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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這份偏愛,足以抵消所有的恐懼

秦瓖看了眼冥玄劍,眨巴了下眼睛,笑著柔聲叫道:“小冥冥~~~”

冥玄劍:嗯?劍身陡涼是怎麼回事?

下一秒,“主人!我不要做……”

秦瓖捏著細針,掰開手機殼一角,將它塞了進去,順手在手機殼上掐了個封印。

秦弓引悄悄靠近秦瓖,小聲說:“姑奶奶,你現在看著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有嗎?沒有啦!”

廢話!以前我就是個凡人!現在我是有修為在身有天道神力加持的半仙!

整個凡人間,數我最強好麼!

支稜起來的我,還能跟以前一樣?

“姑奶奶,天道讓我要緊跟著你,但你要上課什麼的。白天你上課,我在教室外邊等你。我再在這裡另外接辦套房子,咱……咱倆住……”

秦瓖白了他一眼,“我是不能離你太遠,但不是要時刻連在一起。你要有什麼事,我能感應到。而且,我能瞬移。只要你不是離我大幾千公里,我能瞬間趕到。”

“可是,姑奶奶,萬一呢,瞬息萬變的事情……”

“小弓引,你不是說你不怕死嗎?”

“我怕傷到別人。”

秦瓖嘆氣,無奈道:“好吧好吧,你決定就好。”

“那這幾天,你跟我一起去酒店住。你住大房間,我住小的。”

“行。”

秦瓖看著秦弓引抿唇而笑的臉,覺得他的腦子是不是被凜魔君的氣息糊住了一塊,怎麼性子變得黏呼了。

嘶!

秦弓引已經走到一邊給趙鵬打電話吩咐了,完全沒有注意身後秦瓖看他的眼神。

在Z大跟秦言一起吃飯時,秦言也注意到了秦弓引的變化。

他忍不住吐槽,“秦弓引,你想笑就笑,你這樣憋著的樣子,真的很醜。”

秦弓引瞬間壓下了微微揚起的嘴角,“我沒有。”

“有什麼開心的事兒,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沒有。”

秦言瞥向認真乾飯的秦瓖,“你沒問問你的小弓引心裡藏著什麼美事兒?”

秦瓖頭都沒抬,“他都這樣一下午了。”

“一下午?”

“嗯。”

“因為什麼?總不見得是因為掙錢吧?按億進賬估計他的嘴角都不會抬半毫米。”

秦瓖嚥下一大口魚香肉絲裹著半勺米飯,斜了秦弓引一眼,說:“我猜是因為高冷霸總成為了一個弱小無助的粘人精吧!”

“姑奶奶!我沒有。”

秦瓖對秦言做了個鬼臉,撇了撇嘴,“看見沒?就這副死樣子。”

秦言給秦瓖夾了塊排骨,“你對秦弓引還真是偏愛啊!這要是紹勤,估計早被你打成大頭娃娃了!”

秦弓引聽了,頭又低下了,拼命壓著嘴角。

他是公認被偏愛的那一個啊!

這份偏愛,足以抵消所有的恐懼。

秦瓖的眼裡只有碗裡的飯,“我先吃飯,吃完飯再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好。”秦言又夾了兩大根青菜放到秦瓖碗裡,“來,不能光吃肉。”

回到秦言的教師公寓裡,秦言聽完了秦瓖的講述,頓時沒有那麼嫌棄秦弓引了,甚至有些可憐他。

換成他,知道自已身體裡還“住著”另外一個人的意識,而且這個意識還隨時可能佔領自已的身體,也會害怕吧。

只是,他越看,沒從秦弓引臉上看出害怕,開心倒是看出了一籮筐,都快溢位來了!

秦言又想到天道,有些遺憾沒有跟他好好告個別。

怕是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那個愛吃愛美愛購物愛看手機愛懟人的天道了。

第二天起,Z大貼吧的八卦區,有關“校花與雙胞胎兄弟三人行”話題,每天樓蓋幾百層。

秦弓引自帶露營摺疊椅在教室外等秦瓖的照片,在貼吧裡傳的鋪天蓋地。

甚至秦言和秦弓引都有了各自的“奪愛粉”。

這些,秦瓖三人全都不知道。

任如絮曾告訴過秦瓖貼吧的事,秦瓖也跟秦言說過,但兩人都沒上去看過一眼。

週末的某輛從Z大始發的公交車上,秦言看著手抓著用紙巾包著一根扶杆站得筆直的秦弓引,自然地坐到了秦瓖身旁的座位上。

“秦弓引,你要不想坐公交,你可以不來的。”

秦弓引板著一張臉,不說話。

秦言笑了笑,沒再揶揄他,拿出了手機給秦瓖看,“待會兒我們在倒數第三個站下車,可以換乘另一輛始發的車,到終點了,可以換另一輛,剛好回到Z大附近。走一段路就可以到學校。”

“這個路線不錯!而且,這三輛車都是長線哎!”

“嗯,路線長,看到的風景就多。”

一旁站著的秦弓引,臉色變了又變。

他就不明白了,要看風景,坐自已的車啊!

他又不是缺那點油錢!

公交車又慢,又晃,人又多,車上還有各種難以描述的氣味。

秦弓引在努力地忍著。

沒辦法,自已選擇跟著的,再受不了也得忍著。

他只能告訴自已,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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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秦瓖跟他說過,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凜魔君隨時會鑽了空子跑出來。

終於熬到下車了。

一下車,秦弓引走到站臺後面,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秦言看見了,過去遞了瓶水給他,說:“你說說你,跟自已較這個勁幹嗎呢。活受罪不是?”

秦弓引接過水,擰開喝了一大口,“你管我呢。”

“我沒想管你啊。要不,你還是讓司機來接你回去吧。”

“你就不怕我會陷於危險?”

秦言搖頭,“怕什麼,她不是會瞬移嗎?”

然後拍了拍秦弓引的肩膀,“對她有點兒信心。”

緩了好一會兒,秦弓引走到秦瓖身邊,說:“姑奶奶,我……我讓司機來接我,跟在你們後面走。”

秦瓖看到秦弓引被折磨了一路的可憐模樣,笑了,說:“好。”

重新上了一輛公交車,秦言看著站臺上的秦弓引,說:“真是沒吃過半點苦的少爺命。”

“你羨慕?”

“不羨慕。他被凜魔君選中了,正在吃人生最大的苦。像坐公交這種小苦,我還是願意受的。”

秦瓖笑了笑,點了點頭。

車慢悠悠地開了一站又一站。

秦瓖看著窗外不停變換的風景,突然說:“秦言,你以後的人生,都會是甜的。”

“想天道了?”