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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不是害怕,是捨不得

秦弓引看著手裡的積木,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嗯,等這個積木拼好,我要好好存放,就當是你還在這個家裡。”

“那你多買幾個回來,我給你多留幾個念想。”

等他們的積木拼好,秦承也喊著吃飯了。

秦承讓他們都把手伸出來,互相拉著。

秦瓖不接地看向秦弓引,秦弓引說:“我們家信教。”

“哦。忘了忘了。”

秦瓖忙伸手拉住兩邊秦言和秦弓引的手,閉上了眼睛,聽秦承禱告。

之前吃飯,秦弓引會自已閉眼默語一會兒。包括這次見到秦承,也是這樣。

對秦瓖和秦言,兄弟二人從來沒有要求他們跟著一起禱告。

只是,今夜不一樣。

秦弓引一手拉著秦瓖,一手拉著秦承,閉上眼時,嘴角忍不住地上揚著。

他喜歡這種親人在身邊陪著的節日,而不是隻有主。

爺爺、爸、媽,我和哥哥都很好。

第二天一大早,秦瓖和秦弓引就出了門。

秦弓引開車帶著秦瓖,開過一條條路。

天冷且早,路上幾乎不見一個人影,只有昨晚人們歡樂狂歡後留下的印跡。

秦弓引開的很慢,跟秦瓖講著他在這些路上發生過的一些事情,跟她講著路邊熟悉的商店和人們。

這裡是他長大的地方,留有他最深最厚的記憶。

兩個多小時後,開始往回開。

“姑奶奶,如果凜魔君殺不掉,我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相反,只要凜魔君活一天,你就活一天。只不過,你活在被他關押的一個意識角落裡而已。”

“那整個世界,真的會像天道說的那樣,徹底變成一個煉獄嗎?可我們有這麼多厲害的武器。”

“沒用的。聽過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嗎?一個道理。”

看到秦弓引沉默著,秦瓖說:“小弓引,你是不是害怕了?”

“不是害怕,是捨不得。”

在父母走後,秦弓引雖然管著世航數萬人,但他始終明白,世航沒有秦弓引照樣能運轉,大不了就消失然後會有另一個企業做著同樣的營生。

一年只能見一兩次的哥哥,好像也沒了感情羈絆。

他的心一天天變得越來越冷,漸漸習慣了一個人,也從未想過自已可以再有一個家。

可這幾個月特別是天道走後,他重新活在了有親人在的地方,有了他捨不得的羈絆。

“小弓引,不用捨不得,因為你還會得到的更多。”

“嗯,我信。”秦弓引對秦瓖微微笑了笑。

節後第三天,秦瓖他們就準備回國了。

秦承跟他們一起到的機場,只不過他是直奔海灣衝浪。

他大方地抱了抱秦瓖,“姑奶奶,等明年你的長假期來了,我帶你玩個痛快。”

“好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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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跟秦言抱了一下,“秦言,不要學Lasse那麼無趣。多學學我,放開自已,擁抱世界!”

“你的灑脫,我學不來。”

“努努力嘛,把我當成你人生的一本書來學。”

“我試試。”

最後,秦承站到了秦弓引面前,笑著看他。

秦弓引張開手先抱住了他,“哥。”

“Lasse,哥一定努力保持這半年的狀態,少給你惹麻煩啊!”

“我感覺可能性很小。”

“原來在你心裡,你哥哥我這麼有魅力有能耐的嗎?沒辦法,不是我想要的,是那些女孩兒拼命地撲上來,我有什麼辦法呢對不?”

秦弓引鬆開了他,說:“你確定不是你主動的?”

“互相,互相,行了吧?”

“行。自已注意安全,平平安安的。”

回到國內後,日子又恢復了平靜,所有的一切都有條不紊地往前進。

秦瓖和秦弓引的藥企新藥進展順利,秦瓖給的藥方,江見迎數次實驗後,能找到精準的比例,這是秦瓖都有些佩服他的。

萬鎖和凌高拿著秦瓖的錢,找了不少好專案投了進去。

秦紹勤一放假,就被秦瓖送到了萬鎖和凌高身邊。秦瓖說,她要秦紹勤的笨腦子,哪怕形成肌肉記憶也得把公司運營給學會了。

俞琭那邊工作開展得極其順暢,俞振輝知道他已經幹大到跟官方合作了,都有些驚訝。逢人就說沒想到俞四兒平時看著不著調,結果還就他最上道兒。

春節時秦東港帶了一大家人回了青南,就連秦承都被秦弓引威逼利誘弄了回來。秦家人湊到一起吃了一頓大的團圓飯,留下了真正的全家福。

年夜飯後,一家人去了江邊指定地點放煙花。

秦瓖找到秦勿旬,兩人默契地一點點離開了人群。

秦勿旬還是不習慣面對秦瓖。雖然人跟著她走了,但頭一直是低著的。

“姑奶奶,你找我是有事嗎?”

“你的事,我聽你爸說過了。但當時我沒有多問,也沒有想找你。”

“不需要。我自已的事情,自已能解決。”

“所以,你所謂的解決,就是逃避?”

秦勿旬抬眼看向被煙花炸亮的江面,“我沒有逃避,現在挺好的。”

“之前我給你的那個木牌,還帶著嗎?”

秦勿旬點了下頭,然後又“嗯”了一聲,從外套的內測兜裡掏出了那塊牌子,遞到了秦瓖面前,“喏,還在。你要收回去嗎?”

秦瓖笑笑,接了過來,“秦勿旬,你曾經對我不敬,而我也給了你懲罰。可能你會覺得那個懲罰有些重,但你知道嗎?以前那些敢這麼說我的人妖魔,下場比你慘多了。”

秦勿旬雙手插進了上衣兜裡,低下頭沒有接話。

他不知道秦瓖到底想幹什麼,但他知道現在不能隨便說話,不然有可能又犯了口業。

“你是秦家子孫,所以我不能那麼對你。而且,在這凡人間,我也不能對你做太過分的事。但還好,你沒有執迷不悟,你改了。只不過改的有點兒過了。”

“我應該的。”

秦瓖搖了搖頭,“秦勿旬,我給你看一個只你一個人能看見的煙花戲法。”

說著,秦瓖手上輕輕掐訣,佈下了一個小結界。

然後,她將那塊木牌拋向了空中。

秦勿旬的目光盯著那塊木牌,卻不見它落下。

他又看向秦瓖,只見她手指翻飛了幾下,然後便有數道發著金光的陣法像煙花一樣綻放開,最後落在了那塊木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