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金系統在解語臣精神海四處發光,濃霧漸漸散去,波濤洶湧的水面漸漸平息,慢慢的,這裡的本來樣貌也漸漸顯現出來。
一片很廣闊的湖水,深不見底。
系統化作的小貓跳到解語臣面前,輕輕的碰了碰他,最後一部分金色光點進入了深睡的意識體中。
[我去,累死統了,可算修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毒素這麼霸道,終於清理乾淨了,就是宿主這性格有點兒問題啊……]
當然,這些解語臣都是不知道的。
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是純白的天花板,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在整個房間裡。
解語臣只覺得神清氣爽,好像狠狠的睡了好幾天一樣,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他察覺到身旁有人,轉頭看向床邊,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趴在他床邊沉沉睡著。
解語臣抬頭看向牆上的鐘表,已經晚上11點半了,難怪吳邪睡著了。
他猶豫了一下,躡手躡腳的下床,動作極輕的把趴在床邊的吳邪抱上床。
吳邪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動他,一睜眼他都躺上床了,站著抱他的人正是之前在床上的解語臣。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驚喜道:“小花,你醒了!”
“對,沒事了,讓你擔心了,吳邪哥哥。”
吳邪只覺得這聲哥哥有點兒過於好聽了,他要是女人,直接得淪陷了。
解語臣坐在椅子上,看吳邪強打著精神,輕聲笑了笑:“睡會兒吧,吳邪哥哥,我守著你。”
吳邪懷疑的看了一眼解語臣清瘦的身體,質疑出聲:“你守著我?別了,你剛好,再出問題我就罪過大了,上來一起睡,這床佔的下我們倆。”
說著,整個人往裡挪了挪,給解語臣騰出來一塊兒位置。
解語臣把到嘴的話嚥下去,利索的爬上床睡在了另一邊。
這床是加寬過的病床,但是同時躺兩個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性還是比較困難的。
所以,兩個人胳膊貼著胳膊,緊緊挨著。
吳邪睏意上湧,挪了個位置就睡著了,解語臣卻是睡了很久,一時半會兒睡不著。
他側過身,盯著吳邪的睡顏發呆,甚至無聊的數對方的眼睫毛。
吳邪的眼睫毛很長,又長又密,閉著眼睛的時候就像一把小刷子,睜著眼睛的時候又像是畫了眼線,很漂亮。
看著看著,解語臣的意識逐漸模糊,不知不覺間又睡了過去。
清晨五點,天色仍是一片灰濛濛,但解語臣卻準時睜開了雙眼。一睜眼,他便感受到了身上的些許重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吳邪趁他睡著的時候,將他當成抱枕了。
十來分鐘後,解語臣輕輕拿開吳邪搭在他腰間的手,從床邊拿起手機,給阿金髮訊息,讓他帶點早餐過來。
今天的工作安排並不多,解語臣原本就沒有去公司的打算,自然也就不需要早起。於是,他繼續躺在床上,玩著俄羅斯方塊。
等到阿金將早餐送過來時,已經六點半了。這個時間點,對於一向喜歡賴床的吳邪來說,是絕對不可能起來的。
解語臣小心翼翼地起身,儘量不發出聲響。洗漱完畢並整理好自已後,他才開始享用屬於自已的那一份早餐。給吳邪帶的早飯溫在廚房裡。
這間病房是解語臣的專屬病房,除了床小了點兒,其他都是頂配,廚房,客廳,應有盡有。
畢竟,他之前從來沒想過有誰能上他床。
慢條斯理的吃完早飯,解語臣窩在沙發裡看財務報表。
昨天他暈過去之後發生的事阿金已經寫在報告裡了,師父和霍秀秀都來看過他。
二月紅年紀大了,精力不濟,霍秀秀家教很嚴,兩個人都在他醒來之前離開了。
吳邪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他迷迷糊糊的起床,把自已收拾乾淨。
阿金把廚房溫著的海鮮粥和肉餅端出來放在茶几上,至於那邊的米色餐桌,哪兒有餐桌,他沒看見。
吳邪一屁股坐在解語臣旁邊的沙發上:“小花,你怎麼沒叫我。”
解語臣看了他一眼:“你起不來。”
“不可能,我怎麼就起不來了?”吳邪不信邪,眼睛裡的不滿都要溢位來。
“小三爺,花爺每天五點就起床了,這麼多年,幾乎沒變過。”
吳邪喝粥的動作一僵,只覺得眼前的解語臣,這自制力他是自愧不如,偶爾可以,天天不行。
他好像還真起不來,幾口乾完小碗裡的粥,好奇道:“小花,你每天起這麼早,不困嗎?”他每天睡那麼長時間都感覺不夠睡。
解語臣終於從一堆檔案中抬起頭,看向一臉乖巧的吳邪:“習慣了,也還好。”
當一個人習慣睡到自然醒五點起床當然困難,若是很多年都這樣,五點起只不過是他的日常。
吳邪狠狠的啃了一口餅,突然覺得這早飯味道很不錯,比樓外樓的好吃。
昨天在解家廚子做的也不錯,比樓外樓好吃。
解語臣把檔案收起來,示意一旁的阿金把東西收拾好。
阿金收拾東西的間隙,吳邪幾口把飯吃完了。
離開醫院,車直奔解家。
無錯書吧解語臣今天事情不算多,也不打算出去,吳邪吃飽喝足沒事幹,就跟著解語臣當小尾巴,解語臣處理工作,他就在書房窩著打遊戲,解語臣去戲臺上練功,吳邪就坐在下面看喝茶,就像無數次跟著三叔那樣。
臺上的解語臣穿著一套樸素而簡約的粉紅色戲服,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節奏感。
身體輕盈地騰空而起,然後迅速旋轉、換位,每一次動作都帶著一種優雅和靈動,吳邪不懂,就感覺,很厲害。
解語臣結束練習後,他緩緩從臺上走下來,疲憊地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抬手給自已倒了杯茶。
“小花。”吳邪輕聲叫道。
解語臣動作一頓,疑惑地看向吳邪:“怎麼了?”
對面的吳邪好像很糾結,解語臣不明白,他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不應該啊。
只見吳邪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然後伸手從衣服裡面把吊墜摘下來,輕輕放在瞭解語臣面前:“這個,我想應該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