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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恬不知恥的紫煙3

【就在這時,席菈突然聞到了一股嘔吐物的臭味。

接著,她就一躍而起只留了一句“你們在這等我,我去確認一下”

席菈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雨霧之中,福葛和穆羅洛一臉茫然。

席菈來到岸邊的一座小鎮,西西里島地形險峻,小鎮的建築十分密集。

席菈此時正蹲在狹窄的角落,這裡殘留著比別處更濃烈的氣味。

單憑氣味,席菈就認出了這是個酗酒的男人吐出來的。

不過氣味中不含DP,應該不是小隊成員。

席菈這嗅覺並非替身能力,而是小時候跟愛犬在森林裡鍛煉出來的,可她最心愛的愛犬卻被不良少年打死了,這令席菈從小就討厭人類。】

噴上裕也:“這嗅覺和我有一拼。”

【就在席菈專心分析嘔吐物成分時,她身後的牆壁出現了變化。

原本堅硬的牆面,在某一瞬間出現了好似波浪般的搖動。

搖動悄無聲息地移動著,來到了席菈腳下的地面,驀地自縫隙中飛向席菈。

那是一隻扁平的手,手上拿著一支缺乏厚度的針,筆直地刺向席菈的後背。

眼看席菈就要中招,在那一瞬間,她飛身而起,用手勾住牆壁,掛在了半空中。

敵人奇襲失敗,迅速消失不見。席菈心裡感到奇怪,剛剛那驚鴻一瞥已經讓她猜到了對方身份。

這人應該就是擁有柔軟機器的茲凱羅u,可茲凱羅本該跟她站在同一陣營,此時竟然短兵相見。

席菈猜到,茲凱羅或許已經被注射了DP,成了一個失智的傀儡。

這邊巷弄交錯縱橫,到處都是茲凱羅的藏身地,局面對席菈非常不利。

席菈見此,幾個翻身再度往上移動,最終來到了屋頂的避雷針上。

由於旁邊嘔吐物的氣味太過濃烈,席菈也沒法靠氣味鎖定茲凱羅的位置。

可就在這極度不利的情況下,席菈反而笑了。她一邊解釋她名字裡的E是復仇的意思,一邊嘲弄挑釁著茲凱羅。

茲凱羅沒做回答,但一旁的牆壁卻輕微搖動了一下。

席菈見此,立刻飛奔過去一陣連打。

然而,那只是牆上滑落的雨水,席菈撲了個空。

但即便如此 席菈卻沒有停手,瘋狂地破壞附近的牆壁地面。

只是這看起來像是白費功夫,只要沒被打到,茲凱羅就不會受傷。此時的他正躲在縫隙中,身上傳來的灼熱感令他心驚。

原本為了出人頭地,出身貧寒的茲凱羅鍛鍊了一身戰鬥本領,可如今這份戰鬥力卻令他成了別人設下的一個地雷。

只要有人接近他,他就會按照本能去攻擊,席菈正是觸碰到這個引信。

席菈呼喚茲凱羅的聲音越來越急,茲凱羅沒有理會她,而是順著聲音繞到了席菈背後。

他的肌肉已經記住了每個人的死角,此時無需思考,柔軟機器便刺向席菈的後背。

細針劃破空氣,卻什麼也沒扎到……

席菈並不在他認為的那個位置,在那只有一張嘴在不停的念著茲凱羅的名字。

原來席菈早就離開,那一聲聲叫喊是巫毒之子留下的席菈的心思。

她猜測茲凱羅躲藏時多半是靠聽覺確定位置的,所以就佈下了這樣一個陷阱。

此時獵物入套,周圍所有裂縫都在瞬間變化成嘴,將茲凱羅的身體死死咬住。

席菈從遠處現身,一邊嘲弄著,一邊問茲凱羅問題。她也會唇語,但她讀出來的話只有一句“不動的話就不行”

席菈正奇怪這話是什麼意思,茲凱羅的身體卻忽然擠出一道道皺紋。並在隨後,瞬間爆炸。

不是那種火藥的爆炸,而是血肉受不了內部高壓,宛如屍爆一般的爆炸。

鮮紅的血肉四處飛濺,柔軟機器也因為本體的死亡而得到解除。

席菈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茲凱羅明顯是個棄子,而之所以使用棄子,恐怕這邊不過是用來拖住席菈的陷阱。】

茲凱羅:“…………”

納蘭迦:“好慘!”

