:“小吳同志什麼人都跟著跑,純純就一天真無邪的傻白甜嘛,被騙已經很慘了,花兒爺,我們要給他最熱烈的愛,化解欺騙和痛苦~”
解語臣不說話了,白和甜他認,傻就算了,吳邪很聰明,他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對於這次吳三省的安排,解語臣心裡也明白,但是,他總有種直覺,他必須要來。
只要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別說是下鬥,哪怕是殺人,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幫助吳邪。
此時,張起靈已經吃完了飯,他靜靜地放下筷子,眼神淡漠地看著胖子,緩緩說道:“吳邪,不需要。”
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同情,因為吳邪,很聰明,成長很快。
說完這句話,張起靈便站起身來,轉身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胖子一臉茫然地問道:“不需要?不需要什麼?”
解語臣若有所思地盯著張起靈離去的背影,輕聲說道:“不需要安慰,吳邪很聰明的,他會發現問題的。”
胖子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繼續誇讚道:“這個確實,小同志雖然經驗差了點兒,卻很博學,聰明,腦子好使……”
解語臣實在和胖子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於是站起身來,默默地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胖子看著一桌子沒動幾口的飯菜,可惜的搖了搖頭:“怎麼一個個都吃這麼少,真浪費,還的得是胖爺……”
說完,他敞開了吃,吃到再也吃不下,這才離開飯桌回自已房間?
次日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吳邪他們終於到了。
解語臣和胖子小哥他們正好坐在大堂裡吃飯,人不是很多,解語臣心情不好,吃了幾口填飽肚子就不願意吃了。
張起靈正常情況下不挑食,什麼都吃。
於是,吳邪風塵僕僕的進入招待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面。
他的小花妹妹身穿粉色衝鋒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張起靈和胖子一左一右正在吃東西。
幾個人坐在靠窗的角落裡,但解語臣張起靈出眾的顏值和氣質不管待在哪個角落裡都是藏不住的。
他們旁邊的桌子上,坐了五個人,吳邪認識,解家的夥計。
所以,他吃這麼多苦是沒苦硬吃?他怎麼就沒問一句就自已來了?
幾乎是吳邪一出現,解語臣便發現了他,看起來似乎很累,蔫蔫的狀態不好,還揹著一個大大的揹包。
吳邪看到他們了,那雙眼睛直直的看過來,有點兒委屈巴巴的,要是有尾巴,尾巴都得耷拉下來。
解語臣放下手機,淡淡的地看向吳邪,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過來,吳邪。”
對面的小狗瞬間變得慫唧唧的,搓了搓衣角,眼神中透露出無助和求饒的神色,求救般的目光轉向一旁的胖子和張起靈。
然而,這兩個人卻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困境,一個只顧著狂吃,另一個則蓋著瓶蓋,眼睛始終緊緊盯著桌子上的菜餚,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無錯書吧完了。
吳邪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揹包從身上取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一邊,然後邁著小步,戰戰兢兢地湊到了解語臣身邊。
解語臣並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人的習慣,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已的夥計們,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吳邪一臉苦相,心裡暗暗叫苦不迭,但又不敢違背解語臣的旨意,只能乖乖地跟在後面,甚至無暇顧及一進來就被他丟在一旁的老癢。
胖子跟人精似的,站起身朝著老癢笑的親切:“大兄弟,人家倆人的事兒咱們不摻合,我是吳邪兄弟,您怎麼稱呼?”
老癢看著吳邪確實是自已上去的,也就沒那麼抗拒了,只是還有些猶豫,道:“我……和和老吳……是發小,叫我老癢……就行。”
老癢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的,胖子也不介意,他知道這是老癢還對他們有些警惕心呢,於是主動跟老癢聊起天來,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哦,原來是老癢啊,那你和吳邪認識多久啦?你們倆關係很好吧!小吳同志可一般不會隨便跟人出來。”
胖子就好像忘記了老癢剛才說的話一樣,故意又這樣問。
老癢有些拘謹,但還是回答了胖子的問題:“我我……我們從從……小就認識,一一……起長大的。”
胖子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們現在都做什麼工作呢?”
“沒……沒做……什麼……”
樓上,解語臣推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吳邪在後面跟進去,快速的掃了一眼房間。
招待所條件很一般,這間已經是整個招待所最好的房間了,一張雙人床,沙發茶几電視應有盡有,只不過品質略差了些。
雙人床的床單被罩一看就是解大老闆自已帶過來的,純白的比酒店都酒店,床邊就是窗戶,只不過被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照不進一絲光亮。
昏暗中的氣氛有些壓抑,彷彿一切都被這無盡的黑暗吞噬。解語臣轉過身來,看向吳邪,他臉上的表情難得地顯得嚴肅而沉重,尤其是解語臣突然開啟燈,更明顯了。
吳邪心中湧起一絲慌亂,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解語臣一直對他很好,有時也會毫不留情地教訓他。那根龍紋棍敲在身上的疼痛,至今仍歷歷在目。
曾經有一次,他在解家借住時,好奇心作祟,忍不住走進了一家酒吧。當時他心想只是喝一杯酒應該無妨,卻不料被人暗中下藥。後來還是解語臣將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然後好一頓打。
那天解語臣的表情,與此刻如出一轍。甚至比今天更嚇人一些,讓他看到解語臣這樣的表情就覺得瘮得慌。
解語臣沒說話,他看著吳邪小心的湊近他,抓住了他的衣襬,輕輕晃了晃。
“小花~”
吳邪嗓音軟,尤其是他故意撒嬌的時候,帶著江南特有的軟糯和親暱,像一隻小貓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