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馬上就好了,您和小三爺稍等一下。”
靠近窗戶的位置有一張一平米左右的方桌,解語臣拉著吳邪過去坐下,小夥計立馬準備好了兩副碗筷。
吳邪坐在小馬紮上,看向一旁的窗戶,窗戶開的比較大,他坐下以後基本能到他胸口的位置,好像是故意這樣設計的,吃飯都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他指了指外面,笑開了花:“小花,你看,這窗戶真有意思,這船設計的還挺風雅,吃個飯都能看到外面的風景。”
說著,看向坐在對面的解語臣,感嘆道:“還得是你啊,大財主就是會享受。”
解語臣剛才已經看過了,所以對於吳邪說的景色他已經有了概念,對此並沒有表現出驚喜。
對於吳邪叫他大財主的玩笑話,他也不怎麼在乎。
解語臣站起身,從一邊的角落裡翻出一罈酒放在桌上:“這是從漁民手上買的,叫什麼我忘記了,別具風味,一會兒嚐嚐。”
吳邪開啟酒罈的密封蓋湊近聞了聞:“好像是椰子酒,我來的時候和胖子喝過,很像,這個似乎更醇厚一些。”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買的。”
夥計把鍋端上來,香味兒撲鼻而來,解語臣拿著小碗倒了兩碗酒。
端起酒碗的一瞬間,酒水與窗外海面相接,月亮的些許光輝彷彿投入酒碗,與室內溫暖的燈光形成鮮明對比,一半清冷,一半溫暖。
是巧合,也是難遇的奇景,他看了一眼對面吳邪的碗,忽然有一股強烈的,想要將其拍下來的衝動。
解語臣盯著看了一會兒,嗓音低沉:“真美……”
吳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先是落在碗中,一點月亮在酒中隨著液體搖曳,後知後覺的看向窗戶:“是啊,確實很美……”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拿著酒碗喝了起來。
此時指標已經過了十點,解語臣沒有夜裡吃東西的習慣,吃了幾口墊了墊肚子便不肯再吃了。
吳邪沒那麼多顧慮,什麼事都吃飽喝足再說。
第二天,天氣不太好,烏雲密佈,陰沉沉的,看不見一絲陽光,海浪很大,讓人感到壓抑和憋悶。
掌舵的夥計說颱風要來了,他們正在全力往回趕。解語臣並不太擔心,從夥計們的表情來看,應該能順利躲過颱風。
大約下午三點,他們回到了島上。船隻由夥計們處理,島上正在進行防災準備,航班也全部取消了,無法正常通行。解語臣出於安全考慮,決定在當地的招待所待幾天。
幾乎是在第二天,吳三省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上面寫著:“我要去尋找一些東西,不用擔心,我會回來的。”
島上的通訊設施並不完善,解語臣一開始還能夠透過遠端方式處理事務,但隨著颱風的到來,通訊完全中斷了。
風勢越來越大,甚至連出門都變得困難起來。好在,解語臣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將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只要有阿金和陸雲堂在,就足以應對各種情況。
而在這個時候,吳邪卻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他總是拿著膝上型電腦,不停地在網上搜尋與他們所經歷的事情有關的資訊。
有時候,他也會向解語臣請教問題。對於這些問題,解語臣並沒有隱瞞,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如果吳邪不主動詢問,解語臣也不會主動透露任何資訊。
解語臣知道的資訊很多,但是某些方面也很受限,許多吳邪去過的墓他都沒去過,更不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
對於這些墓裡到底有什麼都是一知半解。
好在吳邪沒想過問他太多訊息,最喜歡的是追著張起靈問他以前的訊息。
但張起靈是誰?吳邪再努力也問不出來幾句話,對此,他還給人起了個外號。
解語臣知道的時候只覺得命運的安排太過強大,兜兜轉轉,這個外號還是如約而至。
思慮再三,他還將自已手裡那個蛇眉銅魚交給了吳邪。
徹底斷了訊號那幾天,解語臣躺在屋子裡玩兒俄羅斯方塊兒,偶爾也會和吳邪胖子打撲克,給自已放了個小長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面板都變好了。
這一待就是七天,第七天的時候,航班終於能正常通行了。
解語臣和吳邪在機場告別,他回京城,吳邪回吳山居,總的來說,就是各回各家。
張起靈和胖子跟著解語臣坐的同一班飛機,到了京城,解語臣再次進入了忙碌的生活中。
七天積攢的工作量是非常龐大的,就算是超常加班,解語臣也用了三天的時間才把那堆檔案處理乾淨,忙的昏天黑地。
更顧不上吳邪那邊了,這也導致,他一時疏忽,就讓老癢鑽了空子,忽悠吳邪和他一起去秦嶺。
當解語臣好不容易喘口氣時,已經是一週之後了。他坐在辦公室裡,揉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已清醒一些。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霍秀秀打來的。
“小花哥哥,你最近很忙嗎?”霍秀秀問道。
“是啊,積壓了太多工作,不過現在總算處理完了。”解語臣嘆了口氣。
“我聽說你和吳邪哥哥一起去了海南,還遇到了颱風?”霍秀秀好奇地問。
霍秀秀同為九門人,又是霍家繼承人,對道上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對此,解語臣並不感到奇怪。
“嗯,沒錯,這次經歷真是夠刺激的。”解語臣想起了那些驚心動魄的時刻。
“小花哥哥,你有什麼新發現嗎?”
解語臣糾結了片刻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對方看不到:“有,秀秀,你……先不要查下去了。這件事交給我好了,你好好陪著霍奶奶,做你的繼承人就好,況且,你家也不太平。”
無錯書吧霍秀秀想到最近瘋狂給她添堵的霍有雪,略有些煩躁:“小花哥哥,這些事,我不能麻煩你的,我是霍家的繼承人,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能退縮。”
解語臣隨手撥弄著桌子上的綠蘿葉子,臉上沒什麼表情,許久之後,才繼續開口:“那,我們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