【在陶米納東部,有座古希臘劇場,建造於公元3世紀。

穆羅洛此時正漫步於此,外面仍下著雨,這裡顯得有些冷清。

他們原本是打算混進旅客上街的,結果由於天氣,這邊幾乎沒人。

穆羅洛對此顯得有些焦躁,一直在旁囉裡吧嗦的。

福葛出於好意,友善地提醒他不要惹毛自已,畢竟他這性格,要是被惹毛了,天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穆羅洛本來還在那抱怨,可接著他的牢騷聲卻戛然而止。

他的臉色變了,但沒有看向福葛。福葛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劇場的觀眾席,發現那坐著一名男子。

那人撐著一把蝙蝠一般的雨傘,他的臉上刻畫著歲月的溝壑,儘管身形消瘦,但目光卻銳利非常。

福葛認得這人,他在資料裡看過照片,他就是DP小隊的幹部,烏拉迪米爾·科加其。

他會在此出現,顯然這兒,就是對方佈下的陷阱。但除了他,周圍居然沒有其他人的氣息。

穆羅洛一時之間搞不清當前局勢,但福葛卻已經朝著科加其邁步走去。

福葛沒有理會穆羅洛的大喊大叫,他也知道這老頭的危險。

當初迪亞波羅都曾說過“與其以力屈服,不如跟他談條件。”

福葛也清楚,對方會自信地在此現身,說明他確信能贏,這也就意味著要逃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福葛選擇迎戰,同時腦中拼命思考戰術。】

羂索:“會贏嗎?”

傑拉德:“這老頭那麼強嗎?”

無慘:“突然屑老闆好拉啊!面對手下還得談條件?”

普奇:“不如迪奧…”

【福葛對底氣來源,是他的替身“紫煙”只要能進入五米的射程,他不信有誰能贏過他。

當然這一點,對方應該也清楚。所以在這段路上,也許會有各種陷阱。

但福葛相信,只要能順利避開陷阱,那勝利一定會是他的。

就在福葛這般思考並接近科加其時,那老頭卻跟福葛提起了波爾沛。

說著,他開始批評起福葛,說他那種一定要走在正確道路的想法實際上是錯的。

他聲稱,所謂的人生,其實就是沒有道理。作為一名西西里人,科加其堅持沉默是金,只有在沉默並忍耐之後,希望才會誕生。

他認為人生不會有什麼正確答案,絕對正確是不存在的,最多也只有相對正確。

福葛不知道科加其為什麼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只知道,現在他已經來到5米射程的臨界點了。只要再邁出一步,這個老頭就會死於病毒之下。

然而即便如此,科加其還是一動不動,這反而令福葛遲疑了。

他自信反應速度肯定快過老頭,但對方卻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有所動作。

在那一瞬間,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別下死手會更好呢?

可對方眼中的殺氣沒有絲毫散去,福葛清楚這時候不應該有遲疑,但他猜不透科加其的想法,這令他無法做出決定。

就跟半年前那會兒,他居然停在那邊沒有動彈。

科加其見此,緩緩點了點頭,他笑稱福葛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他那雙眼好像已經看穿了福葛,那些福葛自已都不清楚的問題,他卻一眼看破了。

他稱,福葛自以為懂得那些事不過是小聰明罷了。

福葛真正的問題,是他不懂什麼是勇氣。他戲謔稱,不知何為勇氣的福葛,就像想吸食聰明人類的血,反而被人類捏爛的跳蚤一樣。

這番話說出口 ,福葛立刻感覺自已受到了侮辱,但不知為何他卻沒有生氣。

福葛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沒生氣,要是換成納蘭迦,怕是早就衝上去揍他了吧。】

納蘭迦:“???”

【而想到納蘭迦,福葛的身體被一種奇特的衝動驅使。他用力的蹬著地,朝科加其所在的傾斜觀眾席爬了上去。

地勢有點陡,福葛差點沒站穩,不過問題不大,他馬上就調整好重心,然後……又差點沒站穩。

福葛感覺莫名其妙,明明自已只是一個踉蹌,只要重新踩到地面就能站穩的,可每當他要踩中地面時,他的腿都會因為奇怪的施力位置再次失去平衡。

就像被迫跳舞一樣,福葛對腿總是朝著不對勁的方向用力。

他此時十分難受,平常一腳踩空的瞬間感覺已經讓人很不舒服了,但現在那種感覺就好像被刻進了他的DNA裡一樣,根本揮之不去。

很顯然,福葛遭遇了替身攻擊,但對方是何時發動能力,福葛甚至沒有察覺到,他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沒感覺。

從剛才起唯一能感覺到的………就只有身邊的這陣霧雨。

福葛這才驚覺,原來對方的能力早就發動了,這陣霧雨,就是他的能力。

對此,科加其沒做任何避諱,他承認,這就是他的“雨天迷夢”

雨天迷夢能夠定住人某一瞬間的某種感覺,福葛之所以難以保持平衡,不是因為有人在推他,而是他自已感覺自已要跌倒了。

他現在被困在了自已要跌倒的感覺裡,已經沒法再次保持平衡,只能一直重複想要站穩這一動作了。】

阿庫婭:“欸?我還以為他的能力是讓人摔倒呢?”

達克妮斯:“這個能力真不錯啊!如果對我使用的話…………欸嘿嘿嘿嘿嘿嘿……”

王震球:“如果在別人嗨的時候使用……”

達斯特:“如果在做春夢的時候用……”

科加其:“………”

拉姆:“一幫滿腦袋黃色廢料的傢伙,替身使者本人都無語了。”

花京院:“這不就是低配的黃鎮嗎?”

約翰格里:“差遠了,遠距離狙擊就能幹掉他。”

死神Q:@科加其“如果你不解說的話還好。”

川尻早人:“和惡魔枷鎖一樣,只要在發動能力前解決掉就行的那種。”

安娜蘇:“天氣預報完克他。”

布拉克摩亞:“這能力不錯的。”

【福葛現在就像個滑稽的雜技演員一樣,身體不時大幅傾斜,甚至翻跟頭,但卻絕對不會真的跌倒。

也許真的跌倒可以停止這種行為,但他無力控制。

由於永遠無法達到跌倒的現實,福葛腳下的力量越來越大,他只能朝著某個方向不停前進,幾乎是平躺著飛出去的。

福葛的速度比他全力奔跑都要快,在慘叫裡,福葛飛出了古希臘劇場。

見沒了福葛的身影,科加其緩緩站起身來。而此時,席菈正好趕回來,她聽到了福葛的慘叫聲,知道事態十分嚴峻。

在得知福葛被幹掉之後,她的目光死死鎖定在科加其的身上。並在隨即,直接喚出替身。

先發制人,是席菈的作戰準則。科加其還是和之前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可席菈跟福葛不同,她沒有絲毫駐足,拳頭直接殺向老頭面門。

然而她的攻勢卻被輕鬆躲了過去,宛如打太極一般,科加其一手接化發反將席菈推了出去。

不過科加其的臉上還是被劃出一個口子,傷口立刻就變成了一張嘴,那是巫毒之子的能力。

席菈見到如此,自信自已已經贏了。巫毒之子的強大之處不僅在於它的破壞力,當它在人的身上留下傷口時,那變化的嘴唇會將那人心裡最陰暗啊,最不齒的秘密全都抖露出來。

沒有人能在聽了自已心底裡的謾罵後還能保持正常。】

佐藤和真:“確實好可怕。”

魯迪烏斯:“社死替身…”

【然而,科加其臉上那張嘴裡傳出的,卻是一道少女的聲音,內容也不像是壞話。

席菈驚訝怎會如此?科加其聞言後輕嘆一聲,用手輕輕拂過臉頰,他臉上的嘴唇居然就這樣消失了。

席菈的能力確實很強,只要人心中有罪惡感,效果就一定可以發動。

然而,科加其的心中,卻不存在任何罪惡感。

剛剛那道女聲,其實就算沒有席菈,科加其也每時每刻都會聽到。那是他妹妹的聲音,也是她的遺言。

他妹妹死在1943年的戰場上,那時盟軍登陸陸了西西里。

當時NC只想撤退,這對本地人來說本該是件好事。

但在逃走前,那群NC卻要肅清所有被懷疑是間諜的百姓。

科加其一家也在名單上,他的父母都被槍斃,他則揹著妹妹死命逃亡在逃跑途中,科加其以為自已被嚇失禁了。

但後來他才發現,原來是妹妹的血流到了他的身上。

大概是士兵開槍,背在身後的妹妹替他捱了子彈。

科加其當時很想為妹妹療傷,但他又能做什麼呢?

就在那種情況,他妹妹開口說話了。她說,她看到自已順利逃脫,過上了安全又幸福的生活。

科加其明白,妹妹已經看不見了,那是她瀕死的幻覺。

也就是在那時,科加其的能力覺醒了,他用盡全力將妹妹最後的幻覺固定住,讓她最後的錯覺成為永恆。

在那裡,她過完了幸福的一生,在子孫環繞中壽終正寢。

他妹妹在幾分鐘後停止了呼吸,但這現實的幾分鐘,對她妹妹來說卻是夢幻的八十年。

因此,科加其沒有對命運的抗議,而有此經歷後,他心中就不再有罪惡感。

跟他妹妹幸福的八十年相比,任何罪惡感都會瞬間消彌弭。】

